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追赶那个男子,可奈何怎么追也追不上,好像她一直都在跑,一直都在原地,像是在跑步机上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吓了一跳。去喊厉臣骁,许久,那个渐行渐远的男子突然回首,似乎看到了原地的乔隐。

她也看出了他在看她,马上挥手,“嘿,厉臣骁!”

他向她走来,越来越近,可却在刚要触碰到她的时候,他的动作静止了,似是瞬间被冰凝了一样。那样,诡异而奇怪的样子。

“厉臣骁,你怎么了?”她看伸手去触碰他的手,却从他的身体里,也穿了过去。就像水一样,水过,无痕。

厉臣骁怔怔的看着她,乔隐望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她也回首,想一探究竟。

只见那机场的大屏幕上不像往常一样有很多个航班的信息,此刻只有一个——“l市——法国。”

他要去法国吗?时间好似到了,马上就要起飞了,可他在这里……在做什么?

“厉臣骁,马上就要起飞了!你在做什么啊!?”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晃,只见他的眸子里突然聚满了鲜血,一滴滴的,在流淌。

他,他怎么了?!乔隐面前的厉臣骁瞬间消失,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飘过,看不到脸,只是清晰的看见那个红衣女人的左手上带着一枚戒指。

她清晰的记得,那是楼少白送给她的订婚戒指——“沧海遗泪”。

在定睛去看那女人时,那红衣女人也回过了头,是她自己的脸!

……

乔隐从梦中惊醒,睁开了双眼,仍然躺在**,身边熟睡着楼少白。她想要动,却动不了。

想要说话,却说不出话。梦中梦?

能做的,唯有睁着眼睛,倾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希望一切都可以尽快过去。

刚刚想要闭上眼睛,却看见那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

就负手而立的背对着她,站在她的床前,那么的贴近楼少白。好似空中有着隐隐流动的风,带起红衣女子的红纱广袖,若有若无的拂在楼少白的后背上!

风起风落之间,她看见了那个红衣女子手上带着的沧海遗泪戒指。

是梦,一定又是梦!乔隐安慰自己,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女子,赶快醒来吧。

身体动不了,她不能去掐自己,只能闭上眼睛,心里数着绵羊,数着乔隐的名字——一个乔隐,两个乔隐。

隐儿啊,你快出现,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

她心里不停的念叨着,祈祷着。远在洁白无瑕的天国的妹妹,会听到吗?也许会吧。

过了很久,依旧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似乎周围连楼少白的呼吸都没有声音,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这兵荒马乱的胡思乱想中,心跳大的震耳欲聋。

乔隐尝试着,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转过来,以一种悲悯的神情看着她,好像……是可怜她?

悲天悯人。

一点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似乎都没有。那张脸,明明就是她无数次照镜子,无数次看见的,自己的脸!

可那双眸子里,为何含着泪水?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想要告诉我什么?

红衣女子伸手想要去触碰乔隐,乔隐却不自觉的内心抵抗,只想着“她碰不到我碰不到我!只是梦!”。刹时间,那个红衣女子如玻璃,如光影般碎裂开来。

以光子的形式消失在了这空气中。耀眼的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好像进入了一个很漫长的白昼之中。

在无止休的白昼之中,是沉睡?还是,醒来?

冷楚斯派了私家侦探把厉臣骁一天的行程都要报告给她。她发现,每天他都要去花店买花,于是她就跟着他……

真的是至死不渝啊!买花献给那个墓主人为“乔玄”的人。听说是乔隐的姐姐吧?

怎么看乔隐都没厉臣骁这么热情啊?!

不行,楼少白都把乔隐追到手了,她就不信她不能把厉臣骁追到手!

都说要坚持嘛!他说不定不能坚持一辈子,时间一长就把乔玄给忘了!可她能坚持呀!

她有这么好的家世,白富美的,他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她啊!

再说那个乔玄有什么好的,听哥哥说她老爸好像都要枪决了。

“冷楚斯,”那个男子未走进墓园,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低低的唤了她一声,那一声中有着无奈,他回过头,手中捧着那束象征洁白爱情的白玫瑰,“别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冷楚斯任性的上前想要抱住他,他却躲开了。她赧然,“厉臣骁,你最讨厌了!”

“讨厌就别跟着我了,省的到最后伤了自己。曾有人说过,少女的心都是水晶做的,轻易就会碎。”他淡笑,不想伤她,却在无形之中总会伤了她。

他就是这样,曾经伤害了乔玄,而今又伤害了一个对他好的人。对他好的,少女。

“哼,那个人是乔玄吧?!”冷楚斯有些不屑,“你早晚会娶我的!”

“天意难测,也许会,也许永远不会。”

如果那一天真的会来临,他可能会选择以死来结束一切……

乔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身边躺着的人早已不在。不上学的日子,她生物钟完全紊乱,就像混日子一样。

慢吞吞的抱着龙猫起床喝水。

心不在焉的,手一滑,陶瓷杯子掉在了地上,很响的一声,摔的一片狼藉。

乔隐有些无奈,把龙猫抱枕放在脚边的地板上,然后弯腰去捡碎片。这本是一个情侣杯子,她杯子上印的是“与子偕老”,现在已经被摔的七零八碎。

忽然间,她想到了那个梦境,真实又模糊。唉,是不是这杯子碎了,也象征着什么?

真是走火入魔了。

楼少白敲了敲门,然后进来,看见她一点一点的在把捡起的碎片放在手中。

“隐儿。”

“啊?”她回头,以为楼少白上班了,“少白,我以为你走了。”

他不语,走上前去,拾起龙猫抱枕,拍了拍灰,又把她拉了起来,从她手中一片片捡走碎瓷片,并把龙猫塞到她的怀里。

“这样的事情,交给佣人就好了。而你的任务,只需要保持你的天真可爱就够了。”说着,还戳了戳龙猫的鼻子。

乔隐汗。

跟着他下楼吃早饭,看着盘子中的姜饼人,似乎有些不忍心吃,拿着叉子在姜饼人的身上戳来戳去。

“少白,上班不会迟到吗?”

“我迟到了谁会扣我的工资?”

“……”有钱就可以这么拽吗?

有钱,任性。没钱,认命。

“那我上学迟到了就会被扣分。”

“不会,他不敢给你扣了。”

“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去学校了……”

“朱玉鑫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别放在心上了,自己为难自己。想去学校,哪天都可以,没有人会阻拦你。”

“我昨天晚上梦到了我自己,还有……厉臣骁。”

乔隐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抱枕,那个诡异又恐怖的梦,让她现在还不能够反应过来。总是觉得,它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好像真的会发生,或者已经发生过了。那样真实!

“周公解梦啊?我带你去算算?”

“不,少白,那个梦真的很真实,我以为那是一个梦,可那个梦醒来我还是在梦中,梦中梦。第二个梦,我清晰的看见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穿着红色的水纱。”

a国。

晚宴上不见杨丝羽的身影,却是谁都没有多问。

冷楚桀不去提,寻靳珩也不去说。好像杨丝羽本来就是多余的,有她无她都无所谓。除了她整容的那张脸,像极了乔隐。

觥筹交错,美人如云。却都是为了庆贺冷楚桀和寻靳珩的合作。

……

“唔唔!”某个黑暗的房间里,杨丝羽被五花大绑着,嘴上被贴了一块厚厚的胶布,她绝对挣脱不开。

“长得倒真是漂亮,”屋里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声音响起,随着微弱的出现的火光,照亮了那个男人的脸庞,以及他身边,好像还有几个轮廓……

“寻少说让我们轮了她。”

她闻到了烟味,是寻少经常喜欢抽的烟。

“她不是寻少的情(禁)妇吗?”“可拉倒吧,寻少压根就没想碰她!”“对呀,现在把她给咱们。肯定也是反感到了一定程度。”“好像她还上过冷少的床?”

杨丝羽听出了个大概。寻少?不是吧!她不就是看了他的真实容颜吗?他就要置她于死地?更何况她什么时候上过冷少的床!?

不行,她要找寻少解释清楚!不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凭什么啊!

“唔!唔!唔!”杨丝羽使劲想要说话,就是为了让他们注意到她,赶快给她松绑,她要去找寻少!

那几个男人静了静,看了眼她,又接着说上了。

“唔!”她一边努力的“喊着”,一边伸出一条腿努力的敲打地板。

“md!臭女表(禁)子,知不知道安静点!下面晚宴要是被你打搅了,你就不得好死了!”一个男人上去,给了她一巴掌,毫不留情。

一巴掌把杨丝羽扇的七荤八素的,从来没被人打过。现在又不能反抗,又要忍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乔隐受过的。如果没有她,没有她的妈妈去当乔隐爸爸的情(禁)妇,乔隐就可以安然的活到锦瑟年华,从来都不该吃那些苦。

在人前忍让,退让。宁可冷楚桀羞(禁)辱她,她也以隐忍宽容的姿态去对待他。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敲了敲门,门外的人压低声音,“你们快点,一会儿冷少和寻少就上楼了!”

“好好,知道了,麻烦了啊。”几个男人赶快道谢,然后走向杨丝羽……

是夜,黑暗将世界笼罩,如恶魔给这个世界蒙上了黑色的斗篷。

“冷少想知道一个有关乔隐的秘密吗?”寻靳珩嘴角的笑意拉开,眸子中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清冷的月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映射在棋盘上,象棋用它诡异的姿态一步步的走着,它的使命。

月光下的两人,都镀上了一层浅白色的光,没有了剑拔弓弩的气势,也没有了相互算计的猜忌。

月光下的他们,不只是暗夜中的王者,更像是忧伤、优雅的王子,在弦月初上的时候,等着那个公主的到来。

“乔隐吗?她的秘密很多,恐怕你知道的,还没我多。”

“但对mr。leng有用的信息又有几个?”寻靳珩薄唇轻掀,手中捏着一枚棋子,骨节分明的手,在月光的映澈下格外的好看。

“那你又能给我多少有用的信息呢?”

“她不是乔隐,乔隐——已死。”

“哦?”冷楚桀唇角掀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身体微向前倾,“洗耳恭听。”

……

乔隐在很多年以后,也不会知道,那不是女人的第六感,而是她有着一种似第六感又不是第六感的一种近似超神力的存在,我们称之为——梦预。

梦中就可以预知未来,真实又虚幻。可她有了别人没有的能力,必然要有别人经历不到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劫。

也许此生得不到真爱,也许此生膝下无子,也许此生病痛折磨,也许此生命运多舛,生命早逝。

l市,安德音乐学院。

学校的天,依旧是那么的蓝,不染一尘,让乔隐向往,每当抬头看到学校上空的天的时候,她总想自己成为一只小鸟,就在这偌大的地方游弋,成长。

因为在学校的时光总是最美好无邪,值得怀念的。多少年后,当她们再次在豪华的同学宴会上相见的时候,都已有了归属,每日忙在自己的工作中。

却也都怀念那段时光,可惜时光永远不会倒流,逝去的时光之水汹涌入海,难以追寻。

现如今,虽说那段案子结了,可同学们都还是离乔隐远了许多,多少对她还是有些怀疑或者是偏见的。

和莫夜总是会开着他的豪车来学校门口接魏筱安,看来两人已经步入了爱河。

“乔隐乔隐你看,我家夜夜的车牌号是不是好浪漫!1413!一世一生!棒吧!”

乔隐听着魏筱安极尽尖叫的嗓音,点了点头,她真的是挺怕魏筱安尖叫的。谁让魏筱安是美声系的学员,她要是尖叫起来,怕是乔隐的耳朵就要废了。

“嗯嗯,好浪漫。”乔隐附和着点了点头。

有什么浪漫,一死一伤……

幸亏乔隐没有说出口,这要是让魏筱安听到了,她必然是亮出她那修好的美甲,“小隐子!看老娘今天不咬!死!你!”那样子,真是像极了母大虫。

这样的一个率性,真性情的母大虫,能找到配偶,真的挺不容易的。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顺路呀。”

“不了,一会儿少白会来的。”

“唉,那好吧,我就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魏筱安刚迈出一步,就又神秘兮兮的回过头,凑到乔隐的耳边说,“小隐子,老娘昨天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太上老君告诉我,你最近要有喜啦!”

“大仙,小的也掐指一算,你和某人的婚事不远。”乔隐也双手合十,好似十分虔诚的俯首对魏筱安一拜。

说乔隐要有喜?那可真不太可能。她和楼少白结婚以来,就没滚过(禁)床单,放在床边的龙猫一家子(抱枕)都睁大了眼睛等着乔隐和楼少白给它们家再添个小孩纸。

她目送着那辆车牌号尾号为1413的车离开,乔隐唇角扯了扯,想笑,眼中却不知为何湿润起来。

她嫁人了,最好的朋友也将要嫁人了,如果乔隐在世的话,是不是也会有喜欢的那个人了?

或者说,她们两个姐妹会像小时候说好的那样,要相依相偎,才不要外人的加入,她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姐妹,活在自己,活在彼此的世界里。

乔隐,我真的,真的好想你。我是乔……玄。

天边一抹绚丽的晚霞,映亮了西边火红的天,橙色,浅金色,绯红色,交错着的美丽,形成一幅动人的油画。

安静而又平和,让她想起了那个时常笑,又总是对她很无奈的乔隐,她说过,“请相信这世界上有灵魂的存在。在日出的时候我会透过层层云朵,在东边的天上俯视着你,祝你……幸福,只希望你能活的比我好。”

乔隐想到这里哭了,真是的,不是该日落的时候透过云霞看她的吗?她听说在日出的时候,炽热的火红色的云朵,会把天边所有的灵魂都点燃,魂飞魄散。

那样不就是再也不可能见面了吗?

乔隐,你又傻了是不是?

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了下来,模糊了前方的视线,只看到远处玄色的迈巴赫驶了过来,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别在楼少白的面前丢人。

缓缓向她走过去,结果视线模糊,不小心脚崴了一下,幸亏这个时候楼少白已经把车停在了她的旁边,他飞速跑了出来扶住了她,然后二话不说的把她抱进了车里。

“谢谢……”

“不用说谢谢,说谢谢伤感情。”

乔隐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呢,好像是之前魏筱安说过的。

楼少白给她系上了安全带,隐儿啊,我对你的好,对你的爱,你只需要承受着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需要。

我就是爱你。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少白,我想去看看麻麻……”乔隐犹豫了好久,弱弱的说。

刚在他的面前出丑,现在感觉说话都,好尴尬!

“没问题。”

……

a国,冷楚桀已经决定和寻靳珩合作了。只因为,寻靳珩给他的信息,对他来说有很大的用处——甚至有可能哪一天乔隐能落入他手。

“向你要一个人不介意吧?”

寻靳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后背离开沙发,微向前倾,“我猜冷少是要带走——杨、丝、羽。”

“不介意?”

“杨丝羽,呵,”寻靳珩嘲笑般的说,“还要劳烦冷少了。早就希望她离开了,一直觉得她会有什么用,当然,除了她的那张脸。”

他们都知道,杨丝羽的脸整容成了乔隐的脸,一模一样,目的,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

“杨美若也在你这里?”

“杨美若……那个整天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已经扔进太平洋了。”

冷楚桀表面上并不表达什么情绪,本想拿杨美若做和乔隐交易的筹码,看来现在只有杨丝羽了。他却淡然一笑,“没事,也没太大的用处了。”

他知道了寻靳珩给他的乔隐的“秘密”,就不再担心什么了。

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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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隐的妈妈乔晚珊身体早已无大碍。

楼少白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乔隐得以和妈妈有时间单独聊一聊。

“隐儿啊,妈妈怕是老了,早晚有一天会去的……”

乔隐的笑在唇边僵了,“妈,你还没老呢,别这么说。”

“唉,隐儿啊,玄玄因为车祸丧生,这些年,妈一直都希望做梦能梦见玄玄,却从来没梦见她,好像总是梦见你呢……”说到这里,乔晚珊摇了摇头,“天灾**啊,太多了,隐儿可要好好的活着啊。千万别让少白步了你爸的后尘啊。”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妈放心。”

“你爸也是一条腿已经迈入坟墓的人了,做过的事,千万不要后悔呀。也不知道你爸什么时候施行**啊。”

乔隐到觉得,这话表面上是说爸爸,实际上是在对她说,做过的事,千万不要后悔呀。

可她和楼少白结婚,会后悔吗?也许,不会吧。

说好的不欺瞒,说好的白首偕老,她怎么会后悔?

有着别人所羡慕的锦衣玉食,没有着别人看到想买的东西时又“荷包羞涩”。她不愁吃不愁穿,还有着一个爱她如命的男人,后悔吗?

怎么会。

人算终是不如天算。她也想不到几年后将会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后悔吗?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乔晚珊没有和乔隐住一起,没有住在楼少白的私人别墅里。这样,对乔隐来说没什么,只是怕楼少白不太习惯。

就像她不喜欢和楼少白的亲属住一起一样。

乔晚珊没什么意见,被安排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寓里,环境很好,还雇佣了一个保姆。

“你一定想问我你爸爸的事情,对吗?”楼少白听着乔隐的琴音很乱,看得出来,她的内心也平静不下来。

“你会读心术啊……”

“不,是——心有灵犀!”楼少白端了杯橙汁给她,“别弹了,我们聊聊吧。”

楼少白现在是知道,为什么乔隐能总是获奖,她天天是雷打不动的要练两个小时钢琴,即使是半夜十二点了,也绝不罢休。

乔隐难得能在弹琴的时候停下来和楼少白说话。

接过橙汁,并没有喝,想起妈妈的话,郑重其事的说,“少白,我要你给我个承诺。”

“嗯,你说。”

“永远不要做违(禁)法的事情。”

“没问题。”

“白首偕老是吗?”

“必须的!”

“你能从今往后对我不欺瞒吗?不欺骗我吗?不做伤我心的事吗?”

楼少白想了想,点了点头,“当然。”

乔隐喝了口橙汁,听他答的是挺爽快的,“如果哪天你违背了承诺呢?”

“任你处置。”

他总觉得她问的似乎有点太严肃了吧?就是由于她的父亲联想出了这么多?他有那么难以让人信任吗?

唉,总归是爱妻,又能那她怎样呢?既然是“爱妻”,爱在先。所以,只能——宠着!

“如果你哪天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们就,结束吧。你有什么需要我遵守的承诺吗?”她想着古代的三从四德,以为他会对她约束很多。

他只有一句话,“我要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结束?是离婚?他不会让那一天来临的。

“好。”

暗夜之下,冰雪将下,试图掩埋曾经的痕迹。那个秘密,渴望被包裹着,无比安全。

终于有一天,一个人,无比残酷的行为,以孤傲的姿态、强大的权利,将她心中最深的秘密,挖掘出来。

曾经的伤痛,你忘了吗?

不,永远不会忘。

那,要怎么办?

冷楚桀回来了,生意谈妥,风尘仆仆的,带着一队人马归来。

还有——那个和乔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所有人只知道他回来了,却不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和乔隐一模一样的女人,这个事情若是被发现,该是多么的恐怖。

或者说,会对乔隐造成怎样的威胁、伤害?

当楼少白告诉她,她的父亲的的行刑时间是三天后,她就知道了,冷楚桀,必定会出现,并且以那个借口,威胁她。

现在,他回来了,冷楚桀,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乔隐暗暗的告诉自己,那天,绝不要哭,绝不到场,就让她,一个人在家里静静的静静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