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文丑也殉命,张颌倾全兵

“将军,不远处有一队兵马向这赶来。wWW!QUaNbEn-xIAoShUO!CoM”在临菑通往北海的山路边,一员探马轻声在高览耳边说道。

“可曾看清是哪路人马?”高览面色一正开口问答,自己选出这条山涧小路就是为了保证行军的隐蔽性,没想到却是有兵士往自己身上撞。

“是青州袁家麾下的文丑部队。”探马开口道,“其身后兵马似乎在数千人之间。”

“文丑?”高览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突然响起冀州大战时将自己打成重伤的颜良,这两人似乎是兄弟关系啊,既然颜良已经死去,自己就从这文丑身上讨回些许利息。

想到这高览立刻下令麾下兵卒注意影藏身形,靠着丛生的杂草掩盖住自己的身躯,静静的等待文丑大军的到来。

“都给我走快点。”多日来战事的不顺让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文丑更加暴躁,骑着战马不时的用马鞭抽打在兵卒身上,嘴上也不饶人,不停的喝骂着。

麾下兵卒虽然心中有怨,但忌惮文丑的军威,只能默默忍受着饥饿的同时还得让文丑出气。一旁的逢纪虽然略有不满,但他在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劝阻的话,深怕文丑一个不高兴拿他出气。

数千兵卒就这样在山道中行进着,足足一日没有进食的兵卒行军速度越来越慢,几乎就要瘫倒在地。在这样的情况下文丑也无力派遣哨探开路,只能一味的抽打兵卒,一道道血痕警告着他们千万不要偷懒,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

“将军,他们来了。”高览声旁的副将望着眼前已经隐约可见的人影,轻声说道。

高览有望远镜相助,自然不需副将提醒。透过镜片冷笑注视前方兵卒,原本以为会有一番恶战的高览心中大定。就凭这些毫无生气的将士,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袁军行进速度确实够慢,不过十里路竟然走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堪堪到达。望着近在咫尺的敌兵,高览连续数次深呼吸才按捺住那一丝冲动,直到对方前头兵卒走过文丑出现在正前方,才喝声下令:“射”

早已将弩箭搭上弦的弩手在高览一声令下之刻猛然起身,也不需要什么瞄准,只需将弩箭对着前方然后轻轻扣动扳机。“嗖”“嗖”一整串的破空声,直接带走前方疲敝兵卒的性命。

随着飞矢的坠落,袁军周围山道边再次多出数千身影,隐约间已将文丑等袁军将士合围。文丑命好虽然他骑马走在山道边侧,但依靠着过人的武艺与**坐骑,并没受到实质性伤害,损失的只不过是一匹畜生。

“又有伏兵。”文丑此刻已然陷入绝望,环视一圈周围至少有不下五千人,手中所持利器绝非玩笑,即使自己被碰着了也是要受伤的。

也正在此时,一阵春风吹过,山腰间树木、矮林轻轻晃动,给他一中还有伏兵的错觉。此刻文丑的心声,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来形容却是恰当不过。

“文丑,你死期至矣。”高览右手轻举长刀,冷声说道:“其余兵卒,降者免死”

“凭你也想取我性命,做梦”闻得高览轻蔑之语,文丑嘶吼道:“杀,都给我杀”可半天过去,都没有一个兵卒愿意上前一步。文丑扭头看向两旁,却见麾下兵卒向四周躲闪开来,却是不愿站在他身旁。

“文丑,你已众叛亲离,还不出来受死。”冷哼一声高览却是不愿再拖下去,开口道:“杀”

“我投降,我投降。”看到地方兵卒冲至山道上,不少袁兵连提枪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连忙抛下手中武器,跪地说道。不能怪他们没骨气,只能说文丑作恶太多,这些又饿又累的兵士不愿与之一同赴死。

“将军,抓到一个文士。”半个时辰后负责另一侧的副将来到高览身前说道,此刻战事已经结束,除去文丑战死外,收降兵卒高达三千之多。高览看着收编兵卒心中暗道侥幸,若非对方没有战力,恐怕今日这一战胜负就不好说了。

听到副将说抓了地方的文士,高览扭过头望去,却是看见逢纪那张哭丧的脸。冷声说道:“你是何人?在袁军中担任何职?”

“在下只是军中的一个识字先生。”逢纪连忙说道:“还请将军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生路。”

“一个识字先生?”高览皱眉说道:“你这一身衣服我怎么看都不像。”说罢扭头看向将他抓来的副将。

“将军,此人在战事开始之时就被袁兵保护。”副将开口道:“之后看大军势去,欲跑入山林,被麾下兵卒截获。”

高览点点头,开口戏谑问道:“你这识字书生待遇竟然比大将文丑还高?你们袁军都这般好?区区一个书生也有此殊荣。”

逢纪当场语塞,苦笑摇头:“我乃逢纪,属行军军师。”

“原来是逢纪先生,先生请把。”高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罢右手一引,所指方向赫然是袁军俘虏群。逢纪挣扎一番终究还是缓步走了过去,至少自己一条命是保住了。

就在高览击破文丑大军之时,临菑城内的张颌也开始着手对付留于城外的曹营大军。派出联系吕翔的传令兵终于回了城内。吕翔接不到信鸽,只能用兵卒来联络。

“将军之命已经传达给吕将军。”传令兵来到张颌身前,抱拳答道:“吕将军命小子告诉将军,他会依计行事。”

“如此甚好。”张颌点点头,开口说道:“下去歇息吧。”

“诺”小兵劳累整整两夜一日,此刻最需要的就是睡上一觉。

张颌当即招来许攸、吕旷等人,开口道:“本将已经通知吕翔明夜夜袭,皆是本将也要领兵而出,临菑城交与你等手中,千万不能有失。待我大军回转,便是庆功之时”“攸(末将)省得。”两人点头答应道。

第二夜,张颌带着麾下一万五千兵马出了临菑,这已经是他能够出动最大上限的兵卒数目,几番大战下来,张颌虽然一直处于上风,但麾下兵马也是多有损伤。毕竟杀敌一千,还得自损八百。

趁夜袭击敌方人心浮动的营寨,张颌心中也是盘算着此战胜算,就算自己不行,还有暗中埋伏的吕翔兵马,如此两军齐至,曹营必破。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渐渐靠曹军营寨,张颌示意全军缓慢前进,派出十数探查前去探查。

“主公,前方营寨防范颇严。”探马很快就折回本阵,低声报告道:“曹军把暗哨分布在营外各处,大军一旦靠近就会被发现。”

“能否完全暗杀?”张颌皱眉问道。

“不行,夜色太暗,我等也不能确定哪里有敌军暗哨。”探马摇了摇头,无奈回答着。

张颌听完也不强求,随后豪爽一笑:“曹军如此忌惮我等,我军将士应该欢喜鼓舞才是今夜就随我踏平敌寨,杀”既然隐藏身形靠近的可能已经泯灭,干脆亮出身段,即使曹营有了准备又能如何?我张颌岂会惧他

“张颌,本将早就料定你会前来偷袭”果然,当张颌领兵杀至曹营内,夏侯惇已经聚齐身边兵马将士,没有给张颌一点可趁之机。

“知道又能如何?你等永远只有败亡一路可走”张颌冷喝一声,领着身后数千骑兵冲入对方兵阵,城外野战骑兵总是会占些便宜。

“杀”夏侯惇与吕虔拍马冲向张颌,却是要在对方骑兵形成冲势之前拦截下来。

“你两率骑兵从两翼杀入敌阵。”张颌岂会让夏侯如意,果断放弃自己率领骑兵的想法,举刀杀向两员敌将。

三员当世虎将相斗,所过之处犹如风卷云残,不论是营内的大帐还是木质军械,都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不一会儿三人已经从前营杀至中军,然后又从中阵杀回前营。所过之处双方兵卒无不让步逼开,兵士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三员杀红了眼的武将手中。

半个时辰过去,曹军的问题渐渐暴露,没有主将调令使他们战力无法全部发挥,加之连续两日都只是喝犹如清水的稀粥度日,体力上的不足让他们挥舞半时辰武器后双手渐渐沉重起来。

冀州军团是刘氓帐下初生军团,但不代表此军团战力会差很多。军团大多都是在各处战场胜利后幸存下来的军中精锐,所差的不过是兵卒间的磨合,个体战力却是不差刘氓麾下精锐军团多少。

面对实力大打折扣的曹军兵士,冀州兵卒如何不欢欣鼓舞。士气节节攀升很快就将前营完全占据,并稳稳的向中军逼进。

夏侯两人也看出此时战局的艰险,无奈只能分出一人退回中阵指挥兵士。但这样一来,想要击杀张颌以达到擒贼擒王的目的,却是不可能实现了。

即使战局如此不利夏侯两人也没想过放弃,两人拼尽全力总算让冀州兵卒进攻速度暂缓,但不等他们喘息片刻,令他们绝望的声响从己方后阵传来。

“曹军宵小,吕翔来也”正是张颌之前暗埋下的伏兵,终于在关键时刻出现,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曹军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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