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要开赌场啊?”赵红兵还以为费四在开玩笑。

“费四这想法不错,整呗,反正费四你朋多。”小纪说。

而且,二狗还要加一句,只要没赌得输的倾家荡产的爱赌博的国人都认为自己是赌神。恨不得在别人给他照相时都要拦住,说一声:“我从不拍照”。

中国人的赌性大爆在2oo7年初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的中国股市尽显无疑,无论男女老少听说股市能赢钱,纷纷投入了自己的老婆本、棺材本杀入股市,连股b股都分不清只知道绿的是跌红的是涨的时候就敢杀进去,2oo7年11月份之前,各个都认为自己是股神并且被袁天罡李淳风灵魂附体,满口似是而非的术语,吃饭喝酒时非股票不谈,他们那段时间的确赢了钱,但我敢保证,起码有5o%的人不知道他们的钱是怎么赢来的。

到了最近,二狗认识的这些股神们还是没有怀疑自己的能力,多数把输钱的责任归咎于政府,每天用绿的眼睛盯着大多数都在绿的自选股对政府破口大骂。说实话,去年他们用红的眼睛盯着多数都在红的自选股时,二狗肯定没听见他们在讴歌政府,只听见他们在讴歌他们自己。“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政府每天都在提醒,他们却浑然不觉,只把股市当成了自动提款机。

赢了就美、输了就骂的赌徒用东北话说就是:“不是个好光棍。”

费四开局子抽水有点像政府在股市里征收的印花税,赌博的人爱怎么赌就去怎么赌,他肯定不参与,只拿水钱。

“小纪,的确是这样,我那录象厅虽然生意还可以,但是赚的钱也就够我糊口的,我朋还多,今天吃顿饭,明天喝顿酒,钱就没了,这么多年,我是一点钱都没攒下。”费四说。

“费四,你的确不太适合开录象厅”赵红兵说。

“恩,红兵你说的对,你也知道,我这脾气不好,虽然说社会的人来我这里都给我几分面子,但是也的确有些1、9岁的小崽子喝了点酒来我这里闹事。我这么大的人总不能去和他们打架?再说我现在也多少有点残疾,手和脚都不大利索,但是那些小崽子就是看我有点名气,非来我这里闹事,恨不得一刀把我扎了然后他出名。我自己找兄弟收拾过他们,也找过四儿、张岳他们手下的兄弟帮我收拾过那些小崽子几次,但是就和割韭菜似的,割了一茬然后就又出来一茬,隔三差五的就来闹一次,你说烦不烦”费四说

费四说的是实话,在93年时,我市尚无ktv、保龄球等休闲娱乐活动,小混子们的生活极其单调,除了游戏厅、台球厅就是录象厅了,费四的录象厅内每日鱼龙混杂,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整天都因为挑片儿等事大打出手。

93年,二狗在费四的录象厅里曾亲眼目睹了一次因为一点小事引的血案。

“老板,换个片儿呗”一个1、9岁模样的男孩子喊

“呵呵,换啥片儿啊?”费四悠然的抽着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明白这个男孩子的意思

“换点带色的呗!”男孩子嬉皮笑脸的说。

“呵呵,你毛长齐了吗?就要看带色的”费四和这个男孩子开着玩笑。

“那你就别管了,哈哈,费老板,是不是你这里没带色的片子?”这男孩子还在激费四。

“扯淡,全市我这没好片儿,别的地方更没好片儿了!儿白!”费四说

“那就看看呗”

“等会儿天黑了,咱关门看”费四笑笑说。

天黑以后,费四关了门,开始放他昨天刚刚从沈阳进来的新黄片。这片,费四还没来得及看呢。

那是二狗第一次看黄片,但十分遗憾的是那个黄片一点都不黄。说这个录象是是绿片、蓝片、黑片什么片都行,但它肯定不是黄片。

几年后,我们的tv-6套节目映,那时候有一档电影节目叫《流金岁月》,专门演一些5o-6o年代的老电影,偶尔也有国外的。某日,二狗在tv-6的《流金岁月》中看到的一个6o年代的外国电影,感觉似曾相识,仔细一回味:哦,这电影的确是看过,那次在费四那看到的“黄片”就是这个。

显然,费四在沈阳当了。后来据费四说,他买这片儿时街头的小贩神神秘秘的小声对他说:“这带子黄,嗷嗷黄,刚刚地!”。

费四刚开始放这片子时,大家还在耐心的等待“黄”的镜头出现,十五分钟过后,大家有点按捺不住了。

“老板,这片子哪儿黄啊?快2o分钟了,连个女的都没有,黄啥啊?”

“女的马就来了!你等着,一会就出来女的了!”费四对沈阳那个小贩当时以极其神秘的眼神小声对他说的“这片黄,嗷嗷黄,刚刚滴”深信不疑,谁让费四是实在人呢?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

“这咋还没女的呀?就看见一群傻爷们儿在这瞎吵吵,哪来的女的啊”

“哎,你看。那不是女的吗?!”录象中终于出现了个5o来岁的女人,费四如获至宝。

“我操,就看她这岁数,能黄到哪儿去?”

“别着急,一会儿就来年轻的了。再说,5o多岁的老娘们儿也许更猛!”费四还在那解释。

费四也看出来了这片子可能的确不黄,溜了。

“老板,那年轻的女人咋还没出来呢?换片儿啊!”这个男孩子很是聒噪。

“别t墨迹,别吵,我都在这躺下睡着了!”这男孩子身后的长椅睡着的一个混子骂这男孩子一句。

“我操………………”

俩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2分钟后,这俩人胜负已分,被大家拉开了,要看黄片的男孩子显然没吃亏,那个睡在男孩子后面的混子转头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这个混子带来了两个人,各个手持卡簧,进来以后二话没说就朝这个男孩子一通乱捅,坐在旁边的二狗吓得心惊肉跳。

“要打就出去打”费四大喝一声

“不用了,捅完了”

“操!”费四说。“滚!”

费四对这样的斗殴早已司空见惯了,连看都懒的看。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在费四的录象厅生,开了四年多的录象厅,死了两个,重伤无数。公安局几乎每周都要来这里做笔录,费四真是腻了。

“你去弄赌局,你看范进怎么样?要么让他去帮你!”赵红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