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è被乌云挡了起来,银sè的光只在远处的森林的顶端微微地洒下了一层。而村庄里此时也完全陷于了yin影当中,借着这黑暗和各处的建筑地掩护,剩了和他那帮兄弟游走在其中。

一队由三个人组成的巡逻队从一栋房子的拐角处转了出来,剩了也正好刚在这处房子的角落处安好了炸弹。他刚刚想站起身来再向下一个目标前进,但这只巡逻队却正好也绕了过来。剩了刚才在安炸弹时有些太全神贯注了,竟然忘记了留心周围的动静。其实按照他的眼力和听觉来说,应该在老早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支巡逻队。但他这是第一次使用塑胶炸弹,在摆弄的时候为了避免出现差错,于是就把jing神都投放在其中了,这样一来他便有些冒失,所以在刚刚显身的时候就和那三个人碰到了一起。

剩了的jing神一直保持在高度的紧张之中,他在刚和那三个人打了一个照面时,就在第一时间里反应了过来。而那三个人在剩了显身时却是明显的一楞,他们首先冒出来的念头就是这个人是村庄里的人,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做出什么防范,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道:“是谁啊!?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出来?”

这也不怪这三个人的jing惕xing低,这座村庄因为一直隐蔽在密林深处,从来就没有外人来打扰,这也就使得这里的人都对外面几乎失去了防范的心。但现在这种失于防范却成了他们的致命伤,剩了也不回答,只将手中的长刀在半空中挥出了一道弧线。锋利的刀锋此时被厚厚的墨汁掩盖了其冰冷的寒光,在黑暗中,只有风声一响,死神的手就象着黑暗一样,隐蔽却又诡秘地抚上了那三人的喉咙。

鲜血在黑暗中看不出是什么颜sè,在三颗人头落地时,只能通过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才知道这里有人倒下了。剩了的刀势快的犹如流星划过了天际,在那三人还没能发出声音的时候,就一举将他们都砍翻在地。

尸体在倒地时有沉闷地撞击声传来,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剩了怕这声音会引起别人地jing觉,他把长刀顺在胳膊后面,闪身又躲到了角落的暗影当中。

等待了一会,却并没有敌人过来查看。倒是有两个剩了的兄弟在纵跃间闪了过来,他们听到了有人倒地的声音,都紧张地问剩了道:“怎么了!老大?”

剩了屏住呼吸嘘了一声,又等了一会后,这才悄声道:“刚杀了三个人,你们把尸体拖到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我看这里的流动暗哨不少,这样的话很可能会暴露了咱们的行藏。我暂时不装炸弹了,你们把周围安排好了后,也就快撤回到森林里。我四处去看看,先把那些暗哨干掉再说。”

那两个人答应了一声,就悄悄地跑到尸体边上拾掇起来,而剩了则一闪身就又奔着后面跑了过去。

在白天参观的那一段时间里,剩了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这里几个比较重要的建筑的所在地。他估摸着暗哨应该基本上都游走在那附近,于是凭着记忆,他迅速的就向那里摸去。

果然不出剩了的所料,在一间仓库样子的建筑物的角落里,有两个抽着烟的人正百无聊赖的在聊天,他们还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踏到了死亡的边缘上。

剩了伏低了身子顺着墙角蹩了过去。他现在可是小心的多了,那把长刀被他隐藏在身后,他微微地侧着头只露出了一只眼睛观察着那两个人,静静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那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着,同时缓缓的向着剩了这边溜达过来。剩了自信凭自己的速度,只要一刀就可以把这两个人给解决掉。不过他也明白,现在自己现在是来偷袭的,一旦失手发生意外的话,那么肯定会引起sāo乱。想了想,他悄悄地拣起一块小石头,一扬手就越过屋顶把它给扔了出去。

“劈啪”的一声轻响引起了那两个人地注意。其中一个伸长了脖子向后看去,同时嘴里嘟囔道:“是什么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一边说着,他就一边挪动脚步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剩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潜伏着的身子在瞬间中就象是一支离了弦的箭一般,在黑暗中突兀的就出现在留在原地的那个人的背后。长刀犹如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在那人的脖颈上倏忽划过,然后又隐没在黑暗之中。

血腥气再次冒了出来,剩了伸手把软倒的尸体一把扶住,然后再慢慢的把他倚在了墙根上。刚才那个转过屋角去查看动静的人在剩了刚刚处置完尸体时,又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剩了一转身,将脊背对向了他,在黑暗中,那个人根本就没看到等待他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他一摇三晃的向着剩了走近着,嘴里还嘟囔道:“什么也没找到,可能是什么小动物跑过去了,唉~!咱们也太有点疑神疑鬼的了。”

剩了的长刀被他顶在了肋下,那个人哼哼唧唧的在继续靠近,他**了一下鼻子,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好象有血腥气啊!?”话音刚落,剩了猛然向后退了一步,长刀就象是出洞的灵蛇一般,准确无误的就扎进了那人的喉咙里。

“嘶”的一声抽气声后,那人的身子一挺,双手下意识地抓在了刀锋上。剩了的这把刀确实是锋利的惊人,那人的手刚一攥上去,他的半只手掌就被切断了下来。但因为那长刀此时正扎在他的喉咙当中,再加上剩了又将刀转了两转,彻底的把那人的声带给绞断了,所以这令人无法忍受的巨疼却让那人根本就无法发出声音。在抽搐了几下后,那人终于无力地软了下去,而剩了则面无表情的用长刀挑着他的尸体站在那里,直到确认了那人已经完全死得透了,他这才一抖刀柄,将尸体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