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她现在所知道的女人就只有邓秀婷一个人,所以她现在应该偷着乐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医院直接赶到袁满所说的车站了。

远远的就看到袁满和杨宇盛拎着行李,以及他们的父母。抓紧了包,又快步穿过人群。

“依依,你怎么才来啊!”袁满有些不满地抱怨。

“路上堵车。”

离别总是来的太快,令人措手不及。

袁满前一刻还是笑脸嘻嘻地打趣着她,像个开心果一样逗着大家开心,可是转眼间听到大厅里传来即将上车的消息时,离别情绪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到那边跟小杨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别感冒了,遇到什么事了就跟小杨商量商量,把自己的性子改改,别老是风风火火的,这样最容易吃亏了,还有到那儿了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千万别闹情绪……”袁母在一旁极其不舍地嘱咐,说着说着眼里就含了泪。

做母亲的就是爱念叨,恨不得自己的子女永远都在自己的眼皮子下,护着爱着。

女儿打小儿在自己身边长大,从来没离开过自己,这回一下子要离开自己了,就像一把刀在凌迟着自己的心一样。

“知道了。”袁满做了个遵命的手势,可是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家了。

不可避免地哭了出来,扑进袁母的怀里就是嚎啕大哭,过了许久才停了哭泣,从袁母的肩头探出头,目光转向旁边的袁父,调皮地说,“爸,不记得我们昨晚打的赌了吗?”

袁父自然是懂得女儿的心思,女儿长大了,知道为父母担心了,心里也开始酸涩起来,可是他要给女儿和老婆做个好榜样,坚决不能哭。

袁父上前搂住嘤嘤哭泣的袁母,“不是说好的不哭吗!别在女儿跟前丢脸了。”

“嗯。”袁母止住了哭泣,眼睛红的明显,用例地扯了扯嘴角,要给女儿留下最美的印象。

离别的情绪传染的太快,余依依也跟着后面红了眼睛,眼眶里氤氲着雾气,一下子模糊了视线。

袁满走到她跟前,泪水仍残留在脸上没有干涸,“我妈哭就算了,你也要惹哭我才甘心吗?”

余依依哽咽着声音,抱住她,此刻萦绕在心头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路上小心。”

广播声依旧在提醒着乘客登车,杨宇盛走过来,“好了,快上车吧。”

杨宇盛将袁满的行李提上了车,袁父袁母站在袁满所坐的窗户边含泪挥手,在杨宇盛即将上车前,她喊住他。

杨宇盛回头,她只说了一句,“照顾好她

。”

“嗯。你自己也是。”说完,杨宇盛就上了车。

车子渐渐地驶离原地,余依依和袁父袁母站在一起,看着车上的袁满趴在窗户上向他们一个劲地挥手。

潸然泪下……

说好的不哭呢……

还是食言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好消息一起分享,坏事情彼此分担,一起笑一起哭。

如今袁满的离开,心里的一角就像空了。

回到医院,蒋琳告诉她,对方已经撤销起诉了,余思佳已经没事了。

余依依知道这里面大概也有邓秀婷的缘故,她只是说出去了一趟。

这些天其实她一直有去邓秀婷的病房,可是一直站在门外,从来没进去过,因为每一次习瑾墨都在里面。

她怕自己看了会堵心。

出了电梯,发现邓秀婷的病房门打开着,她提步走过去,没见着邓秀婷的身影,只有清洁阿姨抱着床单进进出出的,显然是在打扫。

她随手抓过一个护士,“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余依依只好解释,“我是她的朋友,是想来探望的。”

“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谢谢。”她轻声说着,又犹豫地问,“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办的出院手续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接她的是个男人,高高大大的,长得还不错,这些天天天在这里陪着她,估计是她老公吧。”

余依依没了声音,听护士这形容的,天天在这里陪着她的人大概就只有一个习瑾墨了吧。

失了神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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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水端回浴室里倒掉,走过来将保温瓶盖掀开,里面是今天刚炖的鸡汤,香气充斥满整个房间。

蒋琳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余依依,“喝点汤补补身子,给佳佳喝的,今天特意带过来的。”

余依依只觉得浑身疲惫,脑袋昏昏的。也没拒绝她,“先放在桌子上凉一会,我呆会喝。”

“喝完汤,你就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来照顾。”蒋琳放下碗,将视线投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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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余思佳呢?你不回去看着她?”余依依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有些烫,不过她却喜欢这样的温度。

“没事!佳佳这几天好了多,再说家里还有仆人会看着的,不会出事。”蒋琳看着她,“倒是你,不回去,习瑾墨不会说你?毕竟都是嫁出去的人了,老不着家,婆家会说的。”

余依依“……”

会吗?她也很想知道。

“就听我的,呆会就回去吧。”

“嗯。”她没有再拒绝。

自从那天出了家之后,他们之间就没再见过,甚至连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就像陌生人一般的关系。

邓秀婷的病房和余?栽吹牟》肯喔舻牟2辉叮?桓鲈诼ド希?桓鲈诼ハ拢??永炊济挥猩侠垂?2》浚?桓鲈谧疃?撸?桓鲈谧钣冶撸??约词棺?缣荩??且泊永疵幌嘤龉??p>

老不着家又怎么样!这些天她衣带不解地守在医院里,恐怕他习瑾墨也不例外!

她回没回家,他又怎么知道。

穿过花园就是出口,从这里到车站要走山很长的一段路程,余依依漫不经心地沿着马路走,真希望这条路永远没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