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老姜的办公室里,剩了把自己所看到东西都和几个部门的头目说了一下。但他关于那脚印的相学观点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明白,剩了说到一半就立即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嘿嘿的苦笑了几声后就截断了自己的话。不过当他随后拿出来的那条油布和那沾过**的纸巾时,却让围坐在他身边的人都立即就有了兴趣。

大家接过那些东西,立即就招呼检验部门的人过来拿去化验。然后他们就静静地等待着化验结果出来。化验的时间倒没用多少,很快就有人进来道:“那些**的成分并不复杂,应该是属于迷幻剂一类的东西。不过它里面好象被放置了某种特殊的汁液,使得其麻醉效果比一般的迷幻剂速度更快,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更长。至于那条油布,在这里却是少见的很,通过在计算机上所做的纤维对比,我们发现油布的基料应该是由热带地区的一种植物为原料生产的,这种植物在本地并没有发现有过出现,所以目前的结论是,油布应该是在东南亚地区被生产出来,然后又被带到了这里。”

老姜和众人都凝神地听着,当听到那油布是从东南亚弄来的时候,他们马上又拿出下午整理出来的那份有可能绑架姜海媚的组织的名单,从上面查找着都有哪些个是在东南亚周围活动的。

而在老姜他们全神贯注地查找时,剩了却利用这个空挡问那个检验人员道:“那么那些螺丝呢?有没有从那上面发现点什么?”

那个检验人员翻了翻手中的一迭资料。找了一下后才回答道:“从螺丝的刮痕上,我们发现那是用一种扁口的刀具在上面扭动过而留下的。从金属屑的xing质分析方面,虽然暂时还不能提出一个明确地报告,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那种金属绝对不是普通螺丝刀所使用的一般碳钢。其jing炼的程度倒好象是制造优质军刀的材料。”

剩了默默地点点头,也不再询问什么,他把注意力又转回到老姜这边,看他们能在缩小范围后,会确定有哪些组织可能绑架姜海媚。

很快的,一个名为“撒旦”的恐怖组织的名字就被大家圈了出来。老姜面sè凝重地道:“这个撒旦组织是出了名的无恶不做。根据以前我们所搜集的情报看来,他们每年都会从所在的地区周围掳掠一些年轻女子回去,好象是要做什么血祭仪式。这是个带有邪教xing质的恐怖组织,但他们一般很少来到大陆内地,却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会从千里迢迢的地方跑了过来吗?”

剩了一听那血祭这两个字,立刻就隐隐地感觉到那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一把抓过文书刚从资料库中打印出来的关于撒旦组织的介绍,一边翻看着,一边问道:“血祭?那是指什么意思?”

周围的人都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剩了抬起头来,却看到所有的人都是面sè难看。老姜突然叹了口气道:“血祭,就是把活人在清醒的时候斩去四肢,然后开膛破肚,用流出来的鲜血祭奠他们所信奉的神明。”

剩了一听,立刻脸sè大变。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那怎么能肯定就是撒旦组织把姜海媚给捉了去。难道在东南亚就只有这一个组织了吗?”

老姜的脸上也满是沉痛,他缓缓地摇摇头道:“那里当然不止有这一个组织,但就目前的分析来看,却是他们行事的可能xing最大。另外---。”老姜说到这里yu言又止,他用目光示意还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先退出去,然后才又盯着剩了道:“其实到底是不是撒旦组织干的,现在谁也无法明确地下个结论。你刚才还提到在电梯间里感觉有异常情况,但那异常情况到底是什么你却并没有说清楚。不过具我所知,在咱们总部那里有一个非常特殊的部门,就是专门研究特异现象的。其实象你这样具有一身古里古怪的能力的人,就应该是他们的研究对象。我并不知道象你们这种人,到底都对特异现象有什么感觉。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所以我把大家都打发出去,免得有人不小心泄露了点什么,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sāo乱。”

剩了也明白老姜的用心良苦,他点点头道:“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表叙出来的,我只能说在电梯间里肯定有不同寻常的物事存在。但那到底是什么,又是隐藏在哪个位置,却是连我也无法明确地把握住。我看这么办吧!等再过一会,我就再去趟电梯里。到那个时候,大厦里应该没有人出入了,我去仔细探察探察,怎么的也得把那个东西给找出来。”

老姜现在的心神也微微的有些乱,他沉吟了一下后,这才点头答应道:“那你一切小心。现在雷箭支部里还没有象你这样的异能者,所以你去探察时,恐怕没有人能帮上你多少忙。一切就全靠你自己了,记住一定要首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凡事不要冲动莽撞。我知道你对媚子的感情深厚,但现在在局势这么扑朔迷离的情况下,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人受到损失。”

说完,老姜又把还堆放在桌子上的一迭关于撒旦组织的材料推给剩了。然后两个人又一次无语的各自呆坐着,等待着时间悄然流逝。

指针终于指到了十一点三十,剩了忽然象是从微酣中醒来一样。他那本来还松弛软塌着的身子猛的一紧,然后随着他的目光再次锐利起来,一股猎豹般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凛冽气势又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站起身来,看着正用担忧与慈祥相混杂的目光看向他的老姜,坚毅的一点头,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走出了老姜的办公室。

老姜继续用目光送着剩了的背影,他的手此时才微微地显露出一丝颤抖,表明了他的心里其实也是紧张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