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长案边上的人有几个好象想要站起来,但看到坐于案头的那个人影没有动,那些人就就又重新坐了回去。

剩了此时已经站在了正屋的门口,他通过长案边上那些人的动作,知道他们的镇定工夫还不怎么样,只是这一份遇事就有些冲动地举止,那些人就让剩了不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那个坐在案头处依然是稳如泰山般的人却引起了剩了地jing觉,他无声地站立在门口,沉静的又看了一会正对着他那也是不言不动的那个人,然后才扬声道:“怎么!?各位这次大兴干戈而来,既打伤了我的兄弟,现在又摆出这么个架势来,难道确定这一次肯定能吃定我了吗!?”

剩了说这一番话时略微带有一些怒气,所以语气中未免就有些责问的意思。坐于案头的那人这才呵呵一笑,呼地站起身来道:“吴老大年少有为,咱们兄弟哪里敢小看吴老大。刚才失手伤了你的兄弟,那也是我们的无心之失,还请吴老大多多原谅。请~!快请吴老大进来说话。”

剩了听对面这人三言两语就想把伤害自己兄弟的事给搪塞过去,他在肚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但脸上还是保持着沉静如水的模样,随着那人的话声就迈步走进了屋子里。

现在剩了和那些人都处于同等的光线照shè下,他稍微适应了一下,便把目光环视了一圈。那些围坐在长案边上的人在剩了看过去的时候,有的恶狠狠地回瞪着,有的则转头回避了剩了的目光,表现出现在各人的心态并不一样。剩了将这一情况看在眼里,心里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团结在一起,估计这一次他们也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匆忙集合在一起的。剩了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那个仍然是大马金刀的安坐在案头处的男子脸上道:“看来你就是兰景峰兰老大了。不知道这次你到我这穷山僻壤来有什么见教,兄弟得到消息晚了,来迟了还请多包涵。不过既然我已经到了,难道连一张椅子也没有吗?”

“是的,我就是兰景峰!来人,给吴老大搬把椅子过来,就放在门口那里,我有点意见想和吴老大提提。”那个端坐在案头的人挥挥手,吩咐着手下。

但他让人把椅子放在门口,明显是表示剩了此时根本就没有受到他的重视。王名也看出来这一点,他刚想破口大骂,但剩了却抢先一步道:“看来你兰景峰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既然是这样,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椅子也不必搬了,咱们还是各人看好各人的地盘,以后就看自己的本事吧!”

剩了此时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那就是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等着火拼吧!

“等等~!”就在剩了转身要走出屋子的时候,兰景峰的声音又在他的背后响起道:“吴老大没必要生气,刚才我只是和你开个小玩笑。怎么了,这个样兄弟就生气了吗?”

剩了顿住脚步,想了想,又回头看向兰景峰。他并没有接兰景峰的话头,就这么冷冷的等着看兰景峰后面要怎么做。

“把椅子放到我的身边。”兰景峰向着手下摆了摆手,然后又回过头来看着剩了道:“兄弟你的年龄稍小,出道的时间也比我晚一些,这个主位今天就让给哥哥坐了吧,兄弟你坐在我旁边可以吗?”

剩了知道这个兰景峰从他一进这间屋子所做出来的一系列行为,都是在不断地试探和打压他。但现在兰景峰搬出年龄来和他比较,剩了对这个倒有些无可奈何。他微微一笑,点头道:“这个主位我自然要让给兰老大来坐,其实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反而是---。”剩了故意把后面的话不说出来,但话中所隐含的意思却让那些坐在长案边上的人都明白的很。

随着话声,剩了向着已经摆放好的那张椅子走去。

“等等~!”兰景峰忽然又摆手道:“既然兄弟也承认年纪小,出道晚。那么这里在坐的各位恐怕都比兄弟要大上一些,而且每个人的资历也要比兄弟深。那么兄弟觉得坐在这第二位,能够合适吗?”

剩了这才发觉,原来兰景峰在前面的问话中已经埋下了伏笔,现在自己已经承认在位置地安排上要敬老,那么从这个方面来看,自己再坐到那把椅子上就有些不合适了。

一股怒火再次烧了上来,刚才剩了在听说自己有兄弟受了伤就已经压不住心头的火气,现在兰景峰这么编排他,无疑又是在那火上浇了一瓢油。剩了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盯着兰景峰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我想各位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按年龄比资历,我确实不如在坐的各位,但要是比势力,恐怕在坐的没有人能和我单独抗衡吧?我在这里也明明白白地告诉各位,你们这次来只是临时凑在一起,真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恐怕不可能真的能抱成一个团。我刚才是谦让了,但如果真是拼实力的话,我坐这第二位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一股杀意从剩了的身上瞬间爆发了出来,虽然现在他没动,但那杀意还是犹如实质一般让屋子里的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温度好象是在瞬间就降到了冰点,有些人甚至从心底里感觉到震撼,现在他们看向剩了的目光中也开始有了一些怯懦的神sè。

兰景峰沉吟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道:“说的好~!说的好~!兄弟果然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其实按势力的大小来说,老哥哥我也比不过你。这个主位其实也应该是由你来坐,不过既然兄弟谦让,那么我也就厚着这张脸皮坐在这里了。兄弟快过来。咱们还有要紧的正事要谈呢!”

剩了听他这么说,脸sè这才渐渐缓和下来。他又一次环视着长案边端坐的所有人,见他们都没有异议后,才来到那把椅子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