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在家做饭出不来,打电话到我们单位,让我下班来告诉你们”

“要什么要!人跑了俩月连个信都没有,哪个单位要这样的人!我早就听说他们被开除工职了,他们回来签个字就成无业游民了”张岳为这俩浑人又着急、又火,但以前就是联系不他俩。当时有个正经的工作可不容易,张岳一提他俩就生气。

第二天,腊月23,小年。赵红兵和孙大伟在万鹤来早早订了一个单间,一张足足可以坐15个人的大桌子。准备的是赵红兵等七个人、二狗和晓波、李武的4个小兄弟一起坐在这里吃。

“大伟你梦见的不是小北京吗?怎么这次回来的是李四和费四?”赵红兵说

“可能是早一起床记错了,反正了!我的梦不会错!”孙大伟说

单间的门打开了,门口站着的就是满面红光、白白胖胖的李四和费四,他俩身后站着的,正是小北京!

“红兵,大伟!想死你们啦”费四硕大的身躯扑了过来。

“滚远点,我可不想你”赵红兵故意装作不爱理他俩

“小北京,你怎么也来啦?我昨天真梦见你来了!不信你问红兵!”孙大伟说

“操!谁想来这里,昨天费四李四要火车,火车之前我们三个喝的多了点,我送他们进站车,结果我了车以后车里回家过年的人太多,我又喝多了点,了车就再也没能下去,等到车厢松了点,都t已经过了长城了,我想,得!我也不下车了,干脆跟他俩一起来!”小北京忿忿不平的说。

“即来之,则安之,吃完饭给家打个电话,就在这里过年,哈哈!”赵红兵和小北京感情最深,是在一个班的战。看见小北京也来了他高兴的不得了。

“过就过,反正在北京过年也没什么意思!”

这一晚,大家酒喝的非常开心,大家过去几个月的烦事、愁事都已经基本过去,虽然费四和李四都丢了工职,但这也早在他们意料之中,知道自己没被通缉已经很开心了。一直吃到下午4,5点才的离开饭店。离开饭店以后,大家一起去了赵红兵家继续聊天、喝酒。

天,已经蒙蒙黑了,窗外寒风呼啸,不知道究竟是天飘落的雪花还是被北风刮起的雪花,漫天飞舞着,在这一片银装素裹的北国冬天煞是好看。

二楼,赵红兵的暖烘烘的卧室内,围坐着十二个年轻人,围坐的电炉旁聊天。电炉子面放着一个茶缸,茶缸里烫的是直接从酒厂打来的7o多度的原桨白酒,下酒菜是花生米。他们谈论的是理想、未来和以前打架的事。

谁也没想到,这一晚的煮酒夜话影响了在场所有的人!它不但给张岳、小纪、李武、李四等四个人日后组织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提供了行动纲领和理论基础,使这四个人成为了9o年代我市名头最响的四个江湖大哥。并且还让所有人打架斗殴的理念和战斗力了一个层次。影响极其深远。

这次夜话的主持人,是小北京,负责补充说明的,是赵红兵。这次煮酒夜话,也让二狗真正的认识了流氓哲学家小北京,崇拜不已,直到今天。

谈话的主要内容,是总结和反思过去打的几场硬仗。对话的开始,是谈论武与禅。

“李武,你第一次砍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小北京一口地道的北京话。二狗日后的北京同学和同事极多,二狗认为北京话分为北京普通话和北京胡同话,而小北京说的是标准的北京胡同话,土语多。爱拉着语调说话,说话像唱歌一样,咬字清晰,很是好听。

“第一次砍人时,我吓得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拿着菜刀乱抡”李武说

“恩,你这是最低等的一个层次。小纪你说说你第一次拿刀砍人的感觉”小北京继续说

“我比李武强多了,我第一次拿着刀砍人的同时,不但知道自己砍的是谁,还知道要砍他哪里,同时我还能注意周围的人有没有人在打我”小纪说

“我拿刀砍人时,只想弄死眼前这个人”没等小北京问,张岳主动说

“红兵,还是你来说说咱们的连长怎么教我们格斗的!”小北京说

“在与对方格斗时,应高度集中注意力,胸中荡然无物,忘记一切杂事,眼前能看见的,只是对方攻击过来的点和能把对方击毙的点”赵红兵躺在自己的床,手拿着酒杯,微笑着说

“对,红兵说的对。李武、小纪、张岳、红兵你们四个人分别是格斗的四个层次。李武是最低的层次,他在格斗时心脏跳动度加快、手脚颤抖,怕对方攻击到他又怕自己杀了人,所以神智已经在刹那间紊乱,这样的情况无疑使对方有机可乘。张岳是比李武稍高一个层次,在他的眼前只有他要击打的人,不在乎身边生的一切事情。这样就使你能集中注意力灭掉一个敌人,但你身边的敌人却有机可乘。而小纪又要比李武和张岳再要高一个层次,已经属于格斗中的乘,他不但要击败眼前的敌人,而且还能注意到身边其它的人。但小纪这样做容易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受到不必要的损伤。红兵所说的层次是格斗中最高的,他已经忘记了心中所有的杂事,心不跳、手不抖,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可能向自己进攻的几个点和自己所要攻击的几个点,心无旁骛,在多人混战中,他不赢谁赢?比如刚才说的红兵和三虎子打斗时,他看见眼前冲过来的不是三虎子,而是三虎子的拳头和膝关节,集中注意力抓住三虎子的拳头然后狠踹膝关节。而三虎子眼中则是红兵一个人,没头没脑的冲来乱打,一介勇夫三虎子怎么是红兵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