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朋聊天,谁知道后面不知道被谁砸了一砖头……”听完赵红兵的叙述,严政委这时才明白,是儿子去打别人结果没打过成反而被别人打了

“还是疼,得去医院看看,你看,还在淌血”

这个年轻的警察一听赵爷爷的名字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说:“好呀,让他先回去!”

其实赵红兵很少以**为荣到处炫耀也从不因为自己的**所以去欺负别人,高欢和他恋爱好几个月以后才知道他爸爸是干什么的。而这位严政委也是个老革命,廉正的很,虽然心疼儿子但是非常讲道理,即使面前的不是赵红兵。只要他弄清楚了情况一样会把人放走的,只不过过程麻烦一些。那个年代的领导都比较廉正,而他们的子弟也多数很为他们争气,和九十年代以后的情况大不一样。

严政委回家以后又打了一顿严春秋,严春秋更是恨死了赵红兵。

赵红兵比较幸运,碰了好警察严政委。小纪却没那么幸运了,由于小纪出了人而且拒不说出同案的张岳等人,被警察了手段,从局子出来以后鼻青脸肿

赵红兵和小纪从局子里出来就看到了冻得哆哆嗦嗦的高欢、二狗、晓波。高欢见到了赵红兵眼泪终于忍不住淌了下来。

“傻孩子,我们要是不出来,你们要冻死在这里吗?”赵红兵脱下军棉袄,披在了高欢身,自己只穿着一件蓝色毛绒衫。几个人在雪地里向高欢家的方向走回去。

“我不管,我就是要等你”高欢小声抽泣着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你呀!”赵红兵说。虽然高欢和赵红兵认识才一个多月,也没见几次,但是都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将来可以白头偕老的人,恋人间的那种感情外人是很难体会的。

“究竟是谁打我?”赵红兵问高欢,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事和高欢有关。

“我的同学,叫严春秋”高欢小声说

“严春秋?他爸爸是不是公安局的严政委?”赵红兵一下想明白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哦,没事儿,他为什么打我?”赵红兵问

“……因为他……好象……很喜欢我”高欢费了很大力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我知道就是这么回事儿”赵红兵说

“红兵,求你件事儿你答应我,可以吗?”

“你说的事儿我一定答应”

“你去教训严春秋的时候,能轻一点吗?我怕你再打出事,毕竟他爸爸是公安局政委”

“我不会再打严春秋,你放心”

赵红兵说完这句话以后,高欢一楞,她以为只要赵红兵一出来一定会去收拾严春秋。小纪在那边听到这句也跳了起来:“操!他差点把你打死就这么算了?”

“我和严春秋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是可调和的矛盾。他还是个孩子,不打了”

“你追着三虎子打的狠劲哪去了?”小纪不解的问

“咱们和二虎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是地痞,是我们的阶级敌人”赵红兵笑着说。虽然赵红兵这人话不多,但是总是十分在理。

“再说严春秋还要和高欢有半年的同学时间,高欢的男朋把自己班里的同学打了,高欢还怎么在这个班里呆”赵红兵接着说

“红兵,你真好!”高欢听到这句才明白为什么赵红兵不再去找严春秋的麻烦了,赵红兵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赵红兵总是处处为她着想,在以后的二十年里一直这样。

这时,他们走到了高欢的家门口,高欢伸手摸赵红兵的后脑,“还疼吗”

这一摸差点把赵红兵又疼昏过去,“哎呦,本来不怎么疼了……”

“都是我不好”高欢眼泪汪汪。

“没事,快回家,我们走了”

在回赵红兵家的路,小纪还是一肚子气

“红兵你t今天真窝囊。你要是不收拾那小子,我和张岳去!”

“算了,打架我是吃亏了,但是我赢了”

“你赢了?你怎么赢了?”

“我赢了高欢的心,高欢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啥?”

“苏轼有一篇文章好象是这样写的: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为勇敢者。此为匹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天下有大勇者,瘁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红兵你说什么呢?我t不懂”

“严春秋只是匹夫而已。女孩子喜欢真正的勇敢、有城府、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忍耐的男人。而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咳”赵红兵虽然挨了打,但是心情格外的好,话格外的多,因为他知道今天高欢是死心塌地的爱了他。

“真不要脸,有这么夸自己的吗?”小纪笑骂着说

“我说了,你不懂,我要教你”赵红兵笑着说

写到这里二狗想起了前几天和一位红颜知己在一起吃饭,谈论生在二狗身的一件很让二狗挠头的事。二狗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所以找她商量。她毫不犹豫的提出了一套解决方案,该方案将使她承受很大的风险,二狗感动之余并不太同意,因为她可能要做出的牺牲大了些。

“失比受有福”二狗的朋这样对二狗说

“这样你的风险太大了……”

“失比受有福,二狗你不要多考虑了,听我的”她还是这句话。

“恩…………”二狗不说话了

什么叫“失”比“受”有福?赵红兵挨这一砖头是很严重,在随后的几年里只要一下雨阴天他的后脑就剧痛无比,但通过这件事加深了和高欢的感情。总而言之,虽然表面他是“失”了一些,但是他得到的更多,对他而言更为重要。严春秋是把赵红兵打晕了,表面看是占了便宜,但是在其后的二十年里,高欢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四年半以后,市公安局通过“公安调干”的形式从省城某高校里选来了一名本科应届毕业生,这个毕业生通过他父亲的关系进了刑警队,由于工作出色还担任过本市唯一非警校毕业的刑警队副大队长。这个人在刑警队期间总和赵红兵、张岳两人作对,他就是当年被张岳打得在地滚着哭的严春秋。

当年逞匹夫之勇的坏孩子成了一个隐忍的公安干警,“夺妻之恨”就是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