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大,鲜花,收藏!)却说南天正欲行那采阴补阳**,忽然听到一连串的示警钟声,这钟声已多年未曾响过,他又刚服了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或者有些耳鸣,心想:看来近日采补过频,该当节制一二。

小婢却在那搔首弄姿,尽展姣好身姿,**也暴露无疑,惹得南天艰难吞了一口唾液。小婢已急不可耐,一边嗲声嗲气催促道:“掌门,还不快来呀!咦,半夜三更,谁撞钟呢?”

“什么,确实是那示警钟声,你没有听错。”南天大惊失色,本来在数颗丹丸药力的作用下,才有些微肿胀的男性象征却又垂头丧气下来,他披起外衣,拿过长剑,夺门而出。

只听小婢的嗔怒:“每次都将人家弄得不上不下的,真是没趣。”

南天刚迈出房门,南风已侯在门外,他倒不慌不忙,自是应了那句“艺高人胆大”。如今,他的斗转御星术已臻化境,又在这月明星稀之夜,更便于借得诸天星力,他的战力正可提到极致,他还真有些期待,想小试一把牛刀。

“风儿,什么事?”南天问道。

南风双手交叉搭在小臂上,摇了摇头。

这时那个道童一路跌跌撞撞上得山来,见了南天,立刻跪倒,上气不接下气道:“掌…掌门,不好了,百…”

“住口,何事如此慌张,你歇口气,好好说清楚,这样失失慌慌,成何体统。”南天呵斥道。

“是,百洞…百洞魔窟的人又来了。”

“什么!”南天目眦欲裂,也有些心有余悸,不过更多的却是深恶痛绝,当日的惨烈决战再次浮现眼前,仇恨的火焰也燃了起来,心道:不曾想自己没去报仇雪耻,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

“师父!师父!”南风见南天陷入沉思,便叫了两声,说道:“来得正好,今晚便看徒儿如何为南山一雪前耻。”

“好,好徒儿,师父和南山可都要依仗你了。”南天听了南风的话心下稍定,然后又问那小童道:“青松,他们都有多少人,又是何人为首?”

那叫青松的小童此刻才回过气来,他道:“掌门,他们好像有千把人,现在人家也改名了,不叫百洞魔窟,叫什么百洞教,教主我没见着,好像叫‘金正宇’。”

“什么!”

“什么!”

南风、南天异口同声道,倒将小童吓了一跳。

“风儿,看来江湖所言不差,当日金正宇在梨山魔性大发,险些丧于老祖剑下,后来为魔教中人所救,现在竟成了他们的教主,只是不知修为有没有什么进境。”南天不无担忧道。

“师父,放心,要是别人我还不敢打包票,可这个姓‘金’的,在梨山上我们就干过一仗,当时我尚未修习斗转御星术,他都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我**大成,二人实力差距应当更大,所以师父请放宽心,一切都交给徒儿吧,您就在一旁看个热闹,看他们如何铩羽而归。哈哈,南山重整声威便在今晚,明天当可重新跻身名副其实的正道大派。”南风踌躇满志说道。

可是南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又无从说起,于是道:“风儿,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刚欲举步,只见广场那头露出三个脑袋,不住升高。

这殿前广场,有数十丈见方,可容纳百余人,广场四角各有一座灯塔,塔中点着万年鲸鱼油,终年不熄,四座灯塔将这一方天地照得亮如白昼。

为首的阴奎三人已立身广场之上,手中各提着一名青年弟子,都是晕过去了,被丢在一旁。接下来,八人抬着一顶墨色软轿缓缓落在场上,其后便是八百教众,场上立足不下,多半都站在天阶之上。

阴奎呵呵一笑:“南天掌门,久违了。”

“你是?”

“昔日莫衍座下,阴奎。”

听到“莫衍”二字,南天如遭电击,心神剧震,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幸好南风见机从后面及时扶住了他。

阴奎又是嘿嘿一笑道:“南天掌门莫要惊慌,莫衍尊主已经仙逝,现在我们也不叫‘百洞魔窟’了,改邪归正,唤作‘百洞教’。我们教主接任之日,便想到要来拜山,你南山的面子够大吧!”

南天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虽说南山有些没落,但常言道:人倒势不倒,再说又是在自己的地盘,怎么在自己的徒子徒孙面前露出怯懦之色。于是他强打精神,平复心绪,立好身形,冷冷地道:“你们兴师动众,半夜三更,不是拜山这么简单吧。都到了这一步,有什么也不用藏着掖着,痛痛快快说出来吧!”

“南天掌门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教主说了:鹰跳崖穷山恶水,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做我们圣教总坛。所以,便想借贵宝地一用。”阴奎躬身作揖,以示态度诚恳。

“什么,老夫没有听错吧,我们南山派今日凋零若此,全是拜你们这些魔人所赐,现在又想来占我山门,难道我们南山派就一直那般好欺负。”南天怒目圆睁,显然气得不轻,他心想:这种日子也受够了,与其如此苟延残喘,倒不如痛痛快快拼杀一场。南天看了一眼身形臃肿,面目可憎的阴奎,疾言厉色道:“要占我南山,除非我们都死光了,你当真以为我南山真个无人了么!”

阴奎抬目四顾,这偌大殿前广场却只有这师徒二人,他也有些感触,想当年南山也算盛极一时,真是凋零了。他收回目光,看定二人道:“有人,就是你们两个。”

“要那许多人也是无用,你不闻‘众星哪有孤月明’,往往一人便可扭转乾坤,挽狂澜于既倒。倒是你等口口声声说是拜山,说了半日,我连个正主都未瞧见,这便是你们的拜访之道。”南天想看看轿中何人,竟有这么大的谱。

轿帘一掀,出来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却是金风玉露二人,南天一见眼珠差点掉了下来。片刻后又步出一个娉娉袅袅堪与明月争辉的女子,让人一见顿生亲近之意。可是,这些个人见人爱的女子,却让南天近乎抓狂。

“我要见的的是正主。”南天歇斯底里,哪里还有半点掌门风范。

“看来是晚辈有些不敬,让南天掌门久等了。”话语未毕,金正宇已立在轿门之外,没人看出他是何时、怎样出来的。

“果然是金正宇,你意欲何为?”南天恨声道,看到了正主,他倒是心下稍定。

金正宇较之在梨山时,虽然身形有些变化,但大样还在,南天、南风都能认得出来。

“我们的意思,刚才阴护法已经说得很明了了,掌门不是也拒绝了吗?今日带这么多兄弟,我们自然是志在必得。天也不早了,还是不磨嘴皮子了,手底下见真章吧!你这庙也不大,不知能否容得下我这千八百兄弟。”

“好狂妄的小贼,风儿,下面就看你的了。”南天对立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南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