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珩的双眸狠狠的瞪着房门,恨不得将房门烧出两个洞来。贝可人那个倔强又不识好歹的女人离开房间有十几分钟了,项天珩置于腿侧的两只大掌握成拳头,怒火越来越炽烈,兀自和可人较着劲,他就是要看看,到最后那个死女人会不会回来求他,哭诉说自己走不回去,要留下来睡!

认床?睡不习惯?这是项天珩这辈子听到最可笑的话,他刚才就应该直接把她做晕过去,看她还能不能扯这种鬼才信的理由,身子都已经给了他,还在那里矜持什么,别的女人想睡在他的**,还未必有机会,这女人居然胆敢不把他当一回事!

“少爷,你睡了吗?”老管家敲着门,用略显沧桑的声音问道。

“还没!进来!”项天珩沉沉喘了口气,压住怒意坐在**,等着陈伯进来。

“我冲了杯牛奶,拿给少爷喝。”端着牛奶,陈伯觑了项天珩一眼,径自将杯子搁至床头柜上,然后伫立在原地迟迟不离开。

“陈伯,有事就说!”项天珩挑眉无奈的看着老管家,这位几乎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头子,一有话要对他说,又怕他不听,就摆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凝着他,害他心里总是怪不爽的,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少爷,你的心是铁做的?”陈伯开口,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男人不解的反问,语调森森。

“刚才在楼下我看到那位小姐,走起路来一拐一瘸,每迈一步都好像使出吃奶的劲似的,还没离开别墅就一头冷汗了;少爷,你怎么忍心摧残完人家女孩子,就赶人家走呢?怎么的也要留人家睡一夜啊,这三更半夜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可……”

“陈伯,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不是我赶她走的,是她自己非要走的,还有什么叫摧残,嗯?”项天珩站起身,走近陈伯,高大的身影将清瘦的陈伯笼罩,一脸阴霾,忽的眼角余光瞄到之前太过忘情,欢爱时忘记摘掉的手表,不禁斥了一声‘该死’,大步奔出房间。

陈伯看着少爷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慈蔼的笑了笑,他家少爷这可是第一次接女人来这里,因为这间别墅是当年少爷学成归来用自己赚到的第一桶金购置的,有着不一般的意义,所以他再忙一周都会有两三天晚上回来睡,但是可却从来没把女人带回来过!

项天珩顾着听陈伯乱讲,才发现贝可人已经走掉二十多分钟了,他咬牙切齿的冲出别墅去追她。陈伯真是了解他,才故意讲什么三更半夜出了事之类的话,就是料定了他不可能忍心真不管不顾她,每每被人看透的滋味可恶极了,可他的确没办法由着那死女人固执下去!

从别墅出来有一会儿了,夜风中可人缩着身子艰难的走着,一旁的路灯昏昏暗暗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寿终正寝,抬头看着前方,始终看不到尽头,她不由得有些气馁,身上的力气一点点在蒸发。

腿根的酸疼没因为她走了这么久而消退,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里面黏腻的感觉也困扰着她,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经由冷风一吹,不禁瑟缩的抖了一下,项天珩的话还真是说对了,果然一辆计程车都没有,让她根本不必抱一丁点期待。

身后似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可人的心惊了惊,怕是什么劫匪之类的,这会儿暗暗的黑夜里,她可不想出点什么事,可是想走快点,却硬生生没有力气!

“贝可人,算你行,居然给我走出这么远!”一声怒喝响彻耳边,可人还来不及转个头,已经天旋地转,整个人倒栽葱一样被项天珩扛在了肩头……

**天际倦到再黑,夜阑仍有星**

容安凝再唠叨一下下,【收藏】、【推荐】、【留言】、【添加印象】对安凝来说很重要哦,支持安凝的亲们轻轻点几下,写下几个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