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晚?”

我手里的东西还没有放下,莫玉悄然出现,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还不停的耸动鼻子,显然是闻什么味道。

“有事耽误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莫玉脸上,让她帮我倒一杯水。

莫玉紧靠我坐下,没有动,而是追问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这样晚才回家?如果真有事,应该提前打个电话,知道她一声。

我双眉微微拧紧,迷惑不解的看着她,真不明白,这段时间,她为何会变成这样?类似的追问,已不是第一次了。

也许是舒适而安乐的日子过久了,莫玉渐渐的有了一些变化。她名正言顺的说,受了母亲的重托,事事都要管着我,不让我乱来。

开始她还比较理智,能接受我的解释或倾诉。可是,时间长了,她不但没有放松对我的“管制”,反而越来越严格。

比如某天下班晚了,或者说和同事去喝了几杯。回家之后,她总是喋喋不休的追问我,为何回来晚了?又和谁去喝酒了?又为何事喝酒等。

开头几回,我还心平气和的对她解释,彼此交流,沟通。可是时间长了,一直不喜欢受人约束的我,慢慢的有点反感莫玉了。

重要的,这段时间我的确很忙,而且事情一直不顺利,心情相当的烦,她不但不安慰我,反而事事都喋喋不休的追问,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计较半天。

那天晚上,我偷了那个女人的助性**,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它,可没有明显的进展,从**从成分判断,应该是纯西药了,可一直查不清其中的有效成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以前,我真的不是很明白这句话所指的意境,到底是一种什么的境界?什么样的环境才是忧患的,而什么样的环境又是安乐的?

如今,我总算明白了,而且还是如此的彻底,如此的深刻。用铭心刻骨形容一点不为过。但是,明白这句话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莫玉回家之后,身体状况一直不错。母亲说思念家乡,莫母和莫父说家里还有事。不约而同的,三位老人家全走了。

显而易见,他们不想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离开之后,我和莫玉相处反而不如以前融洽了。

我虽没有和她吵架,但却用沉默表示抗拒她的追问。为此,我们没少发生冷战,时间一回比一回长。

开始,冷战时间可能是一天,到现在竟然延长至五、六天或一周了,彼此之间谁也不理谁,回到家里宛若陌生人一样。

我快疯了,受不了这种形同陌路的同居生活。无奈之下,只得惊动三位老人家,同时请她们来my,希望她们劝劝莫玉,或想一个解决的办法。

我嘴上没说,却分外的明白,如果再这样冷战下去,我和莫玉之间的矛盾不但不会缓和,反而日益加重,最后有可能闹至分手或分居思考。

更可气的是,莫玉竟然跟踪我,还到公司打听我的行程安排。秘书琴儿原本不想告诉我,是一次喝醉了,无意中透露的。

就是那一晚,我没和莫玉同床,一个人睡在沙发上。第二天睡来,发现莫玉竟趴在沙发边。我同样没有理她,悄悄的上班去了。

当天晚上,莫玉哭着说,她是怕失去我,不想让别的女人靠近我,更不想我出去鬼混染上性病或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某个人女人喜欢我,而后还死气白赖的要跟着我。她还指天发誓的说,今后一定会改掉那些坏毛病。百分之百分的相信,理解我。

回想曾经的付出与一起渡过的欢乐时光,共同面对的风风雨雨,我又心软了,原谅了她,盼望她能真的理解我,理解一个男人在外面的艰辛,多给我一些关怀。

然而,我所希望的不但没有来临,过不了三天,她又故态萌发了。有时急了,还抬出母亲压我,说是受了母亲重托,一定要严格的“管制”我。

她以母亲的名义管着我。我的确无话可说。但是,她却误解了母亲的意思,歪曲的滥用母亲给她的“权力”。

今天,就是三位老人家到my的日子。我特意请了一天假,计划亲自去火车站接她们,而后陪她们四处看看。但是,却遭到莫玉的强烈“轰炸”!她失控的冷笑说,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我亲自去接,她去也行,或者说让我的司机小明去也行。

我念三位老人家旅途劳顿,为我们的事来回奔跑,亲自去接,不但表示尊敬他们,同时还可以减少内心的歉意。

再说了,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三位老人家,真的有好多话想和他们聊。尤其是我和莫玉之间的事,或者说仅是关于莫玉个人的话题。

我没有理会莫玉的攻击。早饭之后,我亲自动手,把所有的房间,从里到外彻底的清理了一番,一切凌乱与肮脏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清爽与井井有条的摆设。

早早的吃过午饭,我开着自己的新车锐志6at,怀着兴奋的心情,缓缓的向火车站驶去。

我刚到火车站,莫玉也到了,她竟私自调用我的司机。小明送她到火车站之后正要离开,她又拉着小明,要他开车载母亲和莫母她们去看风景。

我不想和她吵架!没有阻止小明。结果,整个下午,我拉着母亲,小明则载着莫玉和莫母她们,跑遍了大半个my。

晚上,我请关月和青她们一起到mz酒店。这是母亲的意思,她说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关月和青了,少了云,她心里很是难过,可不想再看到少了谁。

余静也是在请之列。母亲还特定点名请张力。我一直不明白,母亲和张力并不熟,为何要特意点名请他?

“刘妈妈,青儿敬你!”青还是那样惹人可爱,第一个向母亲敬酒,并不停的问长问短,关心老人家的身体状况。

反观准媳妇的莫玉却静坐不动,只顾自己狼吞虎咽的吃,别说招呼母亲,连莫母和莫父也不管。似乎,这里只她一个人一般。

母亲和青碰了杯,第一个主动的找上了张力。她是想向张力询问我的情况,而后,并郑重的说,不论我做过什么,或犯了什么错,希望张力看在我年轻的份上,不要与我计较什么。

同时,在可能的情况下,多给我一些指点或提携。说着,母亲竟直起身子,向张力敬酒。结果弄得张力措手不及,打翻了自己的酒杯。

当然,以张力如今的身份地位,不需顾及母亲这个乡村妇道人家。但是,他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

当初,他一直不明白易中天为何会同意我提议的改革方案。现在,他好似明白了一些,并刻意的打听过其中的玄机。

不知从何时开始,张力见了我竟有点不自然。态度更是反常的恭敬!反而弄得我不自在,失去了以前那种和蔼与亲密,自然和坦诚。

“对不起,刘妈妈!”张力从服务小姐手中接过空杯子,倒满酒,走到母亲身边,郑重其事的说,这杯酒本该她他敬母亲,反而让母亲抢了先。他无以为敬,只得连喝三大杯。

“张总真是好酒量,我家洋儿就不行了。”母亲再次为张力倒满,开门见山的请他当我和莫玉的主婚人。

张力差点没有跌下去,嘴里的却全部酒喷了出来。幸好他的动作快,没有喷到众人的身上,但他自己却有点狼狈。

“我……我……刘妈妈,你就别玩张力了。”张力颤抖着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郑重的问母亲,为何要他当主婚人?莫玉的父母健在,而母亲的身体也是相当的硬朗。

母亲坦然的笑了,说她和莫母都是乡下人,哪懂什么规矩,更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怕到时有失礼仪,无意中得罪宾客。

下午,我们已谈妥了。三位老人家有致一同的认为,莫玉这样做也是出于爱我。她紧张我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如果结了婚,彼此之间有了约定,更有了法律的保障,或许莫玉就会改掉那个不良的小毛病。

他们的想法,我基本认可,但不同意结婚就是约定,更不认同领个结婚证,就能代表什么,法律不外是一种文字性的约束。

那只是表面的,可以给婚姻最大保障的不是法律,而是俩人之间的协调,或者说由俩人的心决定的一切。

不过,我也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反对。也许,情况真如母亲她们说的那样,结婚之后,彼此有了保障,莫玉会改掉那个坏毛病。

张力推辞了半天,最后在众人极力劝说之下,勉强同意了。不过,他提了一个小小的条件,母亲三人必须暗中相助,台面上的事,由他一手操办。

“彼此配合。”母亲放下心中的大石,高兴的说,为了不委屈莫玉,此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酒宴继续着,我碰了碰莫玉,对她递了一个眼色。莫玉一怔,不解的看着我。我悄悄的指了指母亲和莫母。

莫玉恍然大悟,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不停的给母亲和莫母挟菜,话也渐渐的多了,对于婚礼的事,偶尔也提一点自己的看法。

我们的事情解决了,母亲和莫母最后的心愿已了,她们显得万分的高兴,一杯接一杯的狂饮,结果,她们俩人最先倒下。

我和莫玉扶母亲在沙发上躺着,青和关月,扶莫母在另一个沙发上躺下,酒宴继续,一直到凌晨三点过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