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刘氓一家自然是欢声笑语,众人把平时的烦恼、忙碌通通抛开,与家人齐乐。WWw!QuanBeN-XiaoShuo!cOM多了一个开心果就是不一样,众女显得更为高兴,互相争抢着抱起刘翔,看着不远处的竹火。在此刻,没有战火,没有纷争,一切都那么祥和。

新的一年终将来临,一九四年的元月刘氓依旧忙碌。一项项益州的政务需要刘氓接手,为此,刘氓不得不把还在广汉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的张松请了出来,助他打理政务。

“永年,许久不见,倒是精神不少。”刘氓笑着说道。

“多谢主公挂怀。”张松点头答道。

“永年,在广汉学到了什么?”刘氓充满好奇的问道。

“跟着家兄,学了许多以前看不上眼的政务,松才知道,以前自己是太自大了。”张永年低声说道。

“知错就好,毕竟人无完人,你现在就跟着董扶处理益州的农政,虚心学习,以后益州孤还要托付你们几人。”刘氓仔细思考过了,相比较从长安调派自己的嫡系来益州,还不如取用益州本地人,虽然自己会因此失去一部分利益,但对于部下之间的矛盾可以缓和不少。

“松拜谢主公。”张松沉声说道。

“董和,你先带着张松去选个宅子,把该办的都给办了,明日好安心工作。”刘氓伸个懒腰,看着卷成一堆堆的竹篾,刘氓真想把自己劈咯,分出两个人来办公。

“诺。”董和点头起身,带着张松离开刘氓的‘办公室’。

“主公,张松新至,就委以别驾众人,恐有人不服啊。”这时一边的董扶出声叹道,他也算是刘焉身边的老人,能力也算不错,刘氓自然把他也带在身边。

“不服?不服好啊,孤就是要看看有哪些人敢说个不字。”刘氓现在一点也不缺乏铁血手腕,这是数年间积累出来的。

“既如此,扶多虑了。”董扶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看不出来刘氓的想法,只能感叹一声,益州这次估计有一场变动了。

事情果然不出刘氓预料,不出数日,就有人找上了张松的麻烦。一次府宴,趁着刘焉与刘氓还未到场,益州的官员三两成堆的在一旁交谈。只有一人,孤僻的呆在坐席上,此人正是张松。

“你是何人啊?相貌如此不堪,还与我等同坐?”赵韪貌似不经意的走向那孤僻男子,突然出声喝道。

在益州呆了十多年了,才混到太仓令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而张松一来就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别驾之位,怎能不让人嫉恨。

“在下张松,巴蜀人士。”张松很规矩的答道。

“张松?就是那个号称过目不忘的张永年?好本事嘛!”赵韪不屑说道,“会读几个字就能得新主欢喜?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

“赵大人,人之面皮身段乃天生如此,赵大人这么说是不是过了?”张松恼怒回道,“至于过目而不忘,这并非什么值得炫耀的本事,松从来没有大肆渲染过。”

“既然知道自己没甚本事,就不要来成都求官,欺新主年少,不识俊杰,居然把别驾重任交与你手。”说到底赵韪还是嫉妒。

“赵大人,你责骂松,松可以忍,但你对主公不敬,松却是不会放过。”张松觉得自己是个新人,忍忍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越说越放肆,连刘氓都说起来了。怒视着赵韪喝骂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知不知君臣之道,有没有我等主公。”

“我赵韪年近不惑,还须你这小娃讲理?”赵韪冷声说道,“诸位大人,你说一个身材如此短矮,面相如此不堪之人如何在成都为官?这不是让其余诸侯看笑话吗?”

“赵大人此言有理,我等主公乃是汉室皇族,帐下却有如此人数,着实碍眼,碍眼呐。”还真有附和之人在一旁说道。

黄权此时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张松跟着他办事,一丝一毫的都看在眼里,这个年轻后生虽然相貌不怎么样,可脑袋就是灵活,许多东西稍一提点就能明白,这让他对张松产生不少好感。见到张松遭人挤兑,自然要去帮忙。

可刚踏一步,就被人从身侧拉住,黄权皱眉侧头,看见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却是董扶。

“不必过去,主公一直在看着呢,今天这宴会十有**就是为这事举行的。”董扶虽然不知道刘氓在哪,但心中已经肯定,主公就在暗中观察。

“主公?”黄权愕然,思索片刻笑道:“董大人倒是机敏,多谢相告。”

董扶摇头苦笑,他这哪是机敏,若不是那日试问一番,估计今天自己也得扯进去。不论好坏,扯进去了就是件麻烦事。

“你等以貌取人,有何颜面在此放肆?”张松气的脸颊泛红,“嫉妒松之才学、本事,却要在此恶言相向,松深耻之。”

“我等以貌取人?你让诸位同僚评评,你这人除了相貌怪异还有何不凡之处?”赵韪笑道,“相比新主也是一时兴起,才留你在身边,等哪天兴头过了,你就得灰溜溜的离开。”

“对,灰溜溜的离开。”有那么四五人在一旁叫嚣着。

刘氓的确如董扶所言就在暗处观看这场闹剧,现在差不多该自己出场了,刘氓起身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大声咳了几句。

这时众人才发现,主公已经到了正堂,之前的表现全落入这位少主公眼底。

“赵韪、贾龙、张松,你们三人上前说话。”刘氓在主位坐下,沉声说道。

“你们三人很热闹嘛,吵些什么?说来听听。”刘氓嘴角微翘,“恰好今日为几位从远方赶来的太守接风,宴会缺点热闹。”

“这,这,”赵韪不敢开口了,面对不怒自威的刘氓,只会耍嘴皮的赵韪没有说话的勇气。

“回禀主公,赵大人以为松身材短小,相貌污浊,不该在益州为官。”张松昂首说道。

“赵韪,是这样吗?”刘氓挑眉问道。

“赵韪一时迷糊,误会了张大人,还请主公原谅。”赵韪知道张松是刘氓的人,以为刘氓要惩罚自己,低声说道。

“误会?那贾从事你呢?你又因何事喧哗?”刘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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