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过饭之后,青和琳疲倦的入睡了。我担心莫玉俩人,无法入睡,呆板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时间,希望可以再次快点见到她们。

当我再次见到云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新的决定,这个决定,令我无法接受,但这却是事实,我没有能力去改变,更没有权力去改变。

“云,你为何这样做?”我抓紧云的小手,激动的哭了,失控的追问她,为何要选择离开?重要的,手术之后,她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虽说她的情况比莫玉好。但是,要全部康复还需要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可是,她突然决定要离开,而是永远的离开。

她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去美国的ksb前卫美容学院读书,将来成为一个出色的美容大师。

可是,她的条件一直不理想,根本没有机会去。如今,她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同时,也筹足了上学的费用。

我明白这笔钱的来路,是她跟着那个大款男人时,平常花费时悄悄的省下来的。由此可见,云内心早就有了打算,并不想长时间的跟着那个男人。

“我打听过了,ksb的课程从不教基础知识。”我真的不愿意她此时离开,不得已只好编了套谎言骗她,说ksb美容院是全英语授课,而课程的进度相当快。

最重要的,她们从不收没有基础的学员,前去学习的人,必需具备一定的美容常识,或者说获得等同级别的职称。

云的英语还可以,但没有一点美容基础知识,跳级似的接受ksb的课程,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洋,你愿意帮云儿,对不?”云痴迷的看着我,眼角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机灵的说,莫玉有高级职称证,可以用偷天换日的手法,做一个假的职称证。如此一来,她就可如愿以偿的去ksb学院了。

她还胸有成竹的说,这段时悄悄的看过不少美容方面的书,了解不少的美容常识,只是没有实践经验。

入学时,只要不考实践,她坚信自己可以顺利的通过理论考核。同时又有高级职称证,入学之事必然是水道渠成。

“云,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玉儿?”思前想后,觉得她没有必要在此时离开。惟一的解释,就是她怕莫玉知道真相之后,不知如何面对她?

“洋,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云不再隐瞒,坦然的说,莫玉现在如此的鄙视她!如果让她得知自己体内的肝脏是云的,她会怎么样?

她轻视云,还骂她下贱,不知羞耻!可是,云却不计前嫌,义无反顾的捐出了自己的肝,挽救她的生命。

别说好胜的莫玉不能接受,换作任何人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与其说是救她的命,还不如说是在羞辱她。至少,莫玉会这样想。她对云出卖**,当别人二奶之举极为鄙视!

她认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活得没有尊严,屈辱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去,以保留做人的尊严。

她觉得云的身体是肮脏的,捐给她的肝也是肮脏的。不言而喻,此举会玷污她的身体。她肯定不会接受,有可能要求切除新植入的肝。

云觉得,如果她离开了,假设有一天莫玉知道了真相,见不着她的人,或许就没有那样鄙视她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有可能会慢慢的接受原本属于云的器官。她也不会再想起云的过去,当然就不会拒绝可以挽救她生命的器官了。

“云,你让我说什么呢,是说你傻还是说你伟大?”我拼命的搂着云,怕她转眼之间在我眼前消失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我真的好怕!

突然之间,我一点不怨云了。虽然,她曾数度背叛我。但那不是她的本意,而是环境所逼。我一直没有真的恨过她,只是怨她自私,从不和我认真的交流,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如实的告诉我。

如果那样,我们之间也许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她说出之后,我们可以共同想办法,或者说改变那时的工作环境,或者说想其它的办法都行。

然而,她从来没有类似的举止,一个人决定了一切,无情的伤害我。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和快乐,结果比我伤得更深。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报应”吧?她的自私与虚荣心,不但深深的伤害了自己,还给别人带来了痛苦!

“洋,告诉云儿,你恨过我没有?”云悄悄的为我抹去眼泪,痴痴的说,在她离开之前,希望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无论是过去的,或是现在的,都要如实的告诉她。

如果,她带着遗憾离开,就算到了美国,顺利的进了ksb,一样不会安心学习,势必会影响她一生。

她真的不想这样,只希望自己带着一颗平静而专注的心去读书,不想再有什么身外事牵伴她,尤其是感情,还有曾经的过失。

“云!如我真的怪你,当时就不同意你来my了。你应该明白,我从没有怪过你。”我动情的吻干云眼角的泪水,赤诚的说,如我真的恨她,当初就不会帮她,更不会同意她来my,还住在我家里。

某些时间,语言是苍白的,可行动却能证明一切。我虽没有多说什么,却用行动证明我从没有恨过她。

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手术前她提的问题,我也坦然对她说了,就算没有遇上莫玉,她又及早回头,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恢复以前的关系了。

正如前文所说,我们的分手,属于非正常的,她不止一次的伤害我,我虽然可以原谅她,却不能再次接受她。做朋友是可以的,但要再次做情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或许,我们是有缘无分。”云大大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轻松了许多,坦然的说,只要我没有真的恨她,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一切皆是她的错,虚荣心害了她。但是,那的确不是她的本意,而是环境所逼,人生有许多选择,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正确的。

“离开之前,答应我一件事。”我不想再谈这些伤感的话题,郑重的说,我尊重她的决定,但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云没有说话,瞪大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郑重的说,必须完全康复之后才能离开。

云没有一丝犹豫,爽快的答应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骗了我,这虽是善意的,却从另一面反应了她倔强的性格。

和云又闲聊了一会儿,我悄悄的进了莫玉的房间,见她依然昏迷不醒,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曾经的相遇、相识、相爱。希望她快点苏醒。

事实上,这一切全是白费,我整整说了两个小时。莫玉没有一丝的反应,依旧昏迷不醒。

回到云的房间,她无意提了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令我有点不知所措,却不能回避,怔怔的看着她,真不知如何回答。

事实上,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停止动作?当时不明白,现在仍旧如此。不可否认,如今的云是风采依旧,十分的诱人,在那种情况下,很少有男人能抗拒那种诱惑。

“是不是嫌我的身体很脏?”见我半天没有出声,云伤心的哭了,忧怨的看着我,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

我依然不知如何回答她,除了静静的听她倾诉之外,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安慰她。但我却十分清楚的知道,我临时“撤兵”,绝不是因为这个。

毫不脸红的说,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止一次的找过“小姐”,显然,这些小姐当中,多数人比云更“肮脏”。

如果真的要找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也许是云曾经的背叛,令我不想与她再发生这种关系,潜意识的思想支配了我当时的行为。

然而,这种模糊的理由,叫我如何说得出口?就算十分的清晰,也不能如实的告诉她。思前想后,编了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一切皆是因为莫玉。

为了莫玉什么?我却没有细说,她也没有追问了。转移话题之后,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

我们又聊了许久,直到她沉沉的入睡,我才悄悄的离开。青和琳俩人依然睡得十分的香甜。我刚坐下,关月又疲倦的进了医院。

“回去睡吧!”我扶关月坐下,轻松的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有青和琳陪着我就可以了,她白天还要上班,现在应该回去休息。

“不行!”关月倔强的摇了摇头,郑重的表示,要一直陪着我,直到莫玉苏醒为止!这期间,她不会回去上班。

“问你一个问题?”

“我有没有不良想法?”关月淡然一怔,立即明白我要问什么,坦然的说,人都是自私的,在莫玉进入手术室之后,她的确有过类似的想法。

可是,那想法只是瞬间的,尤其得知莫玉术后昏迷不醒,她内心深处不停的责怪自己,不该有那样的可耻想法。

“傻月儿,这与你无关。”我心痛的轻抚她的诱发,安慰她说,莫玉昏迷不醒,是身体排异所引起的,与她的“不良”想法没有半点关系。

其实,她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如果没有这种想法,反而不正常,毕竟,莫玉是她最大的障碍。不过,她却忘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就算没有莫玉,我与她之间,似乎也没有可能。感情的事,不是清除了谁,就能如愿以偿的获得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