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文国志和沈慧芳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若霜回家。

欧阳震提出了最后一次请求,请求若霜留下来,他从后面抱住了她,情意绵绵,泪水,迷情

六点多钟了,四菜一汤还有一个草莓蛋糕,都是若霜最爱吃的,准备就绪。

门铃响,是不是女儿回来了?文国志赶紧去开门。

天哪!是刘香梅!她也是来给若霜过生日的,还带了蛋糕。

看到沈慧芳的存在,刘香梅心里当然是不好过的,“若霜从小到大的生日都是她慧芳阿姨帮忙过的,今年也一样。”

那么刘香梅的蛋糕岂不是多余了?

楚才的电话打到阿姨这里,被他撞到的人脚断了,待会还要去警察局做笔录,说是要办什么手续,在北京他无亲无故的,所以才把阿姨叫过来。

洋房别墅的院子里,阿震和若霜在喝酒,欧阳震一杯接一杯,一句接一句的生日快乐,然而若霜一直在好言好语地劝他回家。

又是一杯酒,一句生日快乐,再加上一句“我爱你!”

“别再喝了,回家去,之晴在家里等你。”

pia!就被被摔在地上,“为什么我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为什么我连想祝你生日快乐的自由都没有呢?”

这不是虐待自己,他这是在忏悔,向若霜和文老师忏悔还有母亲做忏悔,在心里最深最深最深的地方,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若霜的原谅。

巴掌声响起,服务生从里面出来,把欧阳震早就买好的胸针呈上来,一大把的钞票洒在服务生的传菜盘上。

这枚胸针是他买给若霜的生日礼物,代表他的忏悔,也代表了对若霜的心意,“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这个胸针吗?因为我希望你能永远永远永远把我带在你身边。”

胸针埋在若霜的手掌里,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襟,欧阳震的唇就要吻向她的额头,一个转身,躲开。

抛弃我、伤害我,现在反过来要我承担你的痛苦,你还要我永远永远把你放在心里,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恨你,却又这么想你!为什么我想要报复你却又没有办法忘了你!你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

若霜的情绪有些抓狂,不断地哀求,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一把被搂在怀里,“我不会,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不会了”

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嘴里呢喃的是我不要,我不要再回到你的身边,我不能再回到你的身边,我不要再把你放在我的心上,闭着双眼,似乎是着了魔,但是这个时候她的整个身体都是靠欧阳震的身躯支撑着的,全部力量倚在他的肩膀上。

脑袋不停地摇晃,我不要,我不要。

眼睛用力地睁开,一个用力地推搡,自己后退了几步,“你不要过来,你自己的罪孽你自己承担,不要拖我下水,你离我远一点,你离我远一点:胸针被用力地扔到欧阳震的胸前,然后哭着跑掉。

在警察局录了口供,沈慧芳跟着在身边忙前忙后,现在只要赔些医药费花钱消灾就好了,他被释放。

对于楚才这个孩子,沈慧芳也是疼爱有加,她一直都像母亲一样照看他,“我希望你能够常常来找我,但是绝对不能再因为这种事了。“

“阿姨,其实你总去我公司的,仁爱路三段那家电子公司就是我的。“

默默地被帮助,沈慧芳这才找到了幕后的善人。

文国志还在等女儿回来吃饭,刘香梅也没有走,沈慧芳讲了事情的经过,刚说到撞到人的原因的时候,话哽咽在喉咙间,她不敢再说下去。

若霜回来了。都已经八点多钟了,文国志的气不打一处来,指责女儿在公司加班应该先回个电话告诉一声,害的慧芳阿姨忙活了一个下午。

刚要系上围裙进厨房热饭菜,若霜放下公文包,有些抱歉,不知道怎么面对两位阿姨都在的场面,“可是······可是我不饿。“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沈慧芳摘下了系到一半的围裙,闷不作声。

茶几上摆着刘香梅带过来的蛋糕,“好了好了,既然不想吃饭,那我们来吃蛋糕吧。”这种场面正是刘香梅想要看到的。

吃过蛋糕,若霜拖着疲惫的身躯窝在闺房,沈慧芳来敲门,她听楚才说了今天在方丽玲小姐家发生的事情,“他在丽玲家门口等你,等不到你就开车无追你却撞到人了,不过现在车祸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他反而比较担心你,你是不是能够打个电话让他放心呢?”

“好,我知道了”轻轻的一句回应而已。

沈慧芳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提醒若霜离阿震远一点,话刚说出口,就被若霜恶狠狠的噎了回去,“是好是坏,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分辨的清楚。”

欧阳震喝的烂醉,被服务生开车送回了家。

他小时候成天骂我是个野孩子,他一直笑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小时候被侮辱的痛苦,我不要,我不要再被他们母子侮辱。

嘴边不停地呢喃着,本来很生气,听到他这样烂醉,数着自己的委屈和辛酸,之晴觉得丈夫很可怜,眼泪也不停地滑落,她在心疼自己的丈夫。

欧阳震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之晴拥在怀里,“之晴,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爱我?”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是之晴斩钉截铁的回答,才华、想法、气魄、五一不吸引着她。

“才华?气魄?可是我做了很多让你失望的事情,你还是会一样爱我吗?”欧阳震很少有这么发自肺腑说话的时候,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在这个妻子心中的形象还有几分是自己原来的样子。

一百分!不过环境一直在改变,最近一段日子之晴常常会想起丈夫原来的女朋友。

坏人怎么可能为了情为了爱就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呢?即使他真的多么多么爱若霜,也不可能跟自己的富贵老婆坦白这一切的,因为他舍不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原来的女朋友!这个字眼很刺耳,他从之晴的怀里挣扎起来,擦掉脸上稀里哗啦的泪水,似乎清醒了许多,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眼神不敢看着之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要不然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之晴深深地知道,丈夫跟原来的女朋友生活条件艰苦,那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感情才是最坚实的,但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一直是靠享受来维持的,“我在想你跟她经过那么困难的考验都没有结果了,那么我们两个能再走下去吗?”

这话什么意思?离开他?离婚吗?

欧阳震从沙发上站起来,用力抓着之晴的肩膀,他不能失去得到手的一切。

“不是,我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受一点艰巨的考验或者吃一点苦,那么我们的感情才会更加的坚定啊,所以你所有的委屈压力和困难,一切的一切我都跟你一起承担好不好?”

吓的脑门上青筋暴起,这才稍微放下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