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起来了。”

我睡得正香,耳边突然传来洛曼高吭的叫声。春梦立告损失!我叫嚷着要她还我的春梦,双手放肆的在她的部胸抚弄着。

“别闹了!”洛曼的神情很是认真,自己先下了床。接着,又生硬的把我拉下床,一同冲进卫生间。进去之后,她一系列的动作,更是弄得我迷迷糊糊的。

这样彻底?我搞不懂,等会儿又不是去相亲,她干么费尽心机的打扮我?的确!这是洛曼第一次精心的为我打扮,冲洗,还是如此的彻底。从头到脚,全是她亲手亲为,任何细节皆是一丝不苟的进行。

胡子比我平时还刮得干净,外衣竟是新的。不知她几时买的?我迷惑不解的看着她,不停的追问的,接下来我到底要见谁,或者说有谁来这时看我?又或者说要去参加什么生日派对之类的?

“到时自知!”洛曼神秘的笑了。精心打扮完毕之后,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又分仔细的打量了几遍,直到她满意了才放过我。

我平时少打领带,现在竟在房间里系着这玩意,心里还真有点毛毛的,感到浑身不自在,好似手脚被人绑了一样难受。

我一板一眼的坐在房间里,好不容易等到了洛曼所说的贵人。天啊!别说与他们聊天了,我仅那分打扮的活罪差点就把我憋出病来了。

来人是一男一女,洛曼与男人有七分相似。双眼却像极了刚来的中年女人。我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来人就是洛曼的父母!

顿时,也明白了洛曼的想法。双眼一转,立刻计上心来。在看见她父母的瞬间,我突然神经质的暴笑不已,宛若疯子那样,不停的撕扯自己的领带,外衣……

同时,装腔作势的当他们不存在,浪笑着扑向发怔的洛曼,嘴里也是出口“成章”!什么下流的,无耻的话全是口若悬河的一倾而出。

眼角余光微微一扫两人,发现他们的脸色非常难看,宛若失去水分的猪肝,僵硬青紫!狠狠的瞪了洛曼一眼,冷哼一声,咆哮如雷的冲了出去……

哈!奸计成功了!我“砰”的一声关上门,双手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可是,这不经意的举止,却深深的伤害了洛曼。

“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洛曼反常的冷静!智慧的光芒直逼我的双目,宛若利剑一般,好似要看穿我的内腑!弄清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可是,我却清新的看到,她眼底深处的痛与悲,眼里更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在涌动,只是没有让她外涌而已。

“阿曼!理智点!”我斜依着门,一本正经的盯着她,郑重其事的的提醒说,我们之间的相遇,好似天际的两朵浮云。上一秒还在抵死缠绵,下一秒有可能分离到了万里之遥了。

人生无常,聚散无凭!我坦然的告诉她,我们谁不可能作出让步,远离自己的故土,一辈子生活在异国他乡。尤其是目前,我们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所拥有的。

人们也曾常说,人离乡贱,货离乡贵!离开自己的故土,一切从头开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了,我们在自己的故土都混得比较满意,小日子也相当的滋润。

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承诺,似乎也不切实际的,因为速食爱情相碰而产生的朦胧情爱留下,那样做,无疑是自欺欺人,太不理智了。

我们都是过了冲动年纪的人了,不会像十几岁的年轻那样,凭着一点朦胧的,不切实际的感觉,就指天发誓的承诺一生,为此不顾一切的去满足、迁就对方。

经此一别,谁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相见?或者说,今生再也没机会相见了。说到此处,我突然想起老柳的《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念着、念头,不仅我是泪流满面。洛曼也是泣不成声,卷在我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少顷,她竟沉沉的入睡了……

……

阿曼,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又生长在两个不同的国度。

谁也不能抛下自己的亲人,离开自己的故土,一辈子生活在大海的另一边。你、我都是相信缘分的人。

既然上天作了如此安排!我相信,她不会那样残忍。我们一定还有重逢的时刻,或许那时就是我们永恒的相守……

望自珍重!

永恒爱你的洋!

我趁洛曼熟睡之时,给她留了几句简短的话。看着她睡得那样香甜,心里一阵抽痛,伤感感的弯下身子,悲痛之吻,悄然落在她的红唇上……

黯然直起身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拎起自己的行李,沉重的悄然离开了酒店,十万火急的向机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