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翟墨起的比小北早。

他吻了吻小北那如羽扇的睫毛,轻声呢喃:“我爱你。”

而莫小北睡到了该“自然醒”的时候还没有醒。套房内浅色的窗帘半开着,温暖的晨光以一种极其柔软的方式投射进室内,看似一米阳光,明净而细腻,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明晃晃而细碎的光泽。

莫小北还没有醒来,翟墨站在穿衣镜前开始穿素白的衬衫,就看到了自己后背的抓痕,深深浅浅……

这么激烈?好吧……男人一脸得逞地淡淡的笑了,他可以接受,或许他可以理解成是小北情不自禁,所以才难以自控?

只是下次他该不该稍微控制一下呢……

翟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抿了下嘴角。他的技术怎么地也是全球男人的最高水平吧。

素白的丝质衬衫穿上后,就完完全全遮住了他后背的抓痕,虽然男人的头发在这一日的清晨还微微凌乱着,可完全不影响他的气质,依旧气宇轩昂地一塌糊涂。

穿衣镜前的翟墨身形颀长,透过素白的丝质衬衫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他健硕的胸肌和直挺精瘦的腰板。

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任何时候都是这么的姿态挺拔,此刻连穿衣服都是一副沾沾自喜地傲然模样。

以至于他无情无义地拨打柏然电话的时候,柏然瞬间炸毛的在电话里嗷嗷叫,“翟二,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子也是有夜生活的人啊?”

翟墨顿了顿,“噢……我忘了国内现在是晚上。”

柏然气得咬牙切齿,翟墨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刀,“所以说内分泌失调的男人真的很龟—毛,很容易早更的。啧啧,你也该考虑找个女朋友了。”

……

柏然心生一种恨,恨不得立刻飞到纽约,然后手起刀落的砍了翟墨的脑袋。

柏然:“你才解禁几天啊?这么得意洋洋的,有事就说,没事拜拜!”

“我跟小北求婚了,然后准备明天和她一起回s市,你安排几个专业的记者到时候在机场,我要一种不经意地,却是渲染大波的报道。”

挂了电话,柏然继续投身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应酬、玩乐。

翟墨回身走回卧室,就看到了躺在**已经醒来的小北,眨巴着朦胧的双眸。

小北矫情的不看也不理翟墨,因为她此刻真的是浑身酸疼根本不想看那个始作俑者的“坏男人”,再加上大概因为明天就要走了,她的心情就有些糟糕,她就更不想起床了。

她意识有些飘远,就回想起昨晚男人在入睡前轻轻的啃噬着她微肉的耳垂,当真是耳鬓厮磨,继而一夜好眠。

小北人性的躺在**,过了会,她身上的被子就要被掀开了,她慌张的紧紧抱住被子,翟墨好整以暇、目光闪烁的看着她:“等会去跟我妈咪他们见个面。还有我姑姑一家,他们都在纽约,非常期待跟你见个面。”

莫小北羞赧地眨巴着眼睛,她这是正式拜访翟墨的亲戚?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吗?有点心惊胆战怎么破?

“翟墨……”

翟墨挑了挑眉,“你叫我什么?”

小北一怔,抬眸看他,此刻男人的脸近在咫尺,黑眸幽沉的盯着她。空气的热度,在这一刻仿佛又升高了几分,叫她的心阵阵悸动。

想起了以前他作为小白脸的称呼,小北带着试探的说道:“小墨墨?”

儒雅俊朗的翟墨牵过小北带着钻戒的小手,在细滑的手背上轻吻,“叫声老公来听听。”

小北:“你先叫。”她把这个让她有点肉麻的事情踢给了翟墨,其实她不是不懂,到底是第一次叫的那么亲昵,她居然有点矫情地叫不出口。

而且对着这么气场强大又饱含深情的样子,叫老公这么亲昵的称呼,让她觉得有点诡异,怎么像是盛气凌人的逼迫一般,十分诡异。

“老婆。”翟墨可不像她那么的脸皮薄,他先是在小北的嘴上轻轻一吻,然后饱含深情的叫了出来,此刻他的嗓音说不出的温凉动人。

莫小北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得很快,欢快如捣鼓,就像是被什么突然撞了一下,继而倾注了大量的叫做甜蜜的东西。

她完全没想到,这么普通的、人人都在叫的称呼,甚是她的爸爸每天都叫着她妈妈的称呼,从身边的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居然这么的令她——怦然心动!

小北笑得像个得逞的小懒猫,然后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侧,温软轻声地喊道:“老公。”

翟墨听着女人悦耳动听的声音,十分满意的“嗯”了一声。

想到要见翟墨的家人,莫小北心里异常的紧张,下床的动作都变得利索了,她很意外的就看到翟墨竟然贴心的把一整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原本她还担心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出去,是不是在过去之前要回一趟别墅呢。

坐在副驾驶座,小北还是有些紧张,一副丑媳妇见公婆的心理在作祟,她看了一眼聚精会神开车的翟墨,今天他的心情真是异常的好,开着车嘴角都是微扬的。

车子匀速的在路上飞驰,很快就停在了一栋别墅前。翟墨打开自己的安全带,看了一眼还在全身绷紧的莫小北。

“下车吧。”他帮小北解开安全带,十足的英国绅士范,相当的风度翩翩。

小北抓住他的衣袖,晶莹的贝齿咬了咬自己下唇的唇肉,带着乞求的小眼神,缓缓的开口,“我有点紧张,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压压惊?”

看着小北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翟墨嘴角微扬,嗓音略有些暗哑,声线醇醇的回道:“压……惊?怎么压?”

男人磁性的声音低低沉沉,分外性感,怎么听都带着撩拨的意味。

小北怔了一怔才发现,男人怎么就这么恶趣味的将两个字分开来念,莫小北恨恨的说了一句:“流氓。”

翟墨:“谢谢!”

莫小北只能失笑,随后下车跟在翟墨身侧进了别墅,惊喜的是她原本的紧张被无形地冲散了。

“这里是我姑姑家,也就是布莱德家。”说到布莱德,翟墨就想到了小北用崇拜的眼神看过那个徒有一张脸可以看的小白脸,此刻心里竟然还有点冒酸泡。

“那个,那我叫他们什么呢?叫你妈咪阿姨?还是翟夫人?”

翟墨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想我妈咪更喜欢你直接叫她妈咪,跟我一样。”

见到翟墨家人的时候,莫小北还是简简单单的叫了纪雅一声“阿姨。”纪雅不是刻板的人,相反的很随意,很好相处。

翟让因为政务已经提前回了s市。时颜冷淡了一点,但是对谁都是那副样子,小北又不是矫情的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翟千琪的老公是华尔街投资公司的老总,纯正的美国本土人,非常高大甚至可以说有些魁梧,轮廓深邃,额头饱满。一双狭长的眸子十分犀利,英气的五官也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但是翟千琪一家人都很健谈,很活络。小北原本就见过布莱德,所以跟翟墨姑姑一家相处也很愉快。

午饭是很正统的西式中餐。七分熟的牛排十分的软嫩,小北吃的津津有味,在餐桌上,大家不时的被布莱德的话逗的哈哈大笑。

正式的午餐,吃的却十分随意。

午饭后,翟家的传统爱好就被搬上了桌。四个女人搭一桌,搓麻将玩的很high,三个男人在后面观战。

时颜、纪雅、翟千琪都是麻将老手,所以莫小北被打了个体无完肤,落花流水,她输得最惨。

时颜后来接到翟让的电话,便把位子让给了翟墨。翟千琪一边搓麻将,一边说道:“愿赌服输,可别给你媳妇放水啊!”

翟墨淡淡的一笑,对着自己媳妇抛了个媚眼,纪雅看到后扯了扯嘴角,看着儿子手术顺利,又抱得美人归,在纽约这么多天,今天的心情可以说差不多是最好的。

饶是翟墨放水也没能救活输得一塌糊涂的莫小北……

大家搓麻将兴致依旧高昂,只有输的最惨的莫小北有点兴致缺缺,她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玩游戏的布莱德,羡慕嫉妒仇恨啊。

纪雅:“这比鸽子蛋还大的钻戒是你定制的?”她看着小北,问的却是翟墨。

翟墨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小北心里顿时有点七上八下的忐忑,这是要指责翟墨败家挥霍,说她红颜祸水的架势么?

“眼光不错。我听说翟墨追你追了很久,小北你怎么看?”

小北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准婆婆,怎么给她的感觉是一脸的八卦呢?

小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恩,一开始是他追的我,但是法国回来后是我追的他。”

纪雅就差捶着桌子笑了,这姑娘也太实在,太可爱了!

“哈哈,是么,果然儿子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那时候可是他爹地追的我,男人追女人的时候就跟癞皮狗一样,就是撕都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

翟墨不满自己妈咪的比喻,“妈咪,难道你不能说的好听点吗?”

纪雅用询问的口气说道:“小癞皮狗?”

……

小北心想翟墨哪里是癞皮狗,根本就是大尾巴狼啊,擅长你退我进,特别的狡猾。可是怎么办呢,她就爱上了这个帅气的心机男!

最后一家人一边闲聊一边搓麻将,时间倒是过的飞快。期间翟墨接了个电话,返回到麻将桌,小北就察觉到了翟墨的神色不对盘,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润,而是带着咄咄逼人的冷冽。

纪雅开口问道:“有事?”

翟墨点了点头,“妈咪,我们明早一起回国吧。我和小北也该举办婚礼了,您不是一直想着要抱孙女吗?我们都计划好了,先生一个女儿,再生个儿子。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我是觉得越多越好。”

纪雅笑的灿烂,小北羞赧的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男人真是什么话都说,连这个话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面不改色。

纪雅开怀的说着:“好好好!你们能这么想我自然是特别欣慰啊。不过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翟墨从桌子底下探过一只手,将小北温软的小手我在自己的手掌心,然后搁置在自己的大腿上,隔着上乘的西裤,小北能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温度嗖的窜高,灼人的厉害。

“两年多前的事情经过调查有了进展。刚好明天我们和小北一起回去,这事也该做个了结。”

纪雅和翟千琪都点了点头,就连窝在沙发里的布莱德都是很好奇的竖着耳朵等爆料。

小北看向翟墨的时候,就看到男人投来的灼热的眼神,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以后他就是她的老公,她的男人,又是那么能力出众的男人,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心的交给他去处理。

小北跟翟墨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清寒的初春依旧寒意料峭。明天据说天气很好,只是她都没想到翟墨会计划明天就跟她一起回去。

窝在翟墨怀里的时候,小北柔声的问道:“翟墨,当年的真相已经查清楚了?”

男人揉了揉着她那柔软的发顶,带着怜惜的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翟家少夫人,一切事情交给你老公我处理就好了。”

这么几年过去了,小北已经看淡了很多,她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一个清白,其它的她也不想过多的浪费精力,温顺的在翟墨的胸前点了点头,两个人便相拥而眠。

周一,s市的机场地面依旧的光可鉴人。接到内幕消息的几家主流杂志、报社和网络媒体的新闻记者正在偌大机场内期冀的、激动又焦灼地注视着前方。

今天是翟家太子爷离开s市一个多月后的首次亮相,大家都很拭目以待,手术后的他会不会在回到s市后掀起一股大浪?

莫小北带着墨镜,翟墨也戴了一副蛤蟆镜,两个人十指紧扣的走出了vip接机口,小北往翟墨的身后微微的缩了缩,很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对于这个城市的媒体记者,她非常的没有好感,甚至有些抵触。

可偏偏她身旁的男人不让她如愿,紧握的手被他故意扭转了一下,偌大的戒指分外的耀眼醒目,顿时就引来了记者们的惊呼,镁光灯啪啪啪的闪个不停。

此刻机场上的播音小姐还在播报着机场里航班时间、催促等级和班级延迟等等的消息,声线甜美,可小北只能听到围堵着他们的记者们兴奋的欢呼声。

翟家人离开s市的时候很高调,如今回s市更是拉风。

莫小北想想都觉得有那么一点无奈。

林特助根据翟墨的行程安排,特意过来接机,更确切的说是接行李。因为他很快地推着几个行李箱跟了过来,依旧是一副高级特助的打扮,看到小北和纪雅等人,很职业的微笑着点头弯腰算是打过了招呼。

翟千越和翟让也在接机口,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大衣,莫小北嘴角微扬,心里忍不住的感慨,翟家的人还真是清一色的好基因,帅的帅,美的美。

但是都无一例外的很高调,带着浑然天成的贵胄之气。

翟墨牵着莫小北的手,很紧一路从未松过,像是怕她丢失在人群一般。记者们拍到了他清俊的面容,但是摘下墨镜后,那肃静的眼神里带着满溢的甜蜜爱意,倒是一张脸依旧是平静而倨傲地,带着一份咄咄逼人的凌厉,这份气场就能很好的控制了场面,没有任何一个记者敢造次,逾矩。

很快,翟家二少回国,与名模莫小北机场秀恩爱的图和报道铺天盖地席卷了大家的眼球。

17克拉的大钻戒,让人乍舌的天价。

记者有人追问,“翟总和莫小姐这是情定纽约了吗?”

翟千越已经拥着纪雅和翟让他们一起走vip通道,直奔停车处。

翟墨走的稍慢,他顿住了脚步,“对,过些日子请大家吃喜糖。还有,你们嘴里的这位莫小姐是我的老婆,以后请多多关照。”

男人声音很低沉,也很干燥,听上去就给人一种无比性感的感觉。饶是莫小北听到翟墨这么高调的宣布她的老婆身份,还是微微的红了脸。

苏家的千金在翟墨喜事将近的报道被大肆渲染之后,当天就成了s市的笑话。媒体就像是墙头草,曾经的金童玉女如今看到都觉得讽刺,苏培城只能让佣人把这几天的报纸都放到他的书房里,省得自己的宝贝女儿看了更加的烦心。

干脆眼不见为净。

苏柔除了心头顿顿的难过和后悔之外,更显得焦灼。自从看到翟墨和莫小北成双成对的从纽约回来,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没下去过。

翟墨为人她是清楚的,如今他和小北又复合了,她当年做的事情十之**是瞒不住,那个男人对自己爱的人可是袒护的厉害,锱铢必较。

这一天的s市风和日丽,苏柔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没有吃。苏培城以为女儿是为情所伤才没有了吃饭的胃口,也不准备纠缠下去,等这阵子过去自然会风平浪静,他再给苏柔物色一个好男人也轻而易举。

想明白了他便拉着自己的发妻下楼吃完饭,“这阵子是风口浪尖,让小柔独自静静也好。”

苏夫人除了心疼也只能叹气,感情这种事只能讲求你情我愿。

苏培城吃过晚饭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最近s市的官场动荡,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选举。如今和翟家再次叫恶,他的忧虑又增加了一层。

苏柔敲门,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整个书房里有股浓重的烟草味,苏柔心疼又内疚的看了一眼有些苍老的爸爸,如果没有烦心事情,她的爸爸除了应酬需要外是从不抽烟的,如今这浓重的烟味,昭然若揭着这位官场老人的不安。

苏培城的双眼被烟熏的微微泛着红,“小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爸爸,你怎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抽了这么多烟。”她一边撒娇的嗔怪,一边走到窗户边将百叶窗打开,寒夜的冷风便嗖嗖的灌了进来。

她穿了单薄的居家服,被风一吹冷的打了个哆嗦。

“爸爸在想些事情,没几天就是新一轮的大选了。”苏培城将刚点的烟送到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即便将剩下的烟蒂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烟灰缸里已经耸立着高高低低的不少的烟蒂,看得苏柔瞬间溢出了泪水,迷了眼睛。

“爸爸,这次是不是胜算不大?”她给苏培城的茶杯续了一杯热茶,轻轻的放在了书桌上。

“恩,其实也无所谓。你爸爸我年纪大了,这次继任或落选也都无所谓,我也看淡了。爸爸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我可爱的女儿找个好老公,嫁一户好人家,生儿育女幸福生活。”不得不说苏培城是个十分合格的好父亲。

苏柔低低的笑着,眼里的泪花最终被她憋了回去。

“爸爸,我来是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苏柔有些难以启齿的顿了顿,“两年多前莫小北的吸毒门是我找人陷害她的,事后我让陈叔叔动用了他在董事会的权利和关系,才致使c&r没有及时澄清,甚至当即解约……”

苏培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女儿虽然有些千金小姐的脾气,但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心机去陷害别人。她是心高气傲的公主,怎么会自降身份的去做这样的事情?

苏柔泪如雨下,簌簌的顺着洁白的脸庞滑落,一滴滴砸在华贵的纯实木的地板上,也敲在了苏培城的心上。

“傻孩子,为了得到翟墨你怎么做那么傻的事情啊?”带着责备,带着心疼和怜爱的口吻让苏柔哭的更凶了。

苏柔窝在苏培城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苏培城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哭,当真是心都碎了,心疼啊!

“别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了。事情都发生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好了。”苏培城温言细语,轻轻的拍着自己女儿颤抖的脊背。

感情有时候就像是覆水难收,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入夜的s市寒意有些刺骨的冷,小北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和翟家一起吃过饭后她便跟翟墨去了他的公寓。

定时打扫的佣人做的很尽心,他们多日不在s市,回来之后这里依旧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鲜花的香气。

小北看着客厅一角的猫舍,才想起来lily这些天一直寄养在闺蜜家,她果然不止重色轻友,还重色轻狗啊。

翟墨走在她的前面,穿着居家的拖鞋,穿着素白的衬衫,外面的西装外套依旧是他一贯的风格,收腰的裁剪,看起来依旧那么的简单利索,又不失优雅。

这个男人哪怕看他的背影都是那么的完美,散发出来的魅力,一向都是饱满而充沛的,就跟阳光一样。

噢,这就是她以后要相伴一生的男人啊。

小北用迷恋的目光看着他,直到男人回首,就看到了那张笑容倨傲的脸,是那么的沾沾自喜。

莫小北像是被抓包的做坏事的小孩子,羞红了脸垂下了小小的脑袋瓜,以至于她都错了翟墨已经大步走过来的样子,再抬眸就看到一张俊颜,近在咫尺。

“你知不知道那样的眼神就是无声的邀请?”翟墨一边问着,一边去解莫小北的衣服。

“唔唔……”小北被吻堵住的嘴一个完整的音符都发不出来,她只能微微惦着脚尖,十分投入的回吻翟墨。

或许是因为男人太过猴急,逼的也太急,太迅速,小北是完全没有防备地连连后退了两步,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与翟墨继续纠缠在一起。

翟墨就那么捧着小北的脑袋,一个浓情蜜意的深吻,让两个人的距离近的几乎黏在一起,两人的睫毛都格外长,互刷着对方脸庞。

直到一声闷响,小北脚上的拖鞋已经掉在了奢华的高档木地板上,随后整个人便被翟墨推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