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正躺在被窝里呢,温暖的很,先是不肯来,好说歹说才愿意出来。

段翊是开着车出来的,没上来,他开车到小区门口,便通知慕少臣下去,慕少臣将卫寮塞上车后,猛喘气。

段翊开着玩笑道,“慕二少,你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啊,扶一个人都跟阿婆一样喘气了。”

慕少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他这么重,你以为他白长个头的啊,回头他我还不扶了,就指望你大显神威了。”

慕少臣这么一说,把责任都推到段翊身上,段翊吓了一个哆嗦,差点将方向盘打歪。

慕少臣忙道,“段翊,你可看好啊,这车上可是三个人啊,我可不想这么糊里糊涂送了命。”

段翊连着“呸呸呸”了三声,专心开起车来,不过嘴巴上还是没闲着,“你慕二少的命可比我矜贵,我可不敢有半分大意啊。”

“臭小子,越来越滑头了。”

慕少臣淬了他几口,他倒是乖张了些,很快就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将他们骂了一通,说怎么这么迟将病人送过来之类的。

段翊想要反驳,却被慕少臣先一步踩了脚。

他是有苦难言,明明是不关自己的事情,慕少臣偏偏要把自己给拖下水,真是好心没好报。

由着医生喋喋不休了会,卫寮总算是挂上了点滴。

他们两个要了个单间,高干病房还是没胆敢要,怕惊动家人,传到卫家那边,可就不好了。

反正卫寮也死不了,就普通单间住住就行了。

卫寮躺在窄小的单人□□,他们两个各自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然后胡侃,这样打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医生过来又给卫寮挂了点滴,这才放他们离开。

段翊叫嚣着累死,两个人合力将卫寮给送回了卫家,这个时候卫寮已经恢复正常了,除了脸色比平时苍白些,别的看不出来。

段翊又将慕少臣送到他住的小区,慕少臣到了小区门口想了起来,说不上去的,钟点工这个时间段还没过来,肯定没收拾,不能住人的地方,他是不愿意多待上一会儿的。

慕少臣在a大是有宿舍的,虽然平日里不常住,但是床铺还是干净的,于是他让段翊送他去学校。

学校里,周末没啥人,早上大家都睡懒觉,他回去,室友们都睡地死沉,像一头头猪一样,没一个人惊醒。

他一头栽下去,也睡得欢。

醒来之后,因为在学校的缘故,他脑海中蹦出一个人生动的五官,是绮罗。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拿起手机看,家里已经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了,都没接,手机在睡觉之前设置了静音。

回了个电话回家,母亲在电话里将自己骂了一遍,说怎么可以偷偷溜走,父亲在家还因此发了一阵脾气。

还好,大哥安抚了父亲,所以父亲现在松了些气了。

电话里,母亲让他晚上回去吃饭,家里不开饭,在外头定了席位,邀请了些人,自然,这顿饭是为大哥准备的,更准确地说,是为大哥步入政坛做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