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从不喝多的。”

“来,把权玺交给我吧,你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考试没睡好可不行。”

“没关系现在还早呢,我来把照顾他吧,爸你要回家就早点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也不安全。”容夏知道霍权玺有洁癖,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容安看了眼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算了算了,我帮你扶他进房间,你给他擦一把就睡觉吧。”

按照容安的性子真是不吐不快,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说是喝醉了但是身上酒气并不浓,整个人像是昏睡过了一样一动不动,一点都不想喝多了的样子,但考虑到不想让容夏担心,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容夏又何尝不怀疑,虽然说她年纪小阅历浅,但是不是喝醉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喝醉的人就算不跟她似的那么大吵大闹到处摔跤至少也会说说胡话手臂乱挥什么的,可霍权玺现在好像是完全没有一点知觉。

容夏脱掉霍权玺的衣裳,又拿来湿毛巾替他擦了一遍身体,可他还是一动都没有动过。

“老公?老公?霍权玺!”容夏用力推了推他,还是没一点反映,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的。

思忖再三,容夏还是放心不下打电话给了英朗。

等到英朗过来时霍权玺的状态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手臂动了一下。

英朗给霍权玺简单地检查了一遍,蹙了蹙眉头,“他就跟你在一起喝酒?”

英朗没有立马跟容夏说霍权玺服用了轻剂量的安眠药。

容夏立马摇头,“他刚才去了云若浠那里,云若浠送他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她说权玺喝醉了,但是我越看越不对劲,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酒气。”

云若浠?英朗在心里思忖着,当时霍权玺让他一起去跟云若浠见面时他就有些察觉,他觉得这个云若浠肯定与霍权玺接到的任务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联,如今又被下了安眠药,这让他不得不多想了。

“他没什么事,权玺喝醉酒一直都是这样的,可能是跟老同学聊到了学校里的一些事,就喝多了。”

容夏圆睁着大眼睛看了眼霍权玺又看着英朗,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说他真的只是喝醉了?”

“嗯,怎么?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信啊?”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他喝醉酒太安静了而已。”容夏嘴上说没有不信,但心里还是在犯着嘀咕,她握着霍权玺的手就这么呆坐在床边看着他。

“啧啧啧,别在我这个和尚面前秀恩爱,我走了。”英朗提着药箱就走了,他都快四个月没开荤腥了,数着日子起码还要再等上小半年,他的那颗玻璃心啊,早就啪嚓啪嚓地碎了一地了。

霍权玺睁开眼时,眼前一片黑暗,他心里立即警惕起来,掀开被子走下床,就着黑暗他看清了床头柜上的香薰这才放松下来坐回到床边。

容夏本来睡得就浅,霍权玺这一坐她就立马惊醒过来,“老公,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容夏打开灯,趴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是啊,怎么睡着了都不知道,你接我回来的?”

容夏垂着眼玩着自己的手指,不高兴,“哪能啊,是云若浠送你回来的,我倒想问问你怎么就睡着了?”

“可能是喝多了。”霍权玺知道酒有问题也不会跟容夏说,免得她乱想,就凭着容夏的性子还不得上门找云若浠算账啊,既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霍权玺也打算让这事就这么过去。

至于云若浠到底藏着什么心思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明白,难道……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左右,你喝醉了倒好,一动不动的,害我以为你被她下了什么**药呢。”容夏爬起来趴到霍权玺的肩头,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

霍权玺拍了拍她的手背,“电影看多了吧,都凌晨了赶紧睡觉吧,不然明天没精神答题了。”

容夏搂着霍权玺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调皮地用双腿环住了男人的腰,“我睡不着了,老公,你多久没碰我了?你一点都不想吗?”

不想就有鬼了!

之前是身体状况不好容夏不愿意,之后是容夏要准备高考,他不想分她的心,都忍了n久了好吗?

“你明天还要考试,等后天晚上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要,反正我也睡不着,运动一下还有助于睡眠呢。”容夏像一条灵巧的小蛇一样从霍权玺的背后绕到了他身前,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这么久没有做,一个晚上的第一次和第二次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虽然容夏不想怀疑他,霍权玺也不想怀疑自己,但他们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只想要迫切证明的小兽。

俩人热情地拥吻在一起,霍权玺将容夏压倒,随着男性荷尔蒙的迅速升高,心跳的频率也极速加快,霍权玺忽然松开容夏的唇,手上的动作也全都停了下来,心脏处不时产生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他紧拧了眉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了?”容夏见霍权玺满头大汗地坐在床边不动,她起身去脱他的衣服,“我帮你。”

霍权玺举起手挡住了容夏,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些重要的邮件没回复,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先睡吧。”

“哎……”

说话间霍权玺已经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容夏话还没问出口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容夏顿时就红了眼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从云若浠出现开始霍权玺就变得特别不正常,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她拼命地告诉自己霍权玺只是为了谈事业,他今晚也真的只是喝醉了而已,可是她的脑子里还是会出现很多很多不同的声音,那些声音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霍权玺大步走进书房,他怕容夏会跟过来,一进门就将门反锁了。

吃了药,过了好几分钟后才感觉心脏处稍微好受一些,就前段时间这药还是一吃就见效的,这几天不光难受的频率增加了,连这药的药效都没那么强了,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容夏坐在**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霍权玺回来,她索性钻回了被子里睡觉,管他回不回来,睡在外面冻死算了。

霍权玺靠在椅子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起身回到房间,猫着脚步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容夏一直都没有睡着,刚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也只是装睡而已,等到霍权玺躺下了她又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她背对着霍权玺,听着男人微微还有些缓急的呼吸声,明明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可现实已经在无形中给他们划了一道鸿沟。

第二天容夏很早就起了床,尽管是一夜没睡头昏脑胀,但她还是装作一副悠闲的模样,但容夏毕竟不是天生的演员,也没有经过什么特殊的培训,一路上的沉默已经流露出了她最真实的心情。

霍权玺看她两眼都是红血丝,想也知道昨晚肯定没睡好,他将早上特意冲在玻璃杯的咖啡递给容夏,“我看你精神不好,一定是昨晚没睡好,考试的时候困了就喝点咖啡提提神。”

“嗯,那我进去了。”容夏结果瓶子就下了车。

考试?她还有什么心情考试?

霍权玺刚开车回到青藤就接到了云若浠的电话,说是云英伟现在就在她的房间,想约他见个面。

不管是真是假,霍权玺都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云英伟行踪不定,经常在外面飞来飞去,想见他一面实属难事。

他换了身衣服去了云若浠的房间,值得庆幸的是云英伟果真在这里。

云英伟本人比照片上要年轻许多,他也是非常客气地招呼着霍权玺,“权玺,你跟我女儿曾经是校友,我也就不客套的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了。”

“那是当然,早在英国就听闻过云总裁的大名,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

“欸,别叫什么总裁不总裁的,我这趟过来齐港市就是来到处走走看看,顺便来看看女儿,你就叫我云叔叔吧。”

云英伟就云若浠这么一个宝贝独生女,眼看就三十了还不结婚,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霍权玺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他颇有些老丈人看女婿的姿态,若是霍权玺成了自己人,那他自然也就会稍微放心地拜托他帮忙破译数据,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美事,而且他也看得出来云若浠对待霍权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您要在齐港市住上几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时间不长,也就三五天吧,我这人也不喜欢跟别人客套,大家反正也都是熟人,我有需要就会直接开口的,倒是我这个女儿啊,你们一起合作的那个项目时间不短,她一个人待在齐港市我还挺不放心的,权玺,你往后可要帮你云叔叔多多照顾照顾若浠啊。”

云若浠噙着嘴角笑了笑,昨晚上云英伟还跟她说是今晚就走,这么快就变成了三五天,看来他对霍权玺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