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剩了的神智恢复比较的快,当他的眼睛再次睁开时,他自己也感觉到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剩了感觉到充沛的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试着挣了挣那些还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然后开始慢慢地积聚着力量,试图一次就冲破这些束缚夺回zi you身。

他沉静了一会,感觉到力量积攒得差不多了,于是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最好发力的姿势,然后闷喝一声便将四肢向内里猛地收缩。

那些捆绑着他的绳索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吱嘎声,然后随着剩了的动作立刻绷得笔直。铁床在这些绳索地拉动下也随着呻吟起来,一声声沉闷的绷裂声从床体的各个接缝处传来。然后忽然有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炸了开来,那张粗大结实的铁床在他使力下,被扯得四分五裂。

剩了的身子缺少了铁床地依托,扑腾一下就掉在散碎的铁条铁块中。

捆绑在剩了身上的那些绳索也被他绷断了不少,剩了狠狠的把残余在身上的绳子几把扯了下来,然后他刚想一骨碌爬起来,但就在此时,几道人影猛地冲了进来,几只乌洞洞的枪口指住了剩了的脑袋。

剩了在第一时间里的反应就是,这又是张永莉的人进来了。他猛的一个虎跳站起了身子,然后一声也没吭的就挥拳想要把面前的人打倒在地。

那几个用枪指住他的人的身法也是相当的敏捷,几个人好象都知道剩了的身手了得似的,在剩了的身形刚刚动作的时候,就纷纷向后跃去。其中一个面带只露出眼、口和鼻子的面罩的人低沉地喝道:“别动手,是我们!”

剩了一楞,这才重新打量面前的这几个人。这仔细一看,他才发现面前的这些人地打扮完全就是雷箭组织里的武装人员,看样子这些人是来解救他的了。

那个说话的汉子站稳了身形后,一把扯下了黑sè的面罩。然后看着剩了道:“是我们!你怎么样了,没有受伤吧?”

剩了摸了摸脑袋,对自己刚才的莽撞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他呵呵的笑道:“还好,还好。我没受什么伤,刚才幸亏你喊得及时,要不然我可就糗大了。”

那几个全副武装的人都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在剩了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圈子,护卫着他向外走去。

领队的汉子侧头向挂在肩头上的微型步话器说了几句话,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楼中,监控室里,一片欢呼声骤然响起。所有的人在听到剩了安然无恙的消息后,都激动的几乎跳了起来。监控室里的一直持续的沉闷气氛终于在此刻一扫而空,连老姜那么一直沉稳的人都有些激动起来。他笑呵呵地走到椅子边上,坐下后用双手捧住了脸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放松而惬意的向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就这么继续笑呵呵地看着满屋子的人欢呼雀跃。

姜海媚也在隔壁房间里通过同步传讯知道了剩了安全的消息,她并没有跑到监控室里和众人相庆,这个让她等待了好象是漫长的时间的消息传来后,她反而是脸sè平静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良久,她才从无以名状的剧烈欢喜中恢复了一点,她瘫软地缩在沙发中,紧捏着额头开始低低地饮泣起来。

大屏幕上的红点开始移动起来,方向正是向着雷箭组织所在的这栋小楼而来。看到营救队开始回归,老姜也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出了监控室。

下一刻,他出现在姜海媚所待的那间房间里,刚才他那欣喜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往的那种沉静和严肃。

他走进了房间,轻轻的合上了门后,就那么站在门边上看着喜极而泣的姜海媚。良久,哭得满脸都是泪渍的姜海媚这才抬起了头,她的眼角余光立即就发现了老姜的存在。姜海媚刚想站起来,但老姜急忙摆手道:“不要动,我就几句话要和你说说。”

姜海媚伸手抹着脸上的泪痕,听话地点点头,就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老姜跨前几步,温和中又带些严肃地道:“你今天的情绪波动特别的大。即使是上几次剩了出现了危险,你也没有表现出象今天这样的失态来。难道你还有什么心事没有和我说吗?媚子,咱们的这行工作危险xing太大。当时你对剩了动了感情,我就想立即把你调走。可是你是我的女儿,我作为父亲却又怎么能断送了你的希望,所以我这次才顶着压力把剩了也招到了外围的人员当中。但你和剩了的感情是一层窗户纸,大家都不揭破,那就都相安无事。但象你今天这样情绪失常的厉害,却不正是要把这层窗户纸自己给揭开吗?一旦你们的感情明朗化了,那你到时候让我怎么处理你们呢!?”

姜海媚把头深深地埋在双手当中,她听老姜责备完了自己后,这才抬头道:“爸爸,我也知道今天我做错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场合分地点来做事的。”

老姜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这个我相信你在以后能做得到。但你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失常,把你心里的想法说说吧!”

姜海媚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道:“我今天在剩了给张永莉看相的时候,又给她算了一卦。这次的卦相比较清楚了,她---,就是那个张永莉好象以后还要和剩了纠缠不休。这次剩了突然被她掳了去,我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做到这一点的,但我却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不然凭剩了的那身力量和武技,即使是一个比张永莉强壮十倍的人也无法那么轻易地捉走剩了。我从她的卦相上发现,她竟然和剩了即相克又相辅,我怀疑这次就是因为相克的原因,剩了才会遭此劫难。”

老姜没想到姜海媚竟是因为这个才又急又愁,不过他对八卦相学所知的很少,所以也只能用猜测的态度去面临姜海媚所提出的这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