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甩出了第二句话,他的眸光闪动了一下……说眸光有点好笑了,他的眼里根本就死寂如一谭死水,没有半点光泽可言,很灭暗的色彩。

过了许久许久,我们就这样僵峙着……可恨今天连“日子”都跟我作对啊,不用上课的星期六,否则我就可以用上课做借口逃离这该死的氛围了。啊,讨厌!这沉闷的气氛,蚊子的嗡嗡声都尤其清晰的死寂气氛,真讨厌!又过了许久许久,我的肚子因为没有进食都呱呱狂叫了,那蚌壳似的嘴唇也终于施恩似地张了张。

“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嫣姿。”

“该死!说清楚点,我听不懂……”什么伤害不伤害的,现在我不是正受着伤吗?痛得我都不分天南地北了,痛得我连喘口气都觉得生痛了。

“现在的痛都可能不算什么,如果我们走下去,你受的伤会更重的!情势会迫着我伤害你身边的人,伤害你最重要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亲人。”

“你是说我爸爸吗?嗯?”可怜我的脑袋还没有变成白痴,他的冷漠与爸爸有关!自从昨天我对他说了爸爸的名字开始,他就变成那副样子了;如此看来我爸爸的名字似乎大有名堂啊,还有那个道上的名号“黑豹”更是重型火药。

“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我父亲……”

“什么?”哪国的方言?怎么我有听没有懂,拜托,能不能说清楚点。

“总之……”那个杀千刀的家伙拍拍屁股站起身了,也甩开了我的手,“为了我们彼此都幸福……至少可以自由呼吸新鲜空气,我们就到此为止吧!相信以你的才色比我更优秀的男人可以排到太平洋去,你就……忘了我吧……”

我望着他,望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几百个洞来……浪潮暗涌的心绪在肠子里蹿走撕杀,在他走出门口之时,我的眼泪终究还是哗啦一声滚了下来,接着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随手抓起一件物品,使尽吃奶的力朝他的后脑勺一击即中的扔过去了。(是一卷纸巾,并不是什么硬物品,否则估计我得被冠上谋杀的罪名)

那家伙怔了一下,没有转身。

“扬心宇……”估计恐龙也没有我这等肺活量,实在是透支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使出泼妇骂街的架式:“走吧走吧!你这臭虫蚊子……什么?忘了你??不用忘,你的影子在我心里本来就没有半点印痕,象抹布擦灰尘那样把你擦掉就行了……我也要去商场买消毒药水回来喷喷这房子,省得留下什么细菌病毒……”

哗!美翻了美翻了!对,就这么骂他,把他骂成一缕轻烟,让他乘风归去,最好归到阴曹地府去。(人性隐藏的阴暗恶毒都冒头了)

可是…怎么…随着他模糊的脚步(眼泪迷糊了视线,在我看来他的脚步成了模糊)宣告决绝的走出我的视野,身体也象承受剐刑似的让我不支倒地……许久许久,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我终于下定决心,忘了他忘了他…对,刚才的话说得多漂亮啊,简直就该奉送一片**辣的掌声……就象抹掉脏灰尘一样把他抹掉了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