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屯田、兵(订阅不给力,开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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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盖俊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春耕不久后,把郡里大小事交给长史梁固处理,带着一家人跑到泥水河畔暂居。

盖俊每日在农田间巡视,一郡之君都是这副作态,几名新县县长哪敢躲清闲,没过几日脚底便磨出数个大血泡,苦不堪言,暗暗叫苦。盖俊故作不见,心里却冷冷一笑,如果这都坚持不了,还在我手下当个屁官,赶紧趁早滚蛋

屯田分为民屯和军屯,民屯主要是无地平民,以户为基,以里为制,一里约二十五户百口人,每户分田三十大亩。汉代亩分大小,小亩为百步,大亩二百四十步,前者为关东旧制,后者盛于秦地,汉武皇帝后期全国统一亩制,行大亩,但数百年来,小亩制屡禁不绝,官吏、豪族屡屡借此侵占民利。

军屯是由士卒和羌胡构成,以口论,编营制,每人开垦二十大亩,相比于民屯每户三十亩,军屯少耕三分之一,并非土地不够分,而是盖俊不想汉军虎狼之士蜕变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总要留出些时间训练不是。

军民分到的田地看似不少,实则不然,泥水河畔土地肥沃,适宜耕种,但也是相对凉州其他地方而言,且水利设施简陋,盖俊悲观的估计亩产也就0.8大石,仅为关中产量的一半,种子、农具、耕牛、粮食统统是他出的,可以肯定,头一二年必然会赔个底朝天。说实话他从未想过依靠屯田富甲天下,因为他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他只希望数十万人能够自给自足,并让汉军不用为口粮发愁,如此,屯田便算成功。

农虽不能致富,商却能,泥水周边非常适合放牧,盖俊让一些羌人重操旧业,蓄养马牛羊,同时鼓励养鸡、养鸭,用这些畜产从关中一带换回大量必要物资,至于钱,一概不收。盖俊初来时一匹马就值钱数十上百万,后来长到二百万钱以上,便是在缺马的宋代,马价也不会长到这个地步,一方面是边地豪族垄断,更重要的原因则是通货膨胀,如今更是夸张到买东西需要用车拉着钱去,快变成以物换物的原始社会了。

进入深春,天气一日比一日晴朗、一日比一日暖和,举目望去,一片葱绿。碧草蓝天下,五光十色的骏马成群结队,奔驰而过,呼啸跑向远方,掀起漫天的烟尘。

盖谟本在阿母蔡琬的陪伴下走路,见到马群立时脸色涨红,挣开阿母蔡琬的手,小身子一步一步向前迈,高声叫道:“大马、大马……阿父、阿母,看大马……”

蔡琬一脸惊讶,自己刚才放开手,他还一个劲儿哭、喊怕,这会儿不怕了?

盖俊笑着道:“小孩子吗,突然间学会走路都不用奇怪。”说罢提起盖谟抱入怀中,轻声问道:“想骑大马吗?想骑的话阿父就给你弄匹小马驹。”

蔡琬轻轻打了一下没正经的夫君,小盖谟虚岁才两岁,十几个月大,路都走不稳,哪里骑得了马。

盖谟似对父亲打扰到他感到不满,张开口,八颗牙齿咬住盖俊的肩膀,疼得盖俊龇牙咧嘴,这小子前一段还只有四颗牙,这回一下子长出四颗,咬人成为他近来的新爱好,得谁咬谁,连兄长盖嶷都没有逃过他的魔牙,被咬哭过好几次,盖俊当然是最惨的了,不过小家伙也不知是怕蔡琬还是心疼阿母,从来没有咬过她。

盖俊捏住他的脸蛋,威胁道:“臭小子,你在咬我,我就把你扔进臭水沟里……”

小盖谟似模似样的用手扇着鼻尖。

“骑大马喽……”盖俊心里爱极,让他跨在自己的脖子上。陪儿子玩闹好一会儿,一家三口来到一座小山坡,盖俊懒洋洋躺在草地上,随口问道:“丈人真的要给小珪找个小妻子?他今年才十四岁,也太早了吧?”

“十四岁定亲,十六岁结婚,不早了。”

蔡琬坐下来,将腿放平,两条细长而笔直的腿浮出裙面,惹得盖俊一阵贪看,可惜盖谟很快就爬到蔡琬腿上,来回打滚,盖俊承认他嫉妒了,他也想躺那里。嘴里说道:“呵,奇怪哉。是谁曾经向我抬出《周礼》,言及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是谁说当今人口为国朝初期五倍,地少人多,不宜早婚?”

“盖郎……”蔡琬心里的柔软被盖俊之言碰触到,明眸几乎化为一滩水。记得,那应该是她八年前说过的话呢。那一年,他十七,她十六,他是天下最著名的少年郎,不知惹得京中多少大家女郎暗暗恋慕,却独独倾情于大病缠身的她。今生今世,非卿不娶,天地为鉴;我若不死,必为君妻,天地为鉴曾经的山盟海誓仿佛就在昨昔。转眼间,他二十有五,成为当今天下最著名的英雄,她也已二十四,并有了两人爱的结晶。

盖俊坐起身,将蔡琬轻轻拥入怀中。

盖俊比任何人都清楚未来世道的黑暗,农、商皆抓的情况下,军事也没有放下,盖胤和黄忠各将数千人不算,北地郡明面上只有五千余兵力,北地都尉关羽掌三千,盖俊太守府直属一千,县兵千余。隐性的可就多了,那二十余万羌胡,随便一招,就能聚起六、七万,当然,这是在羌酋们眼中的兵力,对盖俊来说谈不上精良可言,若是按照他的标准,大概能抽调出两、三万精骑。汉民选出上万精锐步卒不成问题。说句不客气的话,真打起来,太尉张温都未必打得过他。

但是……距离董卓入京还有三年时间,他会在北地郡安然呆上三年吗?他不敢肯定,这期间只需朝廷一纸文书,无论是转往他郡还是调回京都,他都要乖乖放掉眼前的一切,他抗拒不了大汉天威,他常常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杀——”

一声喊杀声把盖俊惊醒,他踢踢马肋,行了过去,前方,上万名玄甲士卒以百人为单位,划分上百个小方块,遮天盖地,气势雄浑,给人以无尽的压抑。士卒们肩并着肩,平端长矛,随着屯长、队率口号,整齐划一向前突刺,充满阳刚之气。

脸带刀疤的屯长大声吼道:“你们既然没有盖中郎马、黄四大都、校尉的骁勇,就给老子老老实实列阵,知道啥是阵不?阵就是伍屯,百人如一人……”

“再来……杀……”

“杀……“

屯长脸色一紫,走到一个身躯雄壮的士卒面前,飞起一脚踹在对方的心窝,将他蹬出一丈来远,由于血气涌上脸部,从左眉至右颊的疤痕更加明显,宛若一条丑陋的蜈蚣,骇得诸士兵尽皆垂下头。

屯长还不解气,冲上去一顿拳脚,专挑既疼又不损伤身体的地方下手,边打边破口大骂道:“当老子说话是放屁是不?不听命令是不?我知道你,但你有啥凭仗?横行一乡就敢跟老子摆谱?老子战场上斩过的蛾贼、胡人首级相加超过五十颗。你个小婢生养的”

打爽了,屯长喷出一口浊气,淡黄色的眼珠游移四方,士兵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很显然,他没有杨黄四大都、校尉的武力,所以他不听命令老子就揍他,揍到他听命令为止。听明白没有?听明白回个话……”

“诺。”上百士卒喊道。

屯长眉头皱紧,骂道:“你们在放屁吗?还是个哑屁”

“诺”上百士卒暴吼。

屯长“嗯”了一声,慢悠悠走到一名身材适中的士卒面前,狠狠拍拍他的脸,狰狞着笑道:“你他娘的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么软?小子,我猜你在乡里肯定常受欺负吧?没事,你只需要配合袍泽,就能轻易斩获敌首,无论是多么勇猛凶悍的敌人。”

“诺。”士卒大吼着回道。

“这回还像点样子。”屯长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就听到别人唤他名字。

“刘调……”

刘调皱着脸转头,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子敢直呼他的名字,一见之下,立时傻了。

“好威风啊。”盖俊笑吟吟道。刘调虽然地位不高,却有盛名,原因无他,接连得罪庞德、杨阿若,整个盖俊军里只此一份,这么传奇的人物盖俊怎能不认识。

刘调语无伦次道:“司马……不是不是……”

“行。都是老兄弟了,你就叫我司马吧。”

士卒们一脸好奇,自己屯长啥德性他们太了解了,连顶头上司军侯都不鸟,居然有降得住他的人。听屯长唤他司马,还是以前的官职,他莫不是四大都、校尉中的一人?也太年轻了吧?

盖俊随口问道:“屯田兵怎么样?”

刘调恨铁不成钢道:“得狠狠操练,太熊了。咱老营随便抽出来一人,就能打趴下十个。我宁愿回去当个队率,什长也行。”

盖俊笑着说道:“好好干,年末大演武,你要是练出精兵,就提拔你当军侯。”

“屯田兵军侯?”刘调不见喜色,屯田兵,就是当司马都没意思。

“射虎营军侯。”盖俊撂下这句话,转身继续深入巡视。

刘调楞了老半天,用力一拍大腿,转向屯兵吼道:“从现在开始,谁不认真训练,老子就活剥了他。”

“射虎营军侯?”诸兵面面相觑,有这个能力的人北地只有一人,名字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