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治下,其余诸侯无法比。Www!QuanBen-XiaoShuo!cOM”张任叹道:“也只有王爷,才能匡扶临危的汉室。”

“言重了,”刘氓笑道:“孤只是尽力而为。大汉风雨飘渺,最终谁胜谁负,不到最后,无人能预料。”

“王爷,任此来,是为了当初的承诺,求职来了。”张任抱拳说道:“还请王爷收留。”

“哈哈。”刘氓高兴笑道:“孤就知道你会来的,你的职位孤早就为你准备着了。”

“多谢主公。”张任感激说道。

“今日不谈这些,随孤一同出去,今日家中幼子刚满周岁,你来的正巧。”刘氓说完拉着张任走出偏厅。

“主公,小公子怎的还不出来?”郭嘉拿着一个小酒壶,走上前笑道。

“想必琰儿她们还在着装,你们坐。”刘氓点头说道。

“主公,这位是?”张飞看着刘氓身边的张任,诧异问道。

“成都人士,张任!”刘氓介绍道:“此乃孤麾下大将,张飞。益德,张任新来。你们同属武将,要多关照关照。”

“这个某家醒得。”张飞笑道:“主公帐下又多了一位张姓将领,来,兄弟,随某见见其他将军。”

“张将军客气了。”张任点头说道:“主公,告辞。”

“别那么客气,主公不喜欢那套。”张飞拉着还在弯腰的张任走向不远处的一桌酒席,“我们去那,去晚了就没酒喝了。”

片刻之后,宴会的主角姗姗来迟,被三女包成粽子配上一张娃娃脸,刘翔的模样十分可爱。

刘氓抱起自己两世为人好不容易才有的儿子,笑着对众位来宾说道:“今日孤为幼子庆贺周岁,诸位前来,不必拘礼,今日无主次之分,只求尽兴!”

“谢主公。”“多谢王爷。”……

第二日,张任带着刘氓的任命状前往成都,蜀中第一将开始了他自己的旅程。

“奉孝,随孤去长安学院走走。”刘氓放下手中的檄文,伸个懒腰,对着一旁无精打采的郭嘉说道。

“主公早该去学院看看了,”郭嘉一听要出去,精神为之一振,点头说道:“自从学院开学典礼过后,主公就不曾过问,今日总算想到要去了。”

“别废话。走。”刘氓脱下象征着地位与身份的锦袍,换上一身平民化的衣物,笑着说道。

“主公这是要暗访啊!”郭嘉撇嘴笑了起来。

“不暗访,孤如何知道学院真实情况!”刘氓瞪了瞪郭嘉,摇头叹道:“走吧。”

“主公这是?”呆在屋外的赵虎看着换了打扮的刘氓,疑惑问道。

“你就带着亲卫,便衣隐在孤身后就是,不可暴露了身份。”刘氓叮嘱道。

“诺!”赵虎点头,十分麻利的换装,然后跟着刘氓一同出府。

长安学院不仅占地面积足够大,门面同样气派。两扇大铁门向外打开,不时的有人进出。站岗的兵卒都是长安城的城防兵,虽然比不了军团兵卒,但也是经过训练的好手。

走近来看,两边墙面上写着一副对联:‘自学好学勤学学而自用’、‘无思厌思废思思而无功’。高墙上有一块横匾,上书四个大字:‘长安书院’。

“主公,要去哪个系部?”郭嘉笑着问道,系部这个陌生词汇自然是刘氓带入汉末的。

“去商务系。”刘氓想了会,开口说道。学院开设已有数月,之前虽然没有听闻学院有什么不和谐现象,但还是来看看为妙。商务。作为汉末时期被认为最‘低下’的东西,刘氓去那自然可以达到目的。

郭嘉点头,指引着刘氓向商务系所在地走去。

刘氓来到商务系后,站在窗外仔细聆听着,里面的讲师水平并不高,只是在说着做生意的事务。但即使如此,课堂中的学子们依旧听的津津有味。因为这些讲师大多都在大汉各州奔波,所见所看根本不是这些从不离家十里地的年轻人们能了解的。

但刘氓在外看着却高兴不起来,眉头直皱。

“主公,我看这讲师也颇有风趣,莫不是主公不喜?”郭嘉看着刘氓的表情,疑惑问道。

“不是这回事,”刘氓摇头说道:“只是觉得,课堂人太少了。区区五十个座位,都有半数是空的。”

“主公有所不知,”郭嘉叹道:“虽说学院民众也可报名,但会来商务系的均是市井之民,他们经常,经常缺课。”

“士农工商,商人难道就这么不受待见!”刘氓皱眉说道:“我看公孙方他处理商行也颇为自得。”

郭嘉轻点额头,无奈说道:“主公若要改变这种现状,只有平定整个大汉才行。”

刘氓摇头,要统一大汉,谈何容易。再看了看里面认真学习认真指导的师生,刘氓开始笑了起来,只要有一人学,就是好事嘛!

“奉孝,随孤去兵法系看看。”刘氓说完,转身离开商务系的地盘。

“兵法系是学院的一个大系。学员只比武艺系少一点。”郭嘉介绍道:“还有不少的军中中层兵士前来学习。”

“如此就好啊,”刘氓点头叹道。

兵法学院可就比商务系热闹多了,还未走近,刘氓就听到里面的喧嚣声。

“怎么会如此嘈杂?”刘氓皱眉问道。

“想必又有学员与讲师争论起来了,”郭嘉笑道:“兵法系讲师大多是各军随军军师,不一定能镇住这些学子的。”

“这样讨论虽好,但效率未免太低,”刘氓走近一间教室,停了一会摇头说道:“一整日就这么计较一点小问题,十分浪费时间。”

“主公有何妙策?”郭嘉问道。

“兵法系,自然是教习统兵胜敌之策。”刘氓思虑片刻,笑着说道:“今日孤就给你们上一课。”

“主公要开课?”郭嘉诧异道,“讲的什么?”

“兵法啊!”刘氓撇嘴,“难不成孤不能讲?”

“嘉不是这个意思。”郭嘉连忙摇头。

有了想法自然要付之行动,刘氓带着郭嘉找上了兵法系最高负责人戏志才。

“主公要为学子讲课?”戏志才笑道:“忠这就去安排。”

长安王要在兵法系讲课的事情很快就传开,系部各班很快集结到大堂,这里是戏志才为系部所有学子讲课的地方,位置够大。

当所有学子入座后,刘氓带着郭嘉来到讲台。

“各位,在这里孤只是一名讲师,你们也只是一名学生,孤希望你们认真听。”刘氓不喜欢废话,“今日孤给你们讲的正是你们平日所学的兵法。”

台下学子心情激动。长安王啊,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今日能听到王爷讲课,那以后走出去就能很自豪的对外人说:“我是长安王的弟子。”不少人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刘氓说了什么,只是盲目崇拜的看着台上的年轻男子。

“孤对兵法的理解很简单,就是能让我们取胜、赢敌的方法、策略。”刘氓高声说道:“要想轻松赢敌,自然要用计谋。这也是兵法系主要所教内容。”

“春秋时期,孙武曾注《孙子兵法》,此乃兵书巨作,故我等称孙子为百世谈兵之祖。”刘氓接着说道:“今日孤要教与你们的,并非孙子兵法。而是另一种兵策,名曰‘三十六策’。”

“‘三十六策’并非孤所著,其作者不知何人,孤得之,犹如珍宝。兵策一共三十六计分六类,为: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

“今日孤要讲的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胜战计之瞒天过海。”刘氓顿了顿说道;“春秋时,晋公子重耳逃难至齐国,受到齐桓公的格外礼遇,他把齐姜许配给重耳,让重耳享受大夫待遇。重耳在齐国六年,享尽荣华富贵,悠然自得,根本忘记了复国为君的理想。”

“其时,齐桓公含恨去世,众公子争权夺位,使得齐国陷入一场内乱中。跟随重耳身边的大臣狐堰、赵衰等,眼看齐国自身不保,没有能力帮助重耳复国,不由心急如焚。一天早晨,大家相约来到郊外的桑树下,商讨把重耳骗出城外,迫使他出走别国。”

“不料,他们的谈话被正在桑树里摘桑叶的齐姜的女仆们听见,她们回来把这件事告诉给齐姜。其实,齐姜也十分赞成重耳出走,她担心此事泄露,就把仆女们全杀了。后来,狐堰们的计谋不成,齐姜给他们献计:晚上,她用酒把重耳灌醉,再让大臣们趁机把他抬到车里,离开齐国。果然,重耳不知情由,被齐姜酒醉,又被稀里糊涂地抬进车中,远离齐国而去。当重耳酒醒时。才发觉上当,虽然气愤十分,却也无奈,只得步入周游列国的境地。”

故事讲完了,刘氓用了生动的实例告诉下坐的学子们,计谋是可以这样灵活运用的,而不是死板的在战场上较敌杀戮。

“主公才学,十个奉孝也比不得。”郭嘉轻叹。

“是啊,短短半个时辰,忠也受益匪浅。”戏志才点头称是,“有如此兵法造诣,难怪主公出师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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