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之巅的行程并没有呆多久,因为凤九歌的肚子已经开始初具雏形。

为了能够赶在生产之前回天外天,他们几乎才呆了半个月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临渊大陆。

在云天之巅的半个月之中,云傲天让白泽将他们回来的消息给封锁住,所以整个行程都是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离开。

白泽他们将整个妖界管理得很好,他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操心的,直接带着自己的娘子回娘家去了。

一回到那熟悉的土地之上,凤九歌只觉得连吹拂过来的暖风都带着一股惬意的味道,天空之中艳阳高照。

她顿时也不慌了,在落地的一个小镇上花钱买了一辆最基本的角马车,两个人赶着马车,不慌不忙地朝着新月王朝的首都赶去。

此去经年,再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

在她而言不过是晃眼之间的岁月,而这临渊大陆,却已经过了十年光阴。

也不知道大家,是否安好。

犹记得当初回去时候的那排场,九头十一级七彩鸾凤开道,要多气派有多气派,如今却只乘坐着角马车,慢悠悠地欣赏着沿途景色。

这大抵,就是她经过岁月洗礼之后的收获吧。

当轰轰烈烈归于平淡,或许最淳朴的日子,才是她最想要的日子。

如今,肚子里怀着未来的希望,手中牵着自己的世界,怪不得古时候那些文绉绉的文人总会摇头晃脑地道,只羡鸳鸯不羡仙。

如今整个大陆仍旧是三足鼎立的趋势,只是明显的,占据一半领域的新月王朝远远要比无上帝风和圣翌王朝要强大得多。

不过原来的两国有着深厚的基础,要想撼动他们的地位,明显凭借着新月现在的力量,还差一些火候。

凤九歌和云傲天落地的地点就在圣翌王朝之中,几天的道听途说,也将这里的情况了解了许多。

赫连风越是天生的帝王之才,铁腕手段之下,整个国家安然有序地发展。

而且沿途还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也不枉他们绕了一大个圈了。

听说疯子纳了一个叫做柳依依的民女为妃,艳压群芳,宠冠六宫。霎时之间,三千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

无数妃嫔被废,皇后进入冷宫。

那个妖异的男人,就算是要宠一个人,手段也是如是的强硬。

后宫之中的妃嫔,哪个不是和前朝关系密切?尤其是皇后,更是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在后面支撑。

然而赫连风越完全不管这些,为了一个女子,可以做到如斯。

凤九歌站在圣翌王朝的宫门外面并没有进去,只摇了摇头叹道:“看来疯子是真喜欢上那女子了

。”

那么她就不去刺激他了吧,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如此已然安好。

云傲天在一旁,看着远处那金碧辉煌、恢弘壮观的九阙宫,紧抿着薄唇并没有言语。

不过见凤九歌不打算进去见故人,他却是极为赞同的。因为去见了,可能又要衍生出新的麻烦了。

凤九歌不自知,外人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如果凤九歌去见到柳依依,或许就会明白,那个和她眉眼极其相似的女子,从始至终,不过都是她的替身而已。

然外人不自知,直到后来柳依依犯了圣怒被赐鹤顶红,尸首扔乱坟岗,野狼分尸,众人也不过叹一句君心难测,圣恩难消。

却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也同样可以独孤地爱着一个女人,直到他死。

两个人连夜地出了城,一点也没停留。

然而在走之际,凤九歌却还是折了一只纸鹤捻了一句法诀,让其飞入皇宫之中,贺他赫连风越的大婚之喜。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男人在看到那个纸鹤的那一瞬间,只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给翻个遍,只为了寻找出她的身影。

“九姑娘,你依旧如从前那般狠心。”

他轻轻地将手中的纸鹤放进九阙宫中,不想告诉她,这冷清的宫殿,一直为她空着,就像一座死城。

剩下的路程凤九歌也乏了,两人便准备放弃角马,准备着找一个飞行的魔兽作为交通工具。

然而会飞的魔兽,最低级也是六级飞狼了,那简直就是大家族的专属,哪里是平日里能够在市面上能够见着的?

凤九歌心血**,准备自己去魔兽森林里捉一只来玩玩,正巧在边境遇到五十年一次的万兽迁徙,那等的热闹程度,着实合了她的心意

“呵呵,没想到这一回来还遇到好玩的了。”凤九歌摩擦着拳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起来就还像是个小丫头片子似的。

云傲天看着凤九歌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目光不由得一寒,却仍旧不动声色地跟在那欢快的伊人儿身后。

若是真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他不敢保证他不会一掌毁了这整个魔兽森林。

极乐镇,春风客栈。

虽然是老地方了,但是如今的极乐镇,整条街都是暗楼的产业了,春风客栈在这里的等级,就好像是皇宫一样。

凤九歌在空间之中掏了掏,掏出一块白玉的脚丫子玉牌来在手中掂了掂,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说着也不管其他,拉着云傲天就朝着客栈里面走去。

朝着门口的侍者将牌子一露,顿时所有人都毕恭毕敬起来,甚至出来迎接他们的不是掌柜的,居然是黑羽和凤玲歌!

“主子!”

“小九!”

黑羽越发地老练阳刚,凤玲歌也越发地妩媚有女人味起来。两人并排走出的模样,不难想象已经修成了正果。

如今的两人都已经是紫气尊者,在这片大陆之上,也算得上叫得出名号的人了。

凤九歌立马扑了过去,将两人一起抱住:“三姐,黑羽,你们怎么在这里?”

眼里是欣喜的泪在打转,似乎强忍着,却还是没忍住,啪嗒啪嗒地落在了衣襟上面。

“好了好了,都嫁人那么久了,怎么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

说着脱离了凤九歌的怀抱,从怀中掏出丝巾来替她擦拭眼泪。结果看着那张跟离开时并没有太大变化的脸,凤玲歌只怕是没惊讶出声了。

“你们,没有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