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绮罗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她没想到慕少臣当众这般不给自己颜面。

他让自己充当苦力也就算了,没想到连话都讲得是这般的难听。

在场的人,视线不一落到成了焦点的她身上。

她张张嘴想责难他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没有身份,只徒留自嘲的苦笑。

他说得也没错,她是他的女人,用钱买来的女人。

只是,人家根本就是好心关照自己,一点别的心思也没有动,是他多虑了。

那个人最终走了,因为他知道,若是留下来,慕少臣不给钱也是干白工,他又不傻。

绮罗知道那个人也是窝着一团火,只是不能跟慕少臣干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走。

说到底是自己连累他了,明明与他无关,可是慕少臣偏要给那个人安上一个穷凶恶极的罪名。

绮罗心里有几分愧疚,可是自己跟慕少臣的较量中,处于劣势,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同情那个人,若是为那个人出头,那个人的下场定会更惨。

接下来的干活中,没有一个人敢跟绮罗说一句话,绮罗有些不懂的,也是在一边观察人家怎么做,然后依样画葫芦。

好在她聪颖,能举一反三,没有让慕少臣抓到把柄。

绮罗能够察觉到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总是时而停留到自己身上,猜测自己跟慕少臣之间的关系。

男女朋友间,闹别扭,肯定没慕少臣狠,可没有一个人敢去询问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一天,绮罗就在身体机能麻痹中渡过的。

回去后,她累得直不起腰身,只想倒头就睡。

慕少臣偏偏还不让她好过,把她从床-上揪起去做饭,绮罗咬牙承受了。

只是当夜,她就发起了高烧,身体无法负荷,体力透支了。

她发高烧后,说起了嘤咛梦话,把慕少臣给吵醒了,他还没开灯,伸手往身侧一探,触摸到一个滚烫的身躯。

他当下本能地开了床头灯,柔和的光线照耀下,慕少臣看到了一个病态的脸蛋,很快他就觉察到绮罗发烧了。

他推了她一把,她并没有醒,宛若陷入了昏沉当中。

慕少臣从床-上飞快地爬了起来,在客厅找到一个小型家用的医药箱,拿了温度计给绮罗测量了体温,手中的结果让他眉头蹙得很深,眸底暗沉得可怕。

四十度,没想到她烧得这般的高。

他没有惊扰霓儿跟大哥,起身将她给送进了医院,四十度的高温,他知道利害关系,不能容忍她继续烧下去,把脑子给烧坏。

绮罗挂点滴的时候,手腕本能地缩了回去,若不是慕少臣死死地按着,她肯定是扎不进去。

她怕打针跟挂点滴,慕少臣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绮罗也有弱点,他这算是抓住了她的一个软肋。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丁点雀跃的心态。

点滴一口气挂了四瓶,慕少臣在等待的过程中打起了瞌睡,绮罗躺在病床-上依旧还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