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亦风又怎么会听她的话,将在心中沸腾叫嚣的**全部都压抑了下去,只是呼吸却抑制不住的粗噶;“古董女,来,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没有伤到哪里,你出去,我要洗澡!”林夏仍然是一脸的急促不已,想要伸手遮住重点部位。

“乖,古董女听话,把手拿开……”他的嗓音依然低沉,却带着犹如火焰般的灼热气息。

林夏不肯,裴亦风也不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两手直接便将她的手给拿开了,膝盖处的红肿一下便映入眼帘。

他俊挺的眉紧皱,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出浴室,然后拿过浴巾将包住,再拿开她的手,指着膝盖那一处问道;“怎么回事?”

林夏也是这时才想到是在下楼梯时摔倒的,眼睛微微垂下,眸光闪烁;“下楼梯不小心摔倒蹭的。”

裴亦风的眉皱起,桃桃花眼微眯,嗓音冰冷暴躁还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古董女,连路都走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林夏没有言语,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将身上的浴巾又拉紧了一些。

他给她上消炎药,药粉洒落在伤口上,腐蚀带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身子有些承受不住的扭动。

“别动!”裴亦风的声音低沉,按住她想挪动的身子,大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轻轻地吹着气。

林夏心中的疼痛和委屈却渐渐平静下来,轻轻地,柔柔的,很奇异的感觉。

上好药,裴亦风坐到她身旁,喉间溢出一声冷哼,修长的手指轻戳着她的脸;“腿是摔的,那脸呢?”

闻言,林夏的神色一僵,头低下,呼吸清浅。

该死的!暗暗低咒一声,裴亦风没有再问,脸微红又肿,还有巴掌印,还需要再猜测吗?

拿好冰块,放在她的脸庞上,轻柔的滚动,整整一天,她也的确是累了,眼睛闭上,睡了过去。

等裴亦风再折身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乖巧而听话,将眼镜拿下放到一旁,他的薄唇落在娇嫩而红艳的唇瓣上。

起身,他将身上的风衣脱掉,然后将她的身子拥进怀中,两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林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环境,巨大的落地窗,还有白色的轻纱,窗户外就是大海。

碧蓝碧蓝,甚至都蓝的清澈,蓝的耀眼……

仔细回想一下,便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脸庞的神色和目光在瞬间黯淡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八点钟。

随手拿过衣服穿上,她拖着还有些疼痛的腿下了床,不经意间,却看到了站在厨房的那抹身影。

他身上的穿着很随意,此时却系着围裙,一手拿着鸡蛋,耳朵和颈间甚至还夹着手机,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暴躁;“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的情绪又缓和了下来,却仍然很是不愉快;“然后呢,七八分熟,七八分熟是什么意思?具体点!”

“你是想要做早餐吗?”林夏看着他的身影,毫无疑问,他打电话正在取经呢。

听到声音,裴亦风微微一怔,俊挺的眉微皱,转身;“赶快去梳洗吧。”

“需不需要我帮忙?”林夏有些担忧的看着。

“我可是影*帝,这点事情还能难倒我?去吧!”裴亦风眯起狭长的桃花眼,薄唇向上勾起,似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等林夏再从浴室中出来时,他的早餐已经做好了,虽然金黄色的鸡蛋已经被煎的乱七八糟,黑糊糊的,哪里还能看清楚是鸡蛋。

裴亦风颀长的身躯坐在沙发上,俊美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颓废;“和预想中的差别很大,还是去外边吃吧。”

“没关系,只要没有放毒药就好。”她已经在餐桌旁坐下,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她吃的很平淡,脸庞上的神色也没有什么悲喜。

裴亦风看了她两眼,然后吃了一口鸡蛋,再然后眉皱在一起,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腕;“走,出去吃!”

林夏却按着他坐下;“没有那么难吃,只是焦了一点,味道挺好的,这可是你第一次做的,当然要吃完!”

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东西,能做出来就很好了,况且,真的没有那么难吃。

她的话倒是愉悦了他,裴亦风的薄唇勾起弧度,将盘子中的鸡蛋放过去;“古董女,多吃点。”

林夏点头,一口一口倒吃的很是香甜,满足。

凝视着她满足的模样,裴亦风心中的柔情满溢,满足的感觉从心中升腾而起,从未有过的美好。

吃过早餐,林夏坚持要去上班,无缘无故总是迟到和请假,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在家休息!”裴亦风强硬的下着命令,就她那一走都有些微瘸的腿,竟然还想着要去上班!

“不要,我要去上班!”林夏也倔强的很,死活不肯;“我没有请假,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给你们经理打电话!”裴亦风眯着眼睛,言语间就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过去时,却被林夏给夺走了;“我不要,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裴亦风却有些怒了;“古董女,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林夏深呼吸,又重复了一遍;“昨天晚上是我鲁莽的打错电话,打扰你了一晚上不好意思。”

也好,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断干净,断的干干净净!

妈妈已经知道那件事,那么无论死活都不肯再用那样的钱去做手术,那她也就断了。

“古董女!”他的声音蓦然沉下来,去拿她有些无奈。

“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林夏转身,走出房间,不能再对不起胡琳,也不能再贪恋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温柔。

随着林夏的离开,裴亦风的怒火在心中叫嚣,却找不到发泄口。

许久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却略微的有些犹豫;“帮我一个忙。”

“你觉得我会帮你吗?”清冷的女声透过话筒传过来。

“我欠你一个人情……”裴亦风懒懒的倒在沙发上,低沉的嗓音中有些尴尬。

“怎么还?”

裴亦风微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想要让我怎么还?”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还有,你真的很残忍……”那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虚无和飘渺。

“对不起……”低沉的嗓音从薄唇中流泻而出,裴亦风眯起的桃花眼中带着认真。

赶到公司,经理却并没有开口说她,让林夏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坐在那里写着策划案,林夏的思绪飘的很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些事情不去问也会知道最后的结果,如果妈妈能去医院的话,她就不叫林夏!

更多的却是无奈,要做手术,却发生这样的事,她觉得头痛欲裂,真的,很不好过!

胡琳坐下,看起来有些憔悴,脸庞看起来消瘦不少。

“胡琳,去吃午餐吧……”林夏收回思绪,拍着她的肩膀。

“不了,我中午佳人有约,你去吧,回来的时候别忘记给我带最喜欢吃的蛋挞。”胡琳娇笑着。

“好。”林夏走出了办公室。

胡琳则是坐在那里发怔,等办公室中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她起身,向着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咖啡厅。

秦芝兰已经坐在桌前,迈着轻巧的步子,胡琳走过去,然后礼貌的轻声叫道;“伯母。”

“你是?”秦芝兰的眉不解的皱起。

“我是胡琳,是小夏最好的朋友。”胡琳坐下,给秦芝兰点了一杯咖啡;“听小夏说您重病住院,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对不起!”

秦芝兰觉得这孩子真懂礼貌,她笑着;“没事,你今天约我来是因为什么事?”

“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伯母说说。”胡琳喝了一口咖啡,味道很苦,她让服务生放了不少的糖,可是没有一点作用,依然那么的苦涩,就连她的舌尖都感觉是那么的苦。

“什么事?”

“是关于林夏的,我想你肯定听过裴亦风这个人名,更确切的说你已经见过,就是昨天在房间所看到的那个人。”胡琳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是他的女朋友,更准确的来说是名义上的女朋友。”

秦芝兰觉得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意思?”

“通俗一点的来说,我是帮他,其实他心中喜欢的是小夏,可小夏虽然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但心底却像是还对他存留着感情,他与些无奈没有办法,也恰好伯母病了需要资金,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个靠近小夏的机会,他觉得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日久生情,会慢慢的喜欢上对方,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这个办法很不怎么样。”

胡琳轻笑着解释,心中却酸涩而疼痛。

秦芝兰神色质疑,不肯相信,微微闭眼,胡琳再次开口道;“伯母,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秦芝兰没有言语,可终归还是不相信。

“小夏是我的好朋友,他又是我的男朋友,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我难道不会吃醋?”

胡琳笑得迷人,将当时最为轰动的报纸头条拿了出来;“伯母你看,这不是新闻。”

秦芝兰接过,上面是裴亦风宣布胡琳是他女朋友的头版新闻。

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而是,林夏站在两人的身侧,裴亦风的眸光透过胡琳落在林夏身上,深沉,专注。

胡琳心想,这个镜头捕捉的真不错,她当时怎么就没有留意。

“伯母,有些东西可以骗人,可有些东西无法去骗,比如眼神,比如感情……”13acv。

秦芝兰仔细的看着,他望着的方向的确不是胡琳,而是小夏,目光中誉满了深深地情绪。

“我也是小夏的朋友,为了替她的幸福着想,所以就答应陪他演一出,不过我们可是有约法三章的。”

胡琳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味道似乎越来越苦,像是要将她的倍蕾麻痹掉,深深地压抑着想要哭出来的**。

“第一,他不能玩弄小夏……”

“第二,虽然名义上为情妇,但是不能和小夏发生关系……”

“第三,我会定期去检查……”

秦芝兰看着胡琳,却还是有些质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伯母,我又怎么会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推进火坑,这些是我和他的约法三章。”胡琳迷人的微笑。

“那他是什么身份?”秦芝兰虽然只是见过一次面,却也知道肯定是有来历的人。

“那是裴家的四少爷。”胡琳吐了吐舌;“这咖啡可真苦。”

“裴家?哪个裴家?”

胡琳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百货大楼;“那就是裴家旗下的产业。”

“是a市的那个裴家?”秦芝兰的眉终于高高地皱起来。

在a市,几乎没有人会不知道裴家,裴家在这里的地位,呼风唤雨。

“是啊。”胡琳点头;“所以他能为小夏做到这种地步,我都已经被感动了。”

秦芝兰也回过了神;“这么说他倒是没有那么讨厌,可是他为小夏做到这种地步我没有觉得荣耀,说不定只是他一时的新鲜,等新鲜过了就会扔到一旁,我没有办法相信,而且这样的人我们家攀不起,请你代我转告。”

话音落,秦芝兰起身,然后离开。

裴家无论是财还是权都太大,她的女儿还没有漂亮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他一时的新鲜过了,到时小夏该如何?

两家的差距太大,门不当户不对,她并不喜欢!

胡琳没有起身,而是依然坐在那里,面前的咖啡已经冷了,就连热气都不再浮动。

她的心似也随着这杯咖啡一样,从热情腾腾,转变为冷寂。

都说陷入恋爱的女人是迟钝的,愚蠢的,只缘身在其中,看不清楚周围的变化。

的确是,陷入热恋中的女人没有理智,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林夏和裴亦风两人之间早已同居。

生日的那一天夜晚,虽然的确是去了清河镇,但却一夜未免。

两人坐了一晚,整整一天晚上,他说分手,说不想要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虽然她不知道林夏和他已经同居,不知道林夏已经成为了他的情*妇。

可是,那些若有若无的情愫,他的注意力到底在谁的身上,她还是能看的出来。

裴风的将澡。裴亦风的目光一直围绕在林夏身上,她看的出来,若有若无,总是会落在林夏身上。

他说,你比想象中聪明,有些事情不说,你心中也应该清楚如明镜,在这件事上,是他对不起她。

嗯,她明白,他和她虽然是男女朋友,但他从来都不逾越,也从不约她,不碰她。

即便见了面,两人也是比陌生人熟悉一些,他的心根本不在她这里,心不在焉,她又怎么会看不出?

当她知道那人是林夏后,她开口问了他,只是因为利用才接近她的吗?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不是,一部分因为是利用,而另外一部分是好感,所以才那么做。

那段时间看到林夏和周浩扬还是走的那么近,他心中对林夏已有了失望。

而胡琳生性倒也开朗,感觉可以,算不上排斥,菲儿终归也需要妈咪,所以他才决定她做女朋友。

另外一方面心中又觉得,林夏是她最亲密的朋友,也想要刺激她,看她的反应。

从清河镇回来,她整个人便陷入了沉思中,与其说是沉思,更不如说是疼痛,尖锐的疼痛让她无法安神。

那一天晚上,她以生日宴会名义,将所有的朋友都请到了家中,等众人都喝醉时,她去了他沐浴的房间。

故意穿上他的衬衣,将他压到**,想要you惑他,都说男人的自制力有限,先勾*引上床,也无不可。

他却不阻拦她,任由着她you惑,她心中充满了欣喜,将自己浑身上下的技巧都用了上去。

对于她的身材,她心中充满了自信,磨蹭,红唇在他的胸膛上亲吻,他一直没有动,由着她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就在她欣喜不已时,他却淡淡的扯动薄唇,对着她开口;“你看,它没反应。”

的确,他没反应,深邃的眼眸中不曾有丝毫的情*欲和火热的冲动,一派清明,甚至清的能倒映出他的身影。

突然之间,她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走了,这样的他和以前轻佻的模样判若两人,正经,清明,不再是流里流气,吊儿郎当……

那一瞬间,她知道他是认真的,鲜少的认真,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认真的模样,却不曾知,他也有认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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