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我想你去。”语气又是那样不容拒绝。

我想拒绝,却听到心里在说“我想去”。是的,纵然他对我那么无礼,我依然愿意见他。他沉郁的时候就像午后掠过湖面的微风,带着淡淡的蝴蝶花香,给波澜不惊的湖面带来细软的涟漪。他一朵嘲讽的微笑,一个戏虐的眼神,一句霸道的话语,既让人憎恨懊恼又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许久回味。

刹那间,我猛然惊醒,喜欢一个人,才会又恨又离不开。

我有些无可奈何地想,我喜欢他。

是的,喜欢。

翌日,慵懒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窗帘,将我的粉红色床单晒出春天的气息。我窝在暖暖的被窝里,闭着眼让自己回想。

我想着那个男人,清瘦而挺拔,随便穿任何衣服都那样出众,即使走在千山万水人海里,他也依然还是他,鲜艳夺目,遗世而独立。

难道是他吗?

我用被子遮盖住脸颊,闭着眼遥想,怎么会是他?和这样的人相处,就像一步一步走向深不见底的悬崖,只会没有头绪地坠落却毫无安全的可能。

我的手机滴滴地响了起来,这么早,会是谁?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楠姐!”清朗的声音穿过长长的电话线,带着男孩特有的青春和朝气:“你还在睡觉?和我一样,懒虫!”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是谁。

我的声音有些迟疑,对方却已经噼里啪啦说起来:“我看了你的名片,上面介绍除开做家居整洁,还可以提供烹调服务?你能做面食吗?”

我想起来了,那个穿古装的男孩如疾风里的劲草一样挺立在白白的台阶上,挺立在我的回忆里。

面食?

我怎么会不会?

很早就自己独立,很早就学会下厨房。一个人太寂寞的时候,就会琢磨一些菜谱研究,湘菜、粤菜、鲁菜、面食等等,做得也能上得了台面。

我笑盈盈地说:“行,你想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