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了在说完后,只和老姜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就急步走了出去。现在他的心神已经被锻炼得十分坚强,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只是在当时有一些慌乱失措,然后他便收拾起心思,转而去考虑该如何赶快的去发动人手寻找姜海媚的下落了。

下降的电梯中,剩了早已经没了四处观察的心情,他yin沉着脸开始想着该派谁去负责查找姜海媚。在确定了几个人选后,电梯也到达了一层。他快步走了出来,顺手给那几个人选打去了电话。

雷箭组织碍于在这个地方的人手不足,所以虽然也派出了几个侦察组去搜寻,但却收效甚微。但剩了却不同,他现在只要居高临下的一声招呼,至少可以调动起上千人来四处探察,这还不算那些处在第三、四层的小喽罗,如果再加上他们,剩了现在甚至可以发动到几万人。

吉普车顺着街道飞驰着,剩了用了没多长时间就回到了迪厅当中。他所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这里暂时关闭不再营业,然后便在众员工惊诧的目光中登上了楼梯,来到了办公室当中。

在办公室里,王名正独自一人焦躁的来回踱着步。马潞已经被他给打发走了。这也是剩了在电话里和他所说的意思,剩了并不想让剧外的马潞过多的参与到他的黑道生涯中。

王名一见剩了走进来,立刻就迎过来道:“老大~!现在怎么样了?”

剩了一摇头回答道:“还没有任何消息回来,你现在帮我给各个区的老大们都去个电话,就说是我说的,马上动员市区和市郊所有的兄弟们,看谁在最近几天见过她,现在就去,快!”

说完,剩了又掏出手机给周边的几个城市里的黑道老大打了过去。兰景峰是他找的第一个人,在电话的那头,兰景峰一听是剩了这边出了事,而且事情还是这么大,于是立即就答应会动用所有的手下和关系去为剩了搜寻。

王名在剩了又拨打了另几个人的电话时,也将任务分派完毕了。两个人的语声一停,办公室里立即就陷入了凄冷的气氛当中。这两个在黑道中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倒却没了什么事好做,他们一步也无法离开这里,只能守着电话等待消息。

迪厅里的灯光都熄灭了,唯一只有办公室里还亮着一盏瓦数并不高的节能灯,暗淡的光线就象是现在这两个人的心情一样,在寂静中焦躁而虚妄地飘散着。

他们谁也没有心情,或者是说根本就不敢去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因为他们知道,在确切的得到姜海媚的下落消息前,时间的流逝只能代表着危险程度的加深。这次姜海媚到底是在哪里失踪的,又是因为什么失踪,此时成了压在他们心头上的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但不看钟表却不代表着他们就能忽略时间,在沉闷的空气中,秒针滴答滴答地发出着枯燥却无情的声音,仿佛在低沉地嘟囔着什么。

“铃~!铃!”的急促电话声终于打破了这漫长的寂静,剩了和王名在沉思中被惊得浑身一哆嗦。还没等王名动作,剩了首先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电话的旁边。他劈手抓起了听筒,按到耳朵边上后,就迫不及待地吼道:“喂~!喂~!是谁!现在有什么消息没有?”

王名也快步走到剩了的身边,他抬头侧着耳朵倾听着从话筒里传出的隐约的声音,同时观察着剩了的脸sè变化。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也不自报家门,就急匆匆地道:“老大,我们现在在广银大厦的门口找到了一点线索,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就先给你打电话说说。”

剩了压下不耐烦的心情催促道:“是什么线索!?赶快说出来听听。”同时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就想起所谓的广银大厦其实就是雷箭支部所在的那幢大厦。

那个男声道:“在大厦的门口,有一个断了一条腿的乞丐曾经见过姜海媚进去到大厦里面,但他却并没有看到姜海媚出来。”

剩了的头嗡的一下炸了开来。他急促地道:“你先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赶过去,记住,把那乞丐留下,过会我要问他当时都看到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答应了,剩了扔下话筒又对王名道:“那就麻烦你在这里守着了,再有什么新情况,就打我的手机,我先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等王名答应,剩了转身就冲出了这间办公室。

下一刻,剩了又出现在大厦的外面。几个高矮不等的男子一见到他,立即就迎了上来。剩了也不客气,直接就问领头的那个人道:“那个乞丐在什么地方?”

领头的男子赶紧恭敬地回答道:“我们已经把他安置到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了,现在给他要了点吃的,有几个兄弟正在那里看着他。”

“那好,现在咱们就过去,你领路吧!”剩了用不容质疑的口气命令道,然后就随着这一帮人快步远去。

小饭馆的单间里,剩了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在他的眼睛中似乎根本就看不到那乞丐的肮脏,只是盯着他仔细地询问着一些问题。

对于剩了的问题,那个乞丐回答道:“我虽然穷的整天待在大厦的门口要饭,但我也喜欢看漂亮女人。你说的那个女的,到过大厦里几次。我看见她长的好看,就不自觉的留心上她了。那天她急匆匆地进去了后,我在后面看了两眼,最后觉得不过瘾,就决定晚点走,一定要等她出来再看上两眼。你知道,象我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睡下,于是那天我就一直守在大厦的门前,希望能再看见她。可是也真是怪了,那天我一直守到半夜,却也没再看见她的影子。至于后半夜,因为我实在是困的厉害,就睡着了,她是否是那时候从大厦里出来了,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