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顾谨又回到阮之弦的怀里,阮少爷继续讲:“听见那些声音以后,一开始,护士都很怕,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因为在平常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在有一间房子内,却万万不能再晚上的时候进去,因为在此之前进去的人,都无端端地死了,而且死状凄惨,头皮被直接从头上撕下来一半,然后头就用头皮挂在门口上,手、脚都被一刀刀地割断,混合着内脏散落在四周的角落,整个房间里都弥漫这一股肉末和鲜血的味道,那场景,让见过的人都恶心干呕,哦,那不是那种怀孕的恶心干呕,也不是慢性咽炎那种恶心干呕,是真的那种恶心干呕。”

叶顾谨插话问道:“这三种有什么区别吗?”

“我也不知道。”

“…………”

“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每次派验尸官去验尸的时候,得出的结论都是他们没有五官,检查发现,他们的五官全在他们自己的胃里,甚至连眉毛都是。”

叶顾谨虎躯一震,缩了缩屁股越发紧地抱住阮之弦,然后轻声问:“他们是自己吃自己?”

“医院的人一开始也以为是他们自己吃自己,但是后来发现整个房间并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而第二天发现的时候门也是从里面反锁的,所以很可能,在房间里面的一直都只有受害者一个人。”

“怎么可能?”叶顾谨吓得直接把脸埋在垫被里。

阮之弦带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在黯淡的灯光下却显得有点诡异:“大家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内脏弄得到处都是,还把头挂在门上,所以,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不解之谜,直到……”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叶顾谨在被子里没听见声音,便问道:“直到什么?”

“直到那天我在那间房子里,亲眼看见我的**被一个长满蛆虫的女人一点点割成肉块,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嘿嘿嘿。”

这三声诡异的笑声在房间里来回飘荡,久久才停下来。

叶顾谨慢慢地从被子里抬起头来,只见面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原先帅气的面庞,整个面孔都扭曲成不成样子,上面还密密麻麻分布着鲜红的血迹。

“啊!!!”

“啊!!”

两道声音分别从男女口中发出来,但是其各自的原因却不同,叶顾谨是被吓得,阮少爷是被踢的。

“老婆,你谋杀亲夫啊。”阮少爷那张本来就扭曲的脸更加扭曲了,他坐起身子捂住自己的腿,一副被**的样子。

叶顾谨看着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啊!没做梦,那是怎么回事?

“老婆,快去叫护士来啊,我的腿貌似又裂开了。”

叶顾谨这才回过神来,冲冲忙忙地搬开饮料打开门去叫护士。

半个小时后,一番折腾的房间才算是安静下来。

胡医生道:“太胡闹了,太胡闹了,阿弦你看看你的脸,都涂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