野野在此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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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虚软的声音遥遥岔了进来:“朕也好奇,咳咳,是谁要学胡亥?”

倏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一处,但见那人披着虬龙大氅自殿内缓缓步出,行止蹒跚,弱不胜衣。wwW!QUaNbEn-xIAoShUO!coM

他一向温脉的目光扫过来,却煞是凌厉:“咳咳,朕想问问诸位,这个‘胡亥’又该怎么个学法?”

“陛下……”棠英最先从惊愕中醒过来,脸色倏白,扑通跪下。

“啊,真是陛下……”紧接着,方才还甚是激愤的人们,一个个地咽了声,嗵嗵匍在了地上。

“嗬,不是都挺能耐的嘛,怎么现下,咳咳……”皇帝舅舅本是孤身出来,凛冽的风雨打在他骨瘦形销的身上,似要把他压垮般。

我疾步走到他身边,用力搀住:“父皇,您出来作甚?”

“朕若不出来……”他稍稍顺了口气,广袖忿忿一挥:“又怎么能晓得,这些人是如何对朕‘尽忠’的呢?”

话音未落,

“臣惶恐……”

“臣万死啊,陛下!”

……

场上再次沸腾,磕头请罪声迭连不绝。

“呵呵,惶恐?”皇帝舅舅闷咳两声:“依朕看,失望才是罢!”

“臣等……”

“别说那些无用的,现今,咳咳,朕与尔等打个赌,那人的军队离京畿恐怕已不足百里了!”

“这……”

皇帝舅舅向前几步:“而当下,诸位臣工又是在做甚,肆意辱骂朕的公主?还是说意欲在这未央以血……逼宫?”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惶然。

“陛下,臣等若有此心,天诛地灭!”

“臣的忠心,日月可鉴……”各种对天指誓,言之谆谆,接涌而来。

“罢了,朕也不多加追究了,该怎么做,魏首辅,不用朕教你吧?”

先前那个胖大臣应声,膝行而出,颤颤称诺。

“哼,”吩咐完,皇帝舅舅转身面向我,柔声道:“悠悠,这几日,辛苦了,朕……”他哽咽凝语,我急忙回握住他:“父皇您要说甚,阿悠都晓得,此时当务之急就是那人……”

他拍拍我:“且毋忧心,朕已派燕允前去。”

“燕允?”

“怎么?”皇帝舅舅伸手顺了顺我的额发:“燕家可是悠悠的未来夫家,还信不过吗?”此话看似调笑,却是暗含提醒,我觑了眼跪在最近前的独孤泓,他分明一震。

“父皇……”

皇帝舅舅用眼神止住了我,他似是才看到独孤泓,轻瞟了眼地上:“安国公?”

“臣在。”

“果然是卿,方才朕老眼昏花,竟以为那个在丹墀上挥斥方遒的少年,是朕的冉儿呐~~~”闻言,我心上一滞,但见独孤泓稽首顿额,态度从容:“微臣不敢,实在是情势所迫,还请陛下明察!”

“唔。”皇帝舅舅下颌高倨:“无论是何缘由,卿似乎都僭越了……”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

“僭越”,往严重来看可谓是对上冒了大不韪,即使判个灭族抄家也不为过,可是往小了说,也不过事急从权而已,至于发落轻重,就全凭君王对此人的态度了。

“臣知罪。只是,”独孤泓没有一点慌忙,反而抬起头来,目光咄咄:“臣斗胆问陛下一句,若是有人挑衅了您最为心爱的女人,您会怎么做呢?”

两个人,相隔数丈,视线交锋,明明是一站一跪,独孤泓的气势却没因此有半点湮弱。

未几,皇帝舅舅倏地嗤笑一声,跚步过去,拍了拍独孤泓的肩膀:“这小子,颇有乃父少时之风啊!”

随即唤道:“悠悠,随朕回殿。”

“啊?”我愕然地被他拖住,与仍是跪着的独孤泓错身而过。

即将迈进门槛,皇帝舅舅才回头,轻飘飘地一句:“将安国公收监,待后发落。”

我担忧地看向独孤泓,他狭长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意外张惶,反而冲我安抚一笑,嘴唇无声轻启:“无事!”接着很是配合地让兵士给他戴上了镣铐。

那镣铐沉重地拖在青石地砖上,金石相击的声音,随着他的步子越来越远,却是一下比一下重地敲到了我心上。

“父皇。”我晃了晃皇帝舅舅的手臂,嗫喏道:“可否……”

“不可!”他敲了敲我的额头:“你毋用说了,朕晓得你的意思。所谓女大不中留啊~~”

“不是的……”大窘。

“朕自有安排,遂应承朕,别逞妇人之仁,做些不该做的,朕,咳咳……”我急忙替他扪背,求情之事只得暂时作罢。

“父皇?!”

“余下的事朕自有安排,你先回去罢!”

“那……”我不再多问,搀住他:“那阿悠先送您回去歇憩,让黄医正过来瞧瞧可好?”

他未应可,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跟着,佝偻着背,独自往内殿走去。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迟缓的身影,被轩窗间格筛进来的道道光晕剪成了漫长的孤寂,而且越拉越长……

整整三天,我终是走出了不眠不休的未央宫。

“公主,奴婢已遣人先行回去备好香汤,待会您就好生休整一番罢。”

“恩。”我瘫在座辇上,听着兰影的话,没有睁开眼睛。

“不如,您先睡会子,瞧您,累得没个人形了。”

我眯缝开一只眼,觑了觑说话的秀秀,再次阖上。

“姐姐,你现在就可以安心睡咯,万事都有我替你看着呐,相信阿生啊!”溟无敌这句话是贴在我耳边说的,却有奇异的催眠作用,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彻底陷入了昏睡,人事不晓。

这真是一场惬意的懒觉啊,当我再次醒来,头顶是那熟悉的月白帷帐,有淡淡的苏合香随风漾了进来,拂去稍嫌寂闷的空气。

抻了抻腰,松松僵硬的脖子,正欲起身,就被圈进了一个酸臭的怀抱,接着一张骇人的脸凑了下来,五官近乎拧曲,眼泪鼻涕糊成一块儿。

我嫌恶地捏住鼻子,抵住这厮的肩膀,脱出他的桎梏:“你素随?”(你是谁?)

“啊,姐姐~~”

这悲切切的腔调一出,神智立马回到我脑里:“阿生?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他神情甚是凶狠地掌住我双肩:“你还问怎么,你晓得你这睡下去睡了多久?”

“啊?”

“三天!整整三天!”

我被他晃得头晕,诧异道:“又是三天?你们怎么不唤醒我?”

“要能唤得醒啊!”那张奇丑的脸,眼带鄙夷地觑着我:“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病了,可是用了很多办法都诊不出问题,最后,我,我去找那小子来,未料他只是凑近一看,撩了一句‘不过是睡着了’转身就走!你说你,姐姐多丢人……”

“那……”我讪讪地摸摸脑袋:“你就衣不解带地陪了我三天?其他人呢?”

“阿悠是想问谁?”溟无敌垂下眼帘:“独孤小子不是已被陛下收监了!”

我虽是无力,却是狠狠作势拍了下他的肩膀:“我是问你,为何只剩你一人照顾我?”

“公主,奴婢冤枉啊,”才说着,秀秀就掀帘进来,面露委屈:“都是这个奇怪的……她不让吾等靠近您,奴婢见她确懂几分医术,又是您信任的,遂才……”

我回头看了着依旧低头不语的溟无敌,无奈地叹口气:“傻阿生!”

“咦,她不是叫阿妩?”

“是阿生也是阿妩,秀秀,这是我们自己人!”我拉起溟无敌的手:“对了,兰影呢?还有夏薇?”

这一问,却是无人应答,眼前两个都不做声了。我这才察觉秀秀的眼眶通红,双目浮肿。

不好的预感,

“她们可是出事了?”

我急欲下榻,却是头晕眼花地栽了回去,溟无敌赶忙撑住我。

秀秀扑通地跪下:“她们都在鎏金雅筑前跪着呐,昨日伊始,离现下都整整一个对时了!求公主您赶快去救救她们啊!”

鎏金雅筑?我脑海里搜索着这个词,“是墨竹……夫人的那个?”

“甚夫人?不过是个狐媚子!”

“她怎么了?”

“还不是说您怎么软禁她,虐待她……”

“陛下呢?没说甚?”

“还能说甚,对她嘘寒问暖,宠得上天!”秀秀嘟嘴。

“秀姑娘,还不帮公主准备些清淡的粥食来!”溟无敌阻断了我们,将我扯向他。

“哦哦……”秀秀几下踉跄,匆匆应承着跑了出去。

我没有半分力气,懒懒地倚在溟无敌身上。

“毋听她的,将养好才许出门!”他在我鬓边吐气。

“到底发生了甚事?”我不答反问。

“还不就是那个墨竹夫人检控了你所谓的‘斑斑罪行’,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你的宫侍又是忠心护主的,两相争执,自然惊动了陛下。”

“父皇?”

溟无敌颌首:“想来那女人定是在陛下那里讨了没趣,才亲自杀了过来。不过恁么做对她有甚好处,我委实不懂了,像个市井俗妇般,陛下还会欢喜?”

“那父皇闻讯过来,只处置了我的人?”

“然。”这厮颇为同情地摸摸我的额发:“再明显不过的偏帮了,枉我以为他有多重视你呐,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我蹙眉:“待会儿去看看再说,阿生,陛下的心思不是你我能臆度的!还有……”

“甚?”溟无敌凑过来,被我挡开:“你洗漱干净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