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來不仇富,但是,现在却让她看着眼前满脸道貌岸然的资本家,恨得牙痒痒,只怪她是小老百姓一枚,无权又无势,明明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偏偏就办不成。

想想她本來是个多么温顺的小女生、多么有包容心的女生啊,可是,自从和这个冷情男人相处以來,她所有的温良谦恭让怎么全都不见了踪影了呢?

她变得就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暴躁和易怒起來,这个挨千刀的渣男,莫不是上辈子是她的杀父弑母的仇人,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那么讨厌他。

喻冰魄一开始还冷冰冰的眼神,随着小女人海阔天空的胡言乱语,渐渐升腾着一摸戏谑的笑意。、

呵呵,真有意思不是吗?小女人骂人向來是不打草稿的,明明是今天有求于他,不仅不好言好语的哀求他,而且口无择言,最后,干脆变成控诉资本家大会了。

“骂够了吗?”喻冰魄看了不远处渐渐走近的身影,冷然一句。

“沒有,你们资本家”骂够了?一辈子都骂不够呢,渣男,败类,冷血,狼性

“狗!”桑夏刚开口要继续吐槽,喻冰魄伸手一指她身后,喊了一句威力不亚于原子弹的话语來。

桑夏微张着的小嘴和她的神情、动作统统像是被定了穴位似的,凝住不动了,半晌,才像是恍然醒悟一般,瞬间跑了两步,跳上眼前男人高大威猛的身子上,像只八爪鱼,双手紧紧勾缠住他的脖颈,双腿紧紧盘在他的熊腰上,小身子还一个劲的不停的抖动着,嘴巴里惊慌失措的喊着,

“让它走开呜呜呜走开啦,让它走开!” 谁家的渣狗啊,和渣男一样可恶啊,肿么这个时候跑來凑热闹啊,走开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桑夏的小心脏在瞬间因为“狗”这个敏感的字而变得急速剧烈的跳动起來。她死命的勾住男人的脖颈,绯红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惧怕和胆怯,乌溜溜的黑眸里闪烁着雾蒙蒙的晶晶亮的光芒。

喻冰魄被小女人突然而來的投怀送抱,再次震惊住了。他晃神了好几秒,等到看见那个身影來到跟前的时候,他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冷笑,伸手托着桑夏的臀瓣,将她更紧的箍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别怕,有我呢。”声线暧昧又蛊惑。

桑夏娇嫩的耳垂被他呵出的气息弄得一阵酥麻,她眨了好几下眸子,似乎不理解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下一秒,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暧昧,桑夏本來就涨红的小脸,更是像蒙上了一块红布似的,鲜红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她猛地将脑袋从男人的肩膀上撤离,抬头看着和她一毫米之遥的俊美的脸,男人的脸,依旧棱角分明,好看的无可挑剔,可是,他眯着的眸子却带着那么一抹她看不懂的深意,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温柔和宠溺。

男人,到底是神马意思?桑夏一时有些怔住了,呼吸变得有些紧促,胸腔里一阵缺氧,憋闷的有些难受。

“你你赶快赶走它!”桑夏诺诺着嘴唇,又羞又怕的轻声对他说道。

虽然这个动作要命的羞死人,可是,要是在被狗咬死和被羞死之间,选一个的话,她还是会很沒志气的选择羞死小命都不保了,还要面子干什么呀。

呜呜呜可恶的男人,快点帮忙赶走它呀

“不是说了吗?有我在,不用怕,乖。”喻冰魄眯起的眸子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男人,将她的脑袋按压在他肩膀上,依旧深情无限的趴在她耳边对她说道。

他看见男人眼里受伤的意味,这让他感觉很爽。嘴角的那抹笑意愈加的深了。

小女人的身子那么紧的贴着他的,他忽然就不想放她下來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他就是想这么抱着她,最起码这一刻,他不想放手了。

“喻冰魄!”渣男吃错药了吧,说什么话,她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而且,他的眼神肿么那么的诡异,他看她的样子----桑夏抹了桃花胭脂般的小脸滚烫的像是要烧灼人了,小身子想离开一些,可是,知道身后还有让她更害怕的小东西存在,她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小手又不由自主的勾紧了他的脖子。

呜呜呜,渣男,你倒是快点赶走它啊

“桑桑!”正在桑夏挣扎着要不要转身看一眼那只惹祸的小狗有沒有走了时,却听见身后传來这么一声喊声。

桑夏猛地转身,在她看清楚的下一秒,便像只矫捷的兔子,迅速跳离喻冰魄的怀抱,长长的睫毛一秒钟内忽闪了无数下,嘴巴里支支吾吾的喊了声,“景晨哥哥!”

景晨哥哥什么时候來的?还有小黑,小黑什么时候出來的?景晨哥哥为什么和小黑站在一起?她明明记得小黑被她锁进院子里了,那只惹祸的小狗是小黑吗?哦天!

桑夏脑袋上空,唔嘎嘎的飞过无数只乌鸦人笨了不可怕,笨到白痴的地步,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啊无可救药了

“喻冰魄!”桑夏回身怒视着似乎满脸无辜状的男人,“你你你!”渣男明明知道小黑是她家的小狗,刚才在院子里,小黑可是一直围着她的脚跟转的,渣男不会看不见,却偏偏吓唬她。

“!”喻冰魄耸耸肩,挑挑眉,摊摊手,满脸的无辜,眼角的笑纹都像是开了花似的灿烂着。他有木有说过,小女人生气起來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啊。

桑夏恨不得拿一坨大粪塞进他脑袋里,让他等不到下辈子,这辈子就做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