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兴急急忙忙赶去陇西之时,刘氓也正带着身后的李堪、张横二将玩起了追逐战,短短十几分钟,几万骑兵就呼啸着远离了刘氓最初立下的营寨,进入了两旁密林丛生的小道。wwW。QuAnBen-XIaoShuo。coM

刘氓看着前方的拐弯角,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韩遂八部将,过了今日就只剩四人众了。”

藏身在路边密林之中的甘宁、徐晃看着自己的主公已经进入安全地带,也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不远处的李张二人身上,只待其大部队进入小道,便以火箭击之。

如果是平时,李堪或许能够冷静下来停止追击,但现在他已经是怒急攻心了,那还管的上危险不危险,有没有诈。埋着头就带着一众骑兵往刘氓身处之地冲去,张横更是不动脑子的呆板武夫,自然也跟着过去。

甘宁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对旁边的传令兵点点头,传令兵立刻把手中令旗高举,一时间沿途传令兵的令旗都举了起来。

“放!”一声大喝,无数带火的箭矢呼啸着冲向小路中的众骑兵,一时间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刘氓那转弯处也滚下了着火的横木,几十根带火的横木滚下来,顿时焰火滔天,算是彻底挡住了李张二人的去路。

李张二将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只得谩骂一番,赶快沿原路返回。

“兴霸,吾等正可下去冲杀一番,以尽全功。”徐晃对着旁边的甘宁说道。

“如此也好,那下面可是有三万匹骏马,全烧了可不好。”甘宁还是比较心疼这些马啊,三万羌族良马,这可是有钱都很难买到的,难怪甘宁会眼馋。

其实刘氓上了矮坡后看的也是十分心疼啊,如果自己有那个实力的话,也许就能完全吞下着三万部队了,可惜自己暂时没那能力。

甘宁、徐晃率众骑兵冲了下去,一直没怎么上场的潘凤也领着些许重骑发起了冲锋,不过由于道路是在是狭长,冲锋受到了很大的阻碍,好在重骑兵装备精良,不在乎马上肉搏战。

轻骑则在两旁树林间反复冲击,把中间夹着的李张部下掀了个人仰马翻,就连李堪、张横二人都险些被打下马。

李堪、张横二人运气十分不错,带着残余的几十骑兵终于逃出了密林小道,但没等他两高兴片刻,庞德已经提马走到二人身前不远处了。

看着面前庞德横刀立马的样子,李堪心里一惊,觉得不妙了,急忙说道:“庞令明,如欲何为?”

庞德不屑的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李张众人,手中长刀平举,说道:“杀!”

顿时,一片箭矢射向了李张等人,还未等他们做出反抗,便被射成了刺猬,十分憋屈的挂掉了。

这次伏击战无疑是成功的,刘氓很开心的带着战利品回到了自己的营寨,虽然营寨被破坏的很严重,但刘氓还是十分高兴,这次伏击既然得到了一万两千匹可再用的战马,刘氓那是笑的嘴都咧开咯。

加上前次反偷袭俘下的一千余骑,刘氓可谓是收获颇丰。

战后的庞德还是得受点委屈,对着自己身体割出几道口子,再在服装上摆弄一番,带着两千余“残兵”向陇县撤去。

满心欢喜等待捷报回来的韩遂看着眼前疲惫不堪、受伤颇‘重’的庞德,是在是不好说什么,只得先让他回屋内休息治疗一番。

再次醒过来的庞德来到韩遂跟前,看见剩余的四人众也在,没表示什么,直接向韩遂说出了此战的经过(当然是经刘氓改变的),言语之中透露着对李张二人身死的惋惜和对刘氓的愤怒,使得想说些什么的四人众也不好责怪,只得破口大骂刘氓无耻。

韩遂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独自站在案台边上呢喃着:“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使吾落入如此境地,马腾那情况也不妙,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焦急的不止韩遂一人,在陇西等待阎忠接见的韩兴也是焦急万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片刻而只是马腾落败,那他可是无法便对韩遂的怒火的。可惜他不知道马腾已经姓刘了。

“今日是吹什么风啊?怎么把韩兴老弟给吹来吾着啦?”阎忠命人把韩兴引进来后,笑着说道。

“哎,今日来此兴确实有事相求啊。”韩兴也是无奈的说道。

“哦?何事?不急嘛,先吃了午饭再说不迟。”阎忠其实已经差不多知道韩兴的来意了,但他在这陇西混的好好地,比在皇甫嵩手里干偏将好多了,实在是不想管这等事情。

韩兴无奈,只得心不在焉的陪着吃饭,一直到傍晚,韩兴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把马腾教他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阎忠听。

阎忠起初不以为意,但自己一想,是啊,刘氓扫平韩遂等人后,不拿自己开刀可能吗?是自己的话也不会不理的。

想到此处,阎忠装作十分难为的样子说道:“既如此,吾便陪兴弟走一遭,抵住那马腾,看那刘氓还有何作为。”

韩兴听了那自然是千恩万谢,差点把阎忠当祖宗给供起来了。

“汝且稍等,吾去兵营安排一番,随后便来。”既然要出兵,那就要及早安排,免得耽误事日,阎忠便对着韩兴说道。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韩兴自然是乐呵呵的应到。他现在有不得不乐的理由,这阎忠可是自己请出来的,到时候击退刘氓,韩遂还不得大肆奖赏他一番,想到这,韩兴双眼就放出光亮。

阎忠要出兵的消息,戏志才也是很快的便知道了,暗中招来黄忠、马腾,如此这般的吩咐下去,戏志才也是难得可以休息会了,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到位了,成功在此一举。

陇西郡城城西,两万五千兵卒兴夜出城,这次阎忠可是把老本都赌上了,城里只有五千残兵守着,要是自己出征失败,那就什么都完了,但是赌徒从来都不担心这些,似乎他们从不可能失败一样。

陇西至天水之间有条河,名曰“径河(编的)”河面不宽但绝对不窄,要完全渡过对岸至少得两三小时,今日,渭河北岸那是灯火通明啊,几万人同时过河,场面那是没得说的。

“过了河再走一天便到天水了,希望马腾还能挺得住。”韩兴在一旁祈祷着。

“夜晚渡河光线十分不好,这对中兵卒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平时这个麻烦没什么,但今日,这里注定要起一场腥风血雨。

正在渡河的众人没发现这河的水位线比平时要低很多,就这点疏忽,是会要人命的,就在这时,许多奋力划着简制木筏的兵卒都听见了巨大的声响,但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巨大的浪涛,从上游直冲而下,许多士卒还没来得急呼救便被上游冲下的河水给淹没。

“不好,中了埋伏,快撤,都回撤。”岸上的阎忠一看,急了,便立马带着还未来得及的众人准备回撤,并向河中众兵士下令道。

但那些下了水的哪里有机会,上游呼啸着冲下来的不仅仅是河水,还有许多被削尖了的圆木,这些尖木一冲,那些零时拼装而成的竹筏哪能挡的住,很快的便下沉,被河水淹没冲向下游。

但不管怎么说,阎忠还是带着一万有余的兵卒往回赶着,但他此刻又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此急躁的回撤,不去周围勘察一番,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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