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匹的气势在森寒的气息中突然高涨,剩了的身体轻抖了一下,然后就突然消失在原本站立的地方。那个本来想玩弄一下剩了,后来又转而戒备着剩了的人,在惊愕中赶忙用剩余的那只长刺在身边划出了一道光幕,未伤敌却先防身。

但剩了现在在狂暴的力量催逼下,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头只知道嗜血的野兽,他哪里还管前面有什么阻隔,将敌人压碎打烂地冲动促使着他以最迅猛最诡异的身法速度冲向目标对象。那一片光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好象是不存在一样,他只想着将那光幕后的人影撕烂,至于光幕将会给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却根本就没有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游丝般的红sè在突然间就裹住了光幕的一角,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趋势将光幕击成了点点的流星。这完全是剩了在下意识中做出来的第一轮攻击,虽然其速度没有刚才他在突然踏进了超音速的层次后那么迅捷,但因为现在他那嗜血的倾向,却更加大了力量地爆发。只这一下就将那人本来很有信心的一层防御给化解于无形,而同时在红sè中突然显现出了一只同样也散发着红sè波纹的大手,直奔着那人的咽喉抓去。

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攻击方式,让那人根本就无从捉摸到底该如何进退。尤其是剩了现在的速度虽然减慢了,但手势一出所带着的风声和气势却显示了这一抓直可以撕天裂地。在这么强劲地进攻中,那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象滚地葫芦一般狼狈的就地翻滚着逃了开去。冷汗在如此激烈的一进一退中湿透了那人的后背,他想不通刚才还疼得弯着腰浑身打颤的对手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力量,竟然连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毒气也无法制得住他,还被他在瞬间中就破解了自己地防御,用如此诡异的手段抓了上来。

因为恐惧而加剧了呼吸的频率,那人大口地喘息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将防御圈布置起来。但红sè的力量气息却如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在那气息中不见剩了的身子,只见他的一只手在不断地催逼出红sè的力量气息,同时也向着那人的身子再次抓去。

这诡异中的诡异,凶暴中的凶暴的攻击方式,让屋子里的所有家具摆设都被挤压得吱嘎乱响,末了在一阵阵的呻吟声中散碎成了一堆碎片齑粉。但已经犹如成了实质的红sè力量气息还在不断地涌现出来,其扩张的势头又开始冲击着四周的墙体,在瑟瑟的灰尘抖落中,墙体也开始出现裂缝,继而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红sè气息好象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立即就顺着这些洞口shè向了外面。随着气息地外溢,立即就有数声惨呼在屋子外响起,看来在外面早就已经有人把这里给包围了,只是因为没有那个还在剩了手下苦苦挣扎的人地命令,还没有人贸然出手相助于他。

红sè气息地外溢让守在外面的人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撞死冲伤了几个,但同时也让还在剩了的手爪下辗转逃窜的那个人有了缓冲的机会。他趁着压力地减轻,身子贴着地面箭一般的向着前方shè了出去,与此同时他手里的那唯一的一根长刺也被他在慌乱中向后甩出,意图能通过这样将剩了的攻势挡上一挡。

但现在的剩了周身都被那红sè所包裹着,长刺在接近了红sè的边缘时,立即就被一股暗藏着的大力给扭曲了。呈现着s状的长刺在激荡中又被反击了回去,然后“扑哧“一声就没入了坚硬的地面当中。

那个刚刚有些脱离剩了手爪掌握的人立即就在脑门子上惊出了一层冷汗,长刺即使是还是以前那个直溜溜的模样,要想把它给扎入地里直至没柄也是件极其艰难的事。现在竟然在扭曲的状态下,摩擦力比直的时候何止增加了三倍,却被剩了只用力量气息就反弹到地面下,这究竟是需要多大的力量啊!那人现在彻底地死了还想捉拿剩了的心,现在他觉得自己能从这里逃出生天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望再取得什么战绩。

时间在无情的向前奔跑着,此时离午夜也就剩下不到一刻钟了。剩了还保持着一线清明的神智中终于因为力量气息地消散而出现了一些转机,姜海媚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太重要了,若不是还有着这么个牵挂,估计剩了在修为条件还没有成熟的情况下,突然因为毒气入体和情绪暴烈激动而突飞猛进地踏进了他还未知的新领域中,非得因为走火入魔而气血枯竭死去不可。

“时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个念头在剩了怒发如cháo的时候突然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我的爱人,她现在怎么样了~!?”又一个念头紧更着也出现了,剩了那犹如魔鬼般的手爪凝在了半空当中,红sè的力量气息也不再向外散发,只是萦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好象是天神的丝绦在缓缓地转动着。

那个从剩了的手下死里逃生的人趁着这个机会,终于得以喘息了一下。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连看都没敢再看还在沉思中的剩了,便顺着墙上被力量撕开的大洞逃了出去。

墙外有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伸了进来,在强光手电地照耀下,剩了那高大的身影被闪的微微发光。红sè的气息时而凝聚,时而散发,好象是凤凰涅磐般地燃起了比火焰更加熊熊的波涛。他的神智在恢复着,然后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焦急的心情终于重新盘踞在了他的心头,清明的意识又回到了他的脑海当中。根本就无视从四面八方探进来的枪口,剩了抬手看看手表,时针指在离十二点不远的地方,而分针也开始靠近着时针,他的脑子中好象是被雷击了一样,同时身体也猛的打了个寒战,那锐利的目光开始扫向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