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客运站,文若霜坐了最早从天津到北京的客车来看男朋友。

“若霜,我好想你。”欧阳震抽出一只手抚在她的脸上,原本温柔的指尖似乎带了火苗,在她脸上轻轻留连。

冷峻清秀的五官,澄澈的眸子,淡淡的幽谷清香。

两个人的脸慢慢靠近,若霜温烫柔软的唇轻轻覆上男友,闻着专属于男友的香气,辗转吮吸。

出客车站的必经之路,人流攒动,他们没有在乎世俗人的眼光,沉浸在魔力之吻中,一点点蔓延开来,彼此点燃体内寸寸激情和渴求。

欧阳震是母亲一手带大,只因为当时妈妈沈惠芳结婚七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所以父亲抛弃了母亲,娶了当时玩具厂厂长的女儿,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叫欧阳楚才,他跟若霜是同一天生日!还有一个女儿叫欧阳嘉靖。

在被赶出家门的一个月后,母亲才有呕吐恶心的孕证出现,一个女人怀着个孩子生活及其辛苦艰辛,还好有若霜的父亲文国志的帮忙,孩子才能顺利出生,茁长成长。

自那以后,两家人就像一家人似的,经常走动,若霜和阿震一起上小学,一起念中学,一起读高中。

欧阳震在北京租的房子里,脏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地上有,沙发上有,**也有。

若霜做为他的女人自然而然的给她收拾屋子,沙发前的茶几,已经像尘封了几年一般蒙上了一层层灰尘,投过了抹布,小心的擦拭。

半长的柠檬色随意在脑后扎成马尾,奶蜜色的肌肤,眉间嵌一抹金色眉钉,她做起家务来妩媚极了,略显丝丝狂野。

在一边看着的阿震着了迷。

阿震从后面慢慢抚摸着若霜,翻转了她的身体,四目相对,愈加深邃的眼神里隐隐有赤红的火光在眼底缠绵,原本拿着抹布的手颤抖起来,指尖燃放的是爱的激情。

抚摸着像刚刚被去了皮的鸡蛋般的肌肤,像黑色水晶般透亮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随意地低垂。

房间的气氛开始凝重,带着专属于男人的兽性,撬开了若霜的唇齿,若霜的唇瓣似乎没有做好准备,有些不自然的肿胀,呼吸开始变得灼热混乱,男人炙热的吻离开了她的唇,从下巴、耳垂、脖颈一直延伸到纤细的锁骨。

房间里的地板上,两个人来回翻滚着,情到深处不能自拔,一个电话响声吓的欧阳震险些**!

是医院的紧急召回电话。

梳理了一下被若霜抓的凌乱的头发,这就着急忙慌赶回去了。

其实哪有什么事,是二零八病房的夏小姐在医院呆的无聊,吵着要见欧阳医师!

富家千金就是这样随意任性,一个想要怎样怎样,就得害的底下无数人神经紧张,欧阳震还以为是医院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从家里出来花了一百二十几块打车来的。

病房里的小姐脱去了病服,穿着浅红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蓉色沙曼挑腰盘,紫罗兰色彩绘牡丹般摇曳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浮着珠玉似的光华,清澈地如同冰下溪水的眼神,实为贵人气质。

望着这样貌若天仙般的女子,欧阳震目瞪口呆,但是也难抵他心中的怨气,夏小姐破坏了他香销缠绵的一场情爱!

现在的欧阳震还很单纯,只是想着实习期一过,在医院里好好工作,治病救人,凭自己的本事升个一官半职,也好让若霜和妈妈过上好日子。

“我没什么事,只是一个人在病房呆的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

“你一个人很无聊就找院长把我调回来,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休假啊?”欧阳震很不耐烦,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对这个豪门千金产生任何的非分之想。

不须臾的功夫,若霜已经把男朋友的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书桌上摆放了一些小巧精致的艺术品或是水晶陶瓷之类的小饰物,七彩水晶的婚恋男女,用暗红色玻璃制成的玫瑰花和挂在墙壁上他们两个人的甜蜜合影。

最主要是床的部分,是浅粉花色的四件套,显得格外温馨静谧,累的时候躺上去是那么舒服、软绵绵的,在床的右边是个自动制冷的空调,原先已经落满了尘埃,被若霜清洗后也别有一番新意。

欧阳震同父异母的弟弟欧阳楚才从小就追求若霜,他是个行为极其恶劣败坏的富家子弟,顽劣成性,但是惟独对若霜一往情深。兄弟俩从小就势不两立,楚才总是用家里的势力压制哥哥,骂他是个杂种!怕他回来分自己的家产。

天很晚了,若霜的手机关机,他只好打了她们家里的座机电话,这边接电话的是个声音雄浑厚重的男人的雄性声调,他是若霜的父亲,“她不在,你过两天再打过来吧,阿震最近要考试,比较忙,所以她特地去北京陪他了。”

自己心爱的女人去照顾别的男人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翻出小时候唯一跟若霜照过的照片,是被撕坏了的,因为那不只是她们两个的合影而已,他把其他人都撕掉了。

文国志是故意说给楚才听的,因为他早就认定了阿震是自己的女婿,也是为了让楚才能够不再缠着若霜。

阿震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到很晚才回家,沙发上若霜收拾了一天的屋子已经昏沉的睡下,抚摸着她的额头,送上一个代表晚安的亲吻。

夏小姐的脚伤本来就不严重,休息了几天要出院了,夏总裁派了家里的下人和公司的秘书帮忙女儿收拾衣服还有办出院,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之晴自己跑去实验室找欧阳医生。

实验室里阿震正在拿着化学试剂小心的配比勾兑,记录数据,蛮认真的样子,之晴没有打扰他,就坐在外面的候诊座椅上,透过门上的落地碎花玻璃,正好能望到他认真工作的状态,她知道欧阳医生正在里面集中了所有的智慧和热忱,把自己的工作做到尽善尽美。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夏小姐没敢合过眼,因为她怕欧阳震从她的睡梦中溜走,终于他出来了!

“聊聊?不过我没什么时间,马上就要开会了。”

“欧阳医生,我都要出院了,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阿震表现出寻常的冷静,“恭喜!”仅此而已。这样并没有丝毫减退夏小姐对她的爱慕之情,因为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用像阿震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那些人都是为了迎合父亲,表现对父亲的言行的心悦诚服,对她的奉承和赞扬从来没有让她有过丝毫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