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弦拉着叶礼辞一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但是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人潮涌动,无奈之下,两人便上了chuan,是船,不是床哦。/

船夫是第一次见到两个大男人来乘船的,而且还是手拉手,不禁多看了两眼。

阮之弦立即放开叶礼辞的手,说:“划吧。”

船夫点点头,指了指里头的位置说:“坐吧,就当我不存在,别看我年纪大,我对这种事很开明的。”

阮之弦,叶礼辞:“……^……”

船划动之后,阮之弦首先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叶礼辞说:“和同学班级旅行,就来了,你呢?什么时候找到我姐的。”

阮之弦心里算了算,说:“有二十天了吧。”

“…………”接下去就是沉默,好一会儿,叶礼辞才道,“我姐和你讲了三年前的事吗?”

“没有。”他摇摇头,心说他也在等着她有一天能够亲口和她说,但是似乎她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情。

叶礼辞似乎料到会是这样,便道:“其实她离家出走,是我爸妈还有我对不起她。”

他渐渐地陷入回忆中,苦笑着道:“你也知道,我爸妈重男轻女,所以在家里面,姐的地位一直很低,她没有享受过一天父母的关心,甚至在小时候都没有撒过娇。”

他还记得小时候出去玩时,父母从来对自己百依百顺,一路上嘘寒问暖,怕他累着,相反,对顾谨却是不闻不问,那时,他还不懂事,坐在父亲的肩头把小东西扔在下面走的满头大汗的顾谨的头上,而她虽然也想要父亲抱,但是却始终没有开口,或许在那时,她就已经明白开口了也是徒劳。

叶礼辞继续说:“在记忆里,姐一直都很坚强,她一直也想吸引爸妈的注意,所以无论爸妈让她干什么她都会答应,从来没有怨言,但是有时候这也许并没有用,在这些付出都变成徒劳之后,我第一次听见她说的那句话,那时候是高一,我姐因为初三的时候爸妈让她做的事情多,并没有时间好好复习,所以只考了一个最差的普通高中,开学的时候,她参加了学校里组织的书法课程,并且喜欢上了,她回家和我妈说想参加书法补习班,但是我妈连一个理由都没给就拒绝了,恰巧那时我也喜欢上了画画,让我妈给报一个画画班,我妈却答应了,那是第一次我姐问‘为什么弟弟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妈给她的理由是女孩子学这么多没用,还有姐姐要让着弟弟。我妈走了之后,我围着她笑了一圈,然后也走了。当晚姐没有下来吃饭,我偷偷地去看她,发现她躲在房间里哭,还说‘要是我出生迟一点,要是我是妹妹就好了’。”

说到这里叶礼辞恨恨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说:“我真恨当时的自己。”

阮之弦没有阻止,冷哼一声道:“你确实该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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