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欢爱,两人皆是精疲力尽。

余依依实在没了力气,任由着习瑾墨抱着自己去了浴室清洗一番。

她以为他已经够累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是这么有精力,在浴室里压着她又再要了一次。

到情/浓的时候,他压着她,将她顶在墙壁上,困于自己的臂膀中,命令,“依依,叫我的名字……”

她不明白睁开眼睛,眼底的迷离一眼望尽。

身后是一片冰冷,身前却是一团火热,火与冰的鲜明对比,她咬着牙,双手搂上他的脖颈,嫩白的大腿缠的他的腰肢更紧,依着他的要求,“阿墨,阿墨,阿墨……”

“乖,再叫!”她的声音里沾满了**,就像一阵强劲的催情药注入他的心里,身下更加猛烈的冲撞起来。

“阿墨,阿墨……”理智早就被他给撞散了,她就像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随波翻涌,娇媚的声音从她的红唇吐出

无意识的低喃,却是一声比一声,更加的情/浓。

她无力承受,有好几次都快要夹不住他往下掉,结果他一把捞起来重新盘在自己的腰上。

当两人出了浴室的时候,已是深夜。

躺在诱/惑,余依依卷着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深怕他到时候碰触到自己就又要做一次。

原以为自己会很快就会睡着,可是躺在诱/惑,耳边是习瑾墨淡淡的呼吸声,他靠的自己很近,否则也不会感觉到一股热气喷打在自己的后颈上。

大脑开始胡思乱想,她不在家的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不在家,而在那个叫邓秀婷的家中。

那他在邓秀婷的家里,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跟她睡在同一张诱/惑。做着同样亲密的事情,还会抱着她去洗澡,会在情/浓的时候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就像现在习瑾墨跟她所做的一件不落,或者更为契合,更为亲密。

思及此,心脏就像是被人用刀生生的割下一块,痛的她一抽一抽的。

她再一次地恨自己为何要这么犯贱!

她闭了闭眼睛,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又重新逼回了眼眶里,但仍有少许的泪水凝在眼睫上。

“喂,你睡着了吗?”

她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话。以为他睡着了。结果就听到他的话,“怎么?”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余依依撇撇头,将头缩进被子里。

其实她很想问他。这些天他到底是在家还是在邓秀婷那里,还有那天她提过的离婚的事情,他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可以容忍一个不爱她的老公,却不会要一个出/轨的男人。

可是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下,她又不敢去质问他

她怕到头来会是自己亲手毁了这份爱情。

习瑾墨身后环住她的腰,长臂一勾,顺势将她带进怀里,“很晚了,睡吧。”

她的手脚冰凉。而他浑身烫的跟火炉子一样,正好满足了她的需求,她一条腿搭在他的大腿上,小手更是紧紧地揽着他的腰,脑袋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能带给她安全感,她贪恋地嗅了嗅,满足的闭上眼睛。

将什么邓秀婷这类的统统抛出脑外,今晚就让她再依赖一回。

习瑾墨对于她的举动稍稍感到惊讶,毕竟前段时间他们才激烈的争吵过,甚至还令她动了离婚的念头。

他伸手按住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按,不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湿湿的,不由得皱眉,心头一紧,揉了揉她的头发,“哭了?”

他的动作令她心头更是一涩,泪水又止不住的掉出眼眶,不想被他发现,她想也不想地反驳,“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完睡觉流口水吗!”

习瑾墨,“……”

这丫头怎么还记得!

第二天一早,余依依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摸了摸他睡过的一侧,心里涌上一抹失落感。

这个男人是走了吗?就像上一次,她还睡在他的身边,而他却被邓秀婷的一个电话叫走了。

她将被子又拉过头顶,将自己蜷缩要多小就有多小。

忽然被子猛然被人一扯,新鲜清凉的空气随即涌入她的肺部,她来不及抬头耳边就响起一道揶揄的声音,“你打算把自己闷死?”

习瑾墨的声音对于余依依来说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她抬起头看见习瑾墨一身很休闲的家居服,眸光深处发亮,“你不是走了吗?”

习瑾墨眉头一挑,反问,“你希望我走?”

当然不希望

!尤其是不希望你去找邓秀婷!

余依依很想吧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始终没有说,她又垂下眸子,摇摇头。

“这两天我会一直在家里。”习瑾墨说。

他的话果然起到了安慰作用,

“几点了?”她换了个话题。

“快十点了。”

“啊——!”余依依一听快十点了,想也不想地就坐了起来,埋怨他,“你怎么不早喊我!”

被子下的她丝毫未缕,她一坐起来,身上盖住的被子就往下掉,被子下的春/光也就被某人看的一丝不剩。

她顿时气得又羞又恼,拉起自己的被子遮挡住外漏的皮肤,没好气的等着眼前的男人,“你还看,赶快转过去!”

被瞪得男人非但没有听,反而语气悠闲的,“转过去做什么!你全身上下我有哪里没看过!”

纵然他说的是事实,余依依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拔高声音命令,“我不管!你给我转过去!”

最终习瑾墨还是在余依依的目光之下,转身。

余依依深怕习瑾墨会回头来个突袭,一边注意着习瑾墨的动作,一边手脚极快地穿上衣服,还不忘提示,“千万不许回头!”

习瑾墨只转过身几秒钟,就听到浴室的方向传来啪的关门声,不由地失笑。

习老太太昨晚就住在家里。所以余依依在楼梯的窗户中看到老太太跟顾敏在花园里晒太阳,还有习瑾墨居然也在,三个人说说笑笑的。

想起他那句我这两天会一直在家里就莫名的脸红,他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安,这是在想自己解释吗?

将目光收回,下楼。

吃过相对于余依依来说的早餐,婆婆他们正好进了屋

“妈,奶奶。”余依依上前乖声叫道。

“嗯嗯。”老太太暧/昧地看着余依依,“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啊!”

虽然知道老太太说这话是没有恶意的。但是余依依还是脸一热。随即瞪着老太太身侧的罪魁祸首。而后者则是目不斜视,绕过她们径直往楼上走。

等到他再次下来的时候,余依依看了他已是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精致的西装裁剪合体。余依依觉得没有人比他穿西装更好看了。

不过他不是说这两天会一直在家的么,穿成这样,又要去公司吗?

一想到是这样,心里没由来地就不舒服了起来。

她不喜欢别人食言,尤其那个人是他。

“依依,你说怎么样?”婆婆顾敏的声音将从思绪拉回现实中。

随即窘迫起来,当着妈和奶奶的面都走神,顿时有几分尴尬。

顾敏眼睛可利得狠,她知道习瑾墨从楼上下来了。也知道自打瑾墨从楼上下来后,儿媳妇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儿子,注意力自然不在她们的谈话中。

视线在儿子与儿媳妇之间来回地打转,眉眼弯起,小夫妻两的感情真不错!

“妈!”习瑾墨走向她们。却没有坐下来。

而是淡然地睨了眼旁边沉默的余依依,拉起她的手,“走吧。”

额?什么情况?被拉起来的余依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要走去哪儿?

她一边跟在习瑾墨的身后,一边疑惑地看着他,可是男人只就下一个背影给她,她只好回头看着顾敏。

婆婆一脸微笑,“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在车子即将出发之际,她终于忍不住地问出口,“我们要去哪儿?”

习瑾墨扭头就见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迷惑,一脸的天真

他拿出钥匙插入钥匙孔里,发动引擎,轻吐一声,“把你卖了!”

余依依,“……”

得到的是他玩笑的答案,她似是生气般的撇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切!不告诉她拉倒,她还不稀罕知道呢!

旁边的习瑾墨见了,心情更是好了许多。

当车子停在十二夜的门口时,余依依惊讶的看着旁边的男人,他居然会带自己来这里?

早已下了车的习瑾墨见里面的人还不出来,他敲了敲车门,随即车门被打开一条细缝,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

“我突然肚子疼,想回家了!”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不过习瑾墨却笑了起来,“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额,余依依的脸一热,难道他是自己肚里的蛔虫,不然自己想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余依依不知道的是她自己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想让他不知道都不行。

十二夜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糜烂,一路上她都紧紧跟在习瑾墨的身后,两只眼睛不敢往四处乱飘。

经过舞池的时候,习瑾墨长臂一揽,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偎在习瑾墨的怀里,余依依觉得安心许多,胆子也大了起来,目光开始随处乱瞟。

不过只看了几眼后就不再感兴趣了,这里还是如以前一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她抬头看着习瑾墨面无表情地往里面走,不需要服务员带路,他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一个转弯,顿时隔绝了舞池里的喧嚣,震耳的音乐消失,他带着她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