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皮诗烟和庞大的蛙阵去攻击二万,没能成功,反为所害,冷美人得到信息后,将他一家三口的皮穿连在一起,吹胀成一艘汽艇,把诗烟的肥妻驮上,飞了起来。

汽艇在高空一边飞,冷美人一边工作——诗烟的肥妻过于肥大,太占地儿,她将其压缩揉小,象拧湿衣服一样把她的血水纠干,然后扣进王冠中保存。

在电脑屏幕上,二万看到这儿时,惊得目瞪口呆,慌忙中伸手想去阻止、施救,竟戳破了电脑屏幕,冷美人一行人顿然消失……

二万六感心惊,隐隐冥冥觉得有人在呼救。他不敢耽搁,摇身变作小蛤蟆男人,连跃带飞,循声追去。

他破云穿雾,终于追上了目标。他看见姨妹子龙玉瓶被五花大绑着,装在汽艇上,向太空飞去。

二万飞近,蹦入一个女扮男妆的毛仔衣兜里,跟定了他们。

“快到了!”

“的确快到了!”

二万听他们议论快到目的地了,不禁抬前爪掀开一点衣兜盖儿,从缝隙间往下俯瞰。他看见这是一颗桑葚般外形的星球,人烟并不太多,黑压压的小动物倒是不少,地上到处是废墟瓦砾,象是经历过一场空前的浩劫,才建设出一点儿眉目。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工地上人头攒动,车流如织,一派灾后重建的繁忙景象。

很快,飞艇在一望无际的宫殿群间降落,龙玉瓶被押进一座石堡一样的建筑群里,身后一道道铁门“哐哐”关死。走过一段奇形怪状的曲径长廊,步入最角落处的一个小院儿,院落门“吱嘎嘎”关闭。

二万趁人不备跳出衣兜,藏进草丛,跃过花坛,飞过铁窗,首先蹦进屋里。

一行人来到铸铁门前,四个黑衣毛仔共同伸出食指印对指纹,那人头般大的、怪物形状的锁头便“吧哒”收了长“舌头”,“嘎吱吱——咚咚”,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自动开启。龙玉瓶被推进石屋,身后的门旋即自动锁死。

夜幕降临时分,门上的一个小窗“哗啦”打开,一阵机器轰鸣,钢丝绳子坠下一个吊篮,篮子闪烁着绿光说话了:“开饭了,开饭了……”

玉瓶向篮内观看:用人的肋条骨并排铆钉成的一个凹形餐具,盛放着三只蒸腾着热气的青蛙,却都是人脸形儿的,尽管已经蒸得冒烟,它们还在鼓腹、张嘴、转眼泡;热气飘入鼻翼,象是搬倒了十瓶法国香水,闻着香味儿,冲得令人发呕。

玉瓶不敢多看,却已呕出一滩酸水。估计已有五顿未摄食物,所以无物可呕。她宁可饿死,也不会吃那恐怖的玩意的。可那“开饭了,开饭了……”的声音还在怪腔老调地播放着,飘入耳朵,令玉瓶钻脑仁地疼。她走过去,但又不敢靠近,伸长了一只脚,把那肋骨餐具踢翻了,那吊篮才知趣地“哼哼”启动,自动收拾家什转上去,小窗“嘎叽”关严了。

掌灯时分,重门响动,“咣当”大开,两名骷髅兵挺立在门口,那冷美女翩翩步入,直接走到石床前,紧挨着玉瓶坐下,把两只冲锋手枪形状的东西放在床边,伸手抚玩玉瓶的下巴。

玉瓶抬手把之打落,扭身给她个脊梁。

那美女开始自我介绍:“我是桑葚星新任女王杜绝美。我们星球本来就天灾不断、人满地面为患,又由于先进的东西太多,繁华复杂得顾不过来管理,终于引发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人死大半,遗留的科学技术只相当于以前70%的水平了。不过我去看过,就我们现有的,也比你们地球先进。你也看到了,在我的领导下,现在已恢复建设成这个样子了。我听幸存的老一辈人讲,我们以前所有的先进技术、智慧、秘密等,早就制成了一个电子文件,下载巧藏在一块石头里,备份在你们地球。我带人多次潜过去寻找,都没有找到。最后在我们桑葚星际档案馆的废墟中,找到了一份受损严重的文字资料,在其中发现一个叫皱红尘的女人照片,残损不全,但幸亏脸部还能辨认,在相附的资料中整理分析出一句子话,说‘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就基本上找到在地球上备份的文件了’,于是就给你们地球上所有的女人相面拍照,也没找到一个象皱红尘的。不过,却找到了你。手下说,你是她们找遍地球见到的女人中,少有的漂亮女人,有心带回来给我悦目快意,希望你能答应!”

“呸,无耻!我来问你,你是男人啦还是女人?”

“女人哪!”

“那就结了呗!我严正向你声明,我不同性恋!”

“那好说,你看,我会变!”只见这位杜绝美女王一抬手,把披在脑后的皮相往头上一蒙,已然是一位非常阳刚的虬髯大汉形象了。

她一“变”成男士,就直接来染指龙玉瓶。

她搂定玉瓶,正在试图进行非礼之际,突然,“簌簌”两声,肩头之皮已被烧烂。原来二万变回人形,掂了她的武器前来搭救玉瓶。

杜女王赶紧挟持住玉瓶蹿到室中,以她的身体作挡箭牌,和二万周旋。

二万射了几道光束,都只敢贴着她的耳根传过。

二万突然头痛,是因为没有防备身后的骨架兵的偷袭——一个骨架兵立功心切,飞起来用它那骷髅头,直撞二万的后脑瓜,以致他晕死过去。

杜女王在二万的屁股上踢了两脚,说道:“真是抓你你不来,不请你自到啊!却扫了我一腔兴致,都毁了吧!”两名骷髅兵很明白她的意思,便将他二人送往剥皮间,准备剥下皮鞣制衣服,以供他们下次去地球时穿用。

龙玉瓶心想:这些家伙在他们的星球都不穿衣服,到我们那儿还假装什么文明,却草菅多少人命;这些骨架兵,肯定都是被他们“借用”了皮的地球人,不一定被他们施了什么惑术,宁愿听其摆布。

来到人皮鞣制车间,二万和玉瓶被送进相邻的两间,都被捆上了十字桩。

“啊啊——啊啊”,来自隔壁的凄厉惨叫声,以及一瓢冷水,把昏迷的二万猛然激醒。他不敢耽搁,双膀一叫力,“嘣”地绷断绳索,鬼魅般地神速击倒两名骷髅兵,抢了它们的光束枪,冲出屋子,一拐弯儿就闯入了隔壁。

二万持枪冲进门口,见一个施刑手仰着头,左手擎瓢,朝自己的骷髅眼洞中倾倒,骷髅嘴则几乎亲着了玉瓶的乳沟,正在对着她的胸脯喷射凉水,右手则攥着短刃,亮闪闪的刀尖儿已按陷进丰胸;它的助手也不闲着,一只骨爪手揪住玉瓶的头发,另一只则在撕扯她的上衣,上半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