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吃一惊,忙上前摇她呼唤她:“夕瑶,醒醒,怎么了?”

林夕瑶的脸色很白,双眸紧闭,眉头轻蹙,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夜澜枫将她抱进卧室放在**后,迅速拨打骆海的电话,要他火速赶来。

接受上次的教训,骆海问:“什么问题?”

“夕瑶晕倒了。”

骆海吃惊状:“不是吧?你又把她搞晕了?这次是呼吸停止了还是心跳停止了?”

“骆海,你再婆婆妈妈试试看!”夜澜枫动怒了。

骆海吓了一跳,他这兄弟很少发怒,这次竟然因为林妹妹的一个晕倒,对他这个有十年友谊的兄弟发火,可知林妹妹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好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哼!

他忙安慰:“好了夜总别生气,我不过是想了解林妹妹是什么情况而已,好在来的途中作出点判断,你动肝动火的干嘛呀?”

闻言,夜澜枫如实相告。

骆海一拍大腿,说:“夜总,林妹妹该不会是有了吧?”

夜澜枫一愣,转身看着躺在**仍苍白着脸的林夕瑶,心中划过丝丝喜悦,但很快消逝。

“你快过来,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东丸扑划。

骆海一听,好委屈,这关他什么事啊?

“夜总,要不你送她去医院妇产科看看?别像上次那样我来了又不给我检查!”

“少说废话,你是医生,你先过来!”夜澜枫命令道,挂了电话。

骆海郁闷了,他正在吃饭呢。

他三下两下吃完了饭,就给程音凡电话:“嗨,兄弟,我们看好戏去!”

程音凡愣:“看什么戏?”

“林妹妹被夜总大人搞晕了,跟我去看看是什么问题!”

程音凡听罢,脸上露出紧张担忧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出门,决定是看看,实在是太担心了,不知道夕瑶怎么了。

夜澜枫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林夕瑶的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真的怀孕了?

他要做爸爸了?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以前林夕瑶跟他说她怀孕了,他并没有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伸过去,轻轻的摩挲着她白净素颜的小脸。

她的皮肤很好,很滑很细腻,感觉像婴儿般嫩滑,摸在手上的感觉很是舒服。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着,吻着,最后不受控制的加深了这个吻,最后变得激烈起来……

也许是因为唇上的痛觉太明显了,林夕瑶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她伸手轻轻去推夜澜枫。

夜澜枫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眼眶一红,再次紧紧握住林夕瑶的手。

林夕瑶看他的神情不太一样,皱眉问:“怎么了?”

夜澜枫热血正一股股向上涌,他激动的说:“夕瑶,你怀孕了,你要做妈妈了,我要做爸爸了!”

他坚信无比,孩子就是他的。

林夕瑶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怀孕?”

夜澜枫笑了:“你呀!怀孕了。”

林夕瑶愣了愣,问:“谁说的?”

她怎么不知道?

“骆海说的。”

“他人呢?”

“在赶来的路上。”

林夕瑶听了更是摸不着头脑,真是神了,她本人不知道,骆海在大老远的地方连她本人都没见一面,他竟然知道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夜澜枫问。

“我肚子有点疼,我想去个洗手间。”林夕瑶摸摸下腹,那里隐隐的胀痛。

“我抱你去!”夜澜枫弯腰,不给林夕瑶拒绝的机会,“你现在是孕妇,万事得小心点。”

林夕瑶皱眉:“阿枫,我没有怀孕!”

要是怀孕,他肯定会逼她去打掉吧?

“你怎么知道?”夜澜枫不相信。

“那骆海怎么知道?”

“他是医生!”

“我是护士!”

夜澜枫看了她一会,坚定的说:“我相信骆海。”

林夕瑶顿时哭笑不得。

“你这么希望我怀孕?”

“你这么不希望怀孕?”

“当然,怀上了你会逼我去打掉,我干嘛要怀上?”

夜澜枫听罢,眸光暗了下,没有说话,直接把林夕瑶抱进了洗手间。

他关上洗手间的门,靠在玻璃门上,闭着眼睛,神情有些痛苦。他回忆起了那一次,林夕瑶来找他,告诉他她怀孕了的事,而他冷冷的开出一张支票要她出打掉。后来孩子真的打掉了,她不顾身子虚弱,爬上山头把孩子埋掉……

想到这,他的心涌起了一股特别难受的感觉,特别特别的难受……

这时,洗手间里传来了林夕瑶很难为情的声音:“阿枫,你这里有没有卫生护垫?”

夜澜枫愣,一时反应不过来,脱口而出:“什么卫生护垫?”

洗手间里的林夕瑶闹了个大红脸,吞吞吐吐的说:“就是那个……那个……我生理期,你这里有没有卫生护垫?”

夜澜枫这回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不是怀孕?而是因为生理期?

他整张脸顿时黑了下去,脸上是重重的失落感。

不是怀孕?竟然不是怀孕?她为什么不是怀孕呢?

该死的女人,害他浪费这么多表情,真是气死人了!

胸口上涌起了一股气:“我一个大男人,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里面传来林夕瑶弱弱的声音:“我以为你会准备。”

夜澜枫一口气堵在胸口:“我准备这种东西干什么?你以为我有病?我有病才会准备这些女人的玩意!”

林夕瑶小声的嘀咕:“你是个大变态,谁知道你会不会准备?人家不过是问问而已。”

夜澜枫抬高了声音:“我听到了!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阿枫,你能不能帮我去买包卫生巾?”林夕瑶小心翼翼的央求道。

“没空!”夜澜枫斩钉截铁,直接拒绝。

“那好吧,我自己去买。买完了我就回医院去,不回这里了。”不用想也能知道,堂堂一家大集团的总裁会委身为一个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买这种东西?开什么国际玩笑。

因为知道他不可能去,所以林夕瑶才会对他说出要他帮忙的话来。

既然他不可能做这种事,那么她就找到了离开这里的借口。

夜澜枫沉着脸说:“你敢?”

“我生理期,晚上你也干不了事情,我不回去我留在这里干嘛?”

“一会给我做晚饭!晚上给我暖床!”夜澜枫冷冷的说道。

夜澜枫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该死的女人,她以为他只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而已?

林夕瑶一脸委屈的从洗手间走出来了。

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男人,特殊时期还想着虐待她,太过份了!

也对,他是个大变态,净会做些变态的事情来对付她!好可恶!

她恨恨的推了他一把,直接往外走。

夜澜枫一把拉住她:“去哪?”

“买卫生巾啊,老大!”林夕瑶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你想让我流着血在你的别墅里晃来晃去吗?”

她的气色仍然很差,说话的声音仍很虚弱。

她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竟然会因为生理期而晕倒,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也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你一个女人,活了二十五年了,连自己生理期什么时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我一个大男人要这种东西!你给我好好呆着,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做饭。我的意思是,等我回来你再做饭。”夜澜枫命令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去干什么?看他的脸好像有点红噢。

她冲他的背影喊道:“喂,阿枫,记得买我的东西啊!”

但夜澜枫并没有回答她。

他肯定是去为她买卫生护垫!

林夕瑶心里喜滋滋的想着。

要不然这个变态的男人怎么会脸红呢?

她开始想像,某男在超市买女人用物时的囧样,脸一定红得不得了吧?一定很滑稽吧?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不过,她猜错了,某男大咧咧的买下了她所需要的东西,脸不红心不跳,倒是服务员和收银员囧得一张脸红通通的。

当夜澜枫把十几包卫生巾往林夕瑶眼前堆放的时候,林夕瑶险些栽倒。

天,这么多!而且还是最贵的那个牌子的。

“老大,你以为我血崩啊?”她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我怎么知道?”夜澜枫没好气的说道。

“咦?醒了?”

夜澜枫话音落,骆海和程音凡同时出现在卧室的门口。

当看到林夕瑶桌面上那一大堆物品时,程音凡脸红了。

骆海不无遗憾的说:“唉,可惜了,还以为怀孕了呢!夜总,你怎么不给我电话?害我们白跑一趟。”

夜澜枫耸耸肩:“忘了。”

林夕瑶脸红红的:“骆大哥,程大哥,谢谢你们,我没事。骆大哥,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上次割伤了骆海之后,林夕瑶有找提了营养品找过他,并把费用塞到他手中,只不过,被夜澜枫抢走并又塞回了她手中。

“还好还好。谢谢林妹妹还记得。”骆海打着哈哈道。

林夕瑶低着头说:“程大哥,骆大哥,你们先到客厅等坐坐。我做饭,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晚饭吧。”

人家是专程来看她的,总不能就这样叫人家走了吧?

骆海狂点头:“好啊好啊!偿偿林妹妹的厨艺。”

夜澜枫在一旁冷冷的说:“我的女人以后只给我做饭,你们可以走了。”

“哇,夜总,你这么小气啊!”骆海大呼,听说林妹妹的做的饭菜一流,他真的很想偿一偿。

倒是程音凡,他明白夜澜枫的意思,夕瑶这种时候不适合下厨。

他拉过骆海,轻轻的说:“海哥,走吧,夕瑶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骆海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嗯,那个,我忘了。”

最后,他还是被程音凡拉走了。

看他们离开之后,夜澜枫转身走出卧室。

“弄完了赶紧给我下来。”他命令道。

林夕瑶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好狠心的男人!叫她下楼,除了要她做饭还能有什么事?

她收拾好自己之后,闷闷的下楼来。

刚走到客厅,便闻到了一股香浓的鸡汤味,她吸了吸鼻子,没错,是鸡汤。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夜澜枫坐在桌子旁边,面无表情的说:“快过来吃饭!”

林夕瑶愣,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吧?夜大总裁亲自下厨,难得噢!

她一边走,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不知这家伙脑袋里打的什么主意。

接触到他凌厉的眼光,林夕瑶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桌面上摆了一大碗鸡汤,外加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都是比较清淡但又很营养的。

不过一看装着饭菜的包装,林夕瑶明白了,夜澜枫是从外面打包回来的,包装上印着某家五星级酒店的标签。

“不用我做饭了?”她有些不放心的问。

夜澜枫反问:“难道你喜欢下厨?放心,以后机会有的是。”

“这是什么意思?”林夕瑶指着餐桌上的食物,问。

夜澜枫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怕一会某人晕倒在厨房给我添麻烦。”

林夕瑶心里一阵感动,正要开口说话,夜澜枫清冷的声音又传来了:“你只有好好的,才有体力经受我的折磨。所以,你不用感动,也不用感激我。好了,废话少说,赶紧把鸡汤喝了。”

听了他的话,林夕瑶不再说话,低头慢慢的喝着汤。

吃完了饭之后,夜澜枫又把一碗红红的汁水往她面前推,汁水上面泛着三颗诱人的红枣。

“把这个喝了。”他命令道。

林夕瑶依言喝了一口,甜甜的,是红糖水。

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以前,妈妈每当这个时候也会煮红糖水给她喝,有多久了没有人再这般贴心的为她做这事了?

她没想到,现在给她端出红糖水的人竟是身旁这个总是虐待她的男人!

此刻,她对这个男人更加难以琢磨了。他的心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

只是,她告诉自己,感动归感动,不能像上次那样,以为他会对她动情,因为她动情过后,必定遭到他变态的对待。

想清楚了之后,她收拾好情绪,抬起头,真诚的对他说了句:“阿枫,谢谢你。”

夜澜枫挑了挑眉,不作回应。

一碗红糖水下肚,林夕瑶感到整个身子暖哄哄的,下腹的胀痛感竟然减轻了许多。

这一晚,其实过得很平静。

两人洗漱好之后,都躺到了**,夜澜枫侧身搂住了她的身子。

林夕瑶挣扎了下,轻轻的说:“阿枫,特殊时期,不可以。”

夜澜枫并未松手,而是淡淡的说道:“女人,你想多了。”

他只不过是想抱抱她而已。抱着她,他感到很安心,夜里睡得更安稳。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想,他一定是中毒了,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了!

林夕瑶只好任由他搂着。

其实,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他的怀抱,暖暖的,很舒服,很有安全感,由他抱着入睡,可以睡个美美的,香喷喷的觉。

“夕瑶,你睡了吗?”夜澜枫忽然问道。

“嗯。怎么了?”

“我们聊聊天吧?”

这话让林夕瑶有些意外,她怎么不知道,他们除了在**或者其他地方做剧烈运动之外,也还可以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块聊天?

“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比如有关你的事。”

“我的事你不是都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吗?还有什么好聊的?”林夕瑶反问。

“夕瑶,你身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吗?你好像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似乎每一次,她总是一个人。像她这样好脾性的女孩,应该有很多朋友才对。

林夕瑶沉默了下,便说:“陈之航是我的朋友。”

夜澜枫立即否认:“不,他不算。他只是怀着某种目的接近你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我的朋友。”

“好吧,那你的女性朋友呢?你在广凌医院,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林夕瑶轻轻的摇了摇头。

十八岁那年,爸爸林子强忽然被带走,妈妈在不久后犯病,持刀砍伤了多个路人。这个事件在当时影响极大。林夕瑶所在的大学后来知道了她是精神病的女儿,人人开始躲着她,哪怕是平时比较要好的朋友也渐渐疏远了她,在他们的心中,林夕瑶是精神病的女儿,极有可能接受了精神病的遗传因子,她还没有犯病,只是还没受到较大的精神刺激罢了。一旦她的精神受重创,只怕她会犯病,跟她妈妈一样会持刀砍人。大家都都怀疑她,也都珍爱自己的生命,所以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都躲她躲得远远的。上课的时候,她身边的位置都是空的。

但有两个人,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们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他们相信她,一直默默的支持她,在她最痛苦的那段日子,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个是陈之航,一个是她此生最要好的女性朋友李晓莉,只不过她这个好朋友在她十九岁的时候举家迁往b市去了,她们平时只在qq上联系,视频通话等。

说起来,林夕瑶已经好几年没跟李晓莉碰面了。

一直到大学毕业,她的身边也只有陈之航一个朋友。

进了广凌医院,其实刚开始她也交了很多朋友,可是大家看她平时只顾去做兼职,连一起逛个街的时间都舍不得抽出来,渐渐的就很少再找她了。她们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拼命工作,她们只当她是个视金钱如命的女人,总之,后来她再也交不上一个朋友。

她只是担心别人知道,当年轰动整个a市,甚至整个国士的精神病人是她的妈妈,她害怕像在大学的时候那样,大家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只会离她更远。所以,她任由同事们拿“拜金女”的标签贴在她的身上。

她是无所谓了,她只想替爸爸还债,为妈妈治病,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听了她的诉说,夜澜枫久久不语,只是把她搂得紧紧的。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生在那样的家庭,真是难为她了。林子强和白晓晨有她这样的女儿何其幸运,而林夕瑶作为林子强和白晓晨的女儿,却是多么的不幸。

为了那个已经不算是家的家,她失去了多少?

可她,并不在意,并不埋怨上天的不公平,一如既往的以积极的心态迎接着一天天的到来。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可能很复杂,夜澜枫还是忍不住问:“夕瑶,你已经二十五岁,为什么不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为你减轻负担?”

林夕瑶苦笑:“夜少爷,这年头要遇上一个你真正喜欢有人哪有这么容易?的确,我的身边也有过很多优秀的追求者,可我的心根本就动不起来。一个,我怎么能让别人陪着我一起吃苦?一个,他们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后一个个再也没有出现了。”

“陈之航呢?他对你的好,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我对他只有兄妹之间的感情。爱情是建立在双方意愿的基础上的,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会幸福吗?”

她淡淡的说着。

夜澜枫心中一动,这个女人不容易对男人动心,可知她是个极看重感情的人,可他却让她一头砸进了他的怀里,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女人爱上了他,对吗?

可是,她的爱他能接受吗?答案很清楚,不能!

想到这,夜澜枫闷闷的松开了紧搂着林夕瑶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两人再没有说话,都在想各自的心事。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林夕瑶发现自己躺在夜澜枫的怀里,像只小野猫一样窝在他的胸口。

她动了动身子,夜澜枫的双臂便把她拥得更紧。她只好安安份份的靠在他的怀里。

她多希望,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停留。

而夜澜枫又何偿不是这种愿望?只是,现实总会把人击溃。

他,不能接受她是他仇人后代的事实!

林夕瑶在他的怀里再次睡过去。

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虽然是周六,可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哪有周末的概念可言?

“完了,迟到了。”她惨叫。

“没事,我已经替你请了几天假。”夜澜枫淡淡的说道。

林夕瑶一听,差点哭了,好好的请什么假啊?你以为是去旅游吗?

“你身体不舒服,还上什么班?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夜澜枫皱眉问道。

在林夕瑶的心中,身体和工作同样重要。

她真的不能失去医院的工作啊!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请假,上头领导早就有意见了,只怕不会再跟她续约。因为她只是合同工,不是正式工,每隔三年就要重新签一次合同。距上一次签约已经两年多了,还有五六个月又要重新签约,如果给领导的印像太差,她不可能再拿到续约合同。

她没想到,夜澜枫会自作主张替她请假,差点把她气死。

“你不能这么做。”她无力的反抗。

夜澜枫拥紧了她:“女人,你总是这么没良心,我是为你好。”

“你是在害我,好吗?”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理期罢了,她哪一次不是忍着不舒服去上班的啊?作为医务人员,哪个女护士或者医生不是这么过来的?她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她挣脱夜澜枫的怀抱,想要坐起来,夜澜枫再次把她压倒。

“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他威胁道。

“夜少爷,真的不行。我真的要赶回去上班。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妈要治病,欠你的钱我要争取早日还清。”林夕瑶急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夜澜枫淡淡的说道:“那你就要听我的话,否则我会收取利息,利滚利,看你要还到何年何月?”

林夕瑶只好闭了嘴。

此生,遇见此变态,是何其不幸运!

夜澜枫为林夕瑶请了两天假。

这两天,夜澜枫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不逼林夕瑶下厨,每天的早中晚餐都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每次菜式都不一样,但鸡汤总少不了。

林夕瑶忍不住问他:“夜少爷,你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我很不习惯。”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被我虐待?”

“没……没有!”

虽然林夕瑶很想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此男总是把话抛了回来,根本就没有给她一个回答。她干脆不再问,该享受就享受,难保某一天,该变态又要做出变态的事也说不定。

第三天,林夕瑶回医院上班。

谁知却听到了一个令人十分吃惊的消息,韦玉婷辞职了!

有人在sang拿中心看到她作陪护小姐!

林夕瑶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定是夜澜枫搞的鬼!

她寻空偷偷的给夜澜枫电话,询问他此事。

夜澜枫道:“她欺负你,我只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女人,你又没良心了!我是在帮你,明白吗?你难道想天天面对一个纠缠你,欺负你的人?”

“这个人是你,夜澜枫,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