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南山派,神武大殿,门头高挂一面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书“神武大殿”四个古篆。大殿中央立着三清神像,描金图丹,好不威武。

一切破损的屋宇全部修葺一新,有千余教众聚集于此,一时间伐木的伐木,搭椽的搭椽,也就一日时间,便使得南山派几十间屋舍尽复旧观,甚而焕然一新。

金正宇在后院将息了两日,手臂断折之伤已好的七七八八,本来这样的伤痛,对于普通人,可能会导致终身残废,但对于修道之人,这些伤筋动骨的小伤,真元一到,便如火中冰块,很快化散的无影无踪。

此际,金正宇坐在一张紫檀椅中,假寐。金风、玉露一左一右为其捏背捶肩,燕若男则是觅了一个软垫,放在金正宇的脚下,自己坐在上面,斜靠在金正宇的腿上,享受生命中片刻的宁静。

金正宇缓缓睁开星目,说道:“金风玉露,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燕姑娘有话要说。”

“是!”两个娇俏的小婢蹁跹而出,没有忘了带上门。

“若男,前日让你担心了!”金正宇温柔的说道。

燕若男抱着他的小腿,脸蛋在他大腿面上摩挲着,想起当日情形,眩泪欲滴,正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她柔声细语说道:“正宇哥,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要是你也……我也不想活了。”

“傻丫头!”金正宇宠溺的抚挲着她如云秀发,说道:“你正宇哥不是答应过你:要为若男举行一场最风光的大婚。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正宇哥……”燕若男俏面含羞,已不能言。

“好了,若男,虽是初夏,这山上却清凉如秋,好不惬意,今个日头也好,咱们到后山走走。”

“好!”若男抱着正宇的胳臂立起身来,“唉呀!嗯…”原来是蹲坐时间太长,一时腿脚发麻,没有站住,正宇一伸手搀扶,却又揽住了那骄人挺立的酥胸,结果便是惹得若男发出“唉呀!嗯…”的声音。

人生旅途中有太多美丽的风景,而我们往往只顾低头急着赶路,却都错过了,再回头时,已是百年身……

若男还是挽着正宇的胳膊,二人走到屋外,便是南山派后院,若男腿脚已经不麻了,想着这两日来忙忙碌碌,倒也没顾上看看。此时偶得闲情逸致,只见山环水漩,茂林修竹,峥嵘轩峻,葱蔚洇润。尚有桃花遍地,粉蝶翩飞。正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好美!”若男娇声叹道。

“是啊!”金正宇一声叹息,往往见到怡人美景,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玉岚”,一个人,再美的景致也是黯然失色。至于若男,于他而言,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种兄妹之情,他依稀记得燕夫人临终托孤的神情,大丈夫一诺千金,岂可食故人之言。

一声“公子”将正宇从沉思中拽回,原来是金风,她道:“大护法他们都在前殿,让我来请公子,说是有事相商。”

“好,就来。”说罢让若男独自赏玩,自己径自去了。

待进了大殿,金正宇走到一张大紫檀雕螭案前坐下,一看南天坐在右边下首,阴奎、幽游等人早已醒来,同赤松三人坐在左侧下首,议事的人都到齐了。

金正宇身后便是三清神像,南山派到底是多年传承,神武大殿怕也立了不下五百年,有着深厚的积淀,惶惶正气磅礴无量,金正宇闭目感受了一二,便乐此不疲,借以温养紫莲,紫莲仿佛开合更频,不断结出一颗颗真气凝结而成的莲子,然后又化于无形。

日前一战,他得了四星君的一缕元神,炼化了四颗金莲子,服用之后,果然效用无穷,磅礴星力一路助他将九天玄青真诀突破了七重天,稳坐第八重。如今,每当立身夜空之下,他便能感应天地之大气,隐隐与天地融为一体,满天星斗他识得不多,但二十八星宿中,南方朱雀七宿的大体方位他是知道的,只见那四颗凶星拼命的眨着眼睛,像是欲一泄心头之忿。

金正宇睁开星目开口道:“南天掌门,你有什么打算。”

南天一抖宽袍,站直腰身,道:“公子,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如今南山派也败在我的手里,已无颜面对历代祖师,当自行觅一无人之处,苟延残喘,了此残生。”

“南掌门言重了,算来,你也是我的长辈,我也不拐弯抹角,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我还是之前的态度,只是借贵宝地一用,绝不会毁了你南山几百年的传承。”金正宇笑容淡定的说道。

“真的,我没听错吧!正宇公子,老夫观你本性不坏,还能以德报怨,若是能多多规劝引导百洞教众,当是天下正道之幸。”南天道。

金正宇手掌在案上一拍:“什么正道歪道,现在我就是道,你说梨山是正道,来日还要以我为道,我才是大道。”说罢便举步而出,撂下一句话“南天掌门,南山派暂时做我百洞圣教总坛,你也就暂时做我的二护法吧,希望没有委屈了你。”南天一时愣在哪里,噤若寒蝉。

(入主南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