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望着天花板,我心里乱哄哄的,做梦也想不到,小小一个赌约,差点令我丢了性命。幸好黛安娜见机,否则,我可能是第一个被胀死的冤死鬼。

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工作又得向后延了,原本是想利用这个赌约,希望黛安娜多为我分担一些工作。

现在倒好!不但黛安娜不能上班,我也被迫躺在医院里,什么也做不了,时间一天天的流逝。我急得团转转,却也无计可施。

五公斤烤全羊,除了骨骼之外,其它的,当时倒是顺利的进入腹内,谁知一杯热茶下去惹了祸!那情形绝对令我终身难忘,至今回想同样后怕不已。

黛安娜天天在医院守着我,当然她的转变没有这样快,或许有些内疚!她当然明白我那样做的目的何在。

想想我有多少个夜晚在实验实过的,原因何在,还不是因为工作太多了。如果她多分担一些,我就不用那样辛苦了。

一个小小的玩笑,差点令我丢了性命!说穿了,我并没有别的目的,只想她在工作上帮我分担一些而已。

她嘴上虽没有说什么,我却发现她有时发呆,以前很少见她那样,一个人静静的在站窗前,静静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看着白云自由飘移。

偶尔,她会发出轻微的叹息!我虽不明白她为何叹息?自大一点的认为,相信与打赌之事有关。

在医院这几天,黛安娜可说是任劳任怨,仔细的照顾我,虽没有当初关月她们那样体贴,但也是相当的难得了。

医生说,我至少还在医院观察几天,可我心急如焚,哪能心安理得的躺在医院里,静享美人温柔,固执的要黛安娜办了出院手续,风尘仆仆的回了研究所。

我和黛安娜“亲密”的情形,令所里所有人大跌眼镜,小道消息,花边新闻立刻满天飞,我们顿时成了所里最受关注的新闻人物。

对此,我是处之泰然,充耳不闻。黛安娜反而有点不习惯,希望我出面澄清一下,制止那些人无中生有的再以讹传讹,说得活灵活现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坦然的说,这种事情是正常的,如果没有满天谣传才不正常,我突然凭空的出现在所里,而且成为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之一,此事本就令人无数猜测不已。

然而,他们摸不清我的底细,又碍于瑞科的面子,他们找不到造谣的机会,现在可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他们又岂会错过?

“这个……”黛安娜迟疑少顷,吞吞吐吐的说,她本身的新闻已经够多了,倒不在意这亲花边新闻,可是,她只是担心我,万一此事传出去,我的妻子或情人知道了,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行得端,坐得正,又有何惧呢?”我乐呵呵的说,谣言止于智者,相信我的人自然不会相信这些无稽谣言。

反之,如果对方不相信我,就算没有这些花边新闻,在适当的时候,同样会出事,该来的终归要来。

黛安娜一直不清楚我的情况,我自身的私事,的确没有对她说过。我相信,我历经的沧桑情感绝不比她少,曾经承受的悲苦也不会比她少。

不同的是,我每次历经情感打击,总会找到合适的方式令自己快速的振作,或者说找到新的情感填补心灵的空虚。

从某种意义看,这种情感相当的危险。我自己并没有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而是以另一个人替代了曾经的影子。

或许,这也是我爱情失败的真正原因所在,直到遇见莫玉,我才真正的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彻底的摆脱了曾经相爱的影子。

然而,我付出了一切,历经数年,经历无数的风风雨雨,只因为莫玉的冲动,莫名其妙的留言出走而惹怒了母亲。

就目前而言,此事算是陷入僵局了。如果母亲不松口,我就无法亲自去寻找她,也无法解开她出走的原因何在。

如此一来,我们结合的可能性有多大?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现在,莫母她们也没有给我消息,不知她们是否找到莫玉?

我工作如此拼命,也不排除以此排遣内心的凄苦与无奈!但是,情感不能压仰,应该想方设法的疏通。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终有一天会彻底的暴发。那时的结局是什么?相信没有人可以估计。

黛安娜不清楚我的情况,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但我也不想说破,装腔作势的说,相信自己的人必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人与人相处,贵在“信任”二字。

“你牛!你不怕就好!”黛安娜突然嘻嘻大笑,坦然的说,既然有另一半的人都不怕,她单身一人还怕这些吗?

“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赌约,也不枉我在医院躺几天。”我收起笑脸,郑重其事的说,时间不能再向后延了,否则,我无法面对瑞科。

他相信我,才把一切交给我,如果我次次令他失望,彼此建立的信任很快就因此而消失,如果一起共事,彼此不能信任,工作必然很难展开。

想到此,我吩咐黛安娜把其他人叫到会议室。就以此次打赌事件的亲身经历,给他们说说团队协作的重要性。

并不是说自己有钱,来此打发时间,不需要好好的工作就可以了。那完全是个人主义,没有团队精神。

当然,如果某一个人属于个体的,相信没有人去管他,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按自己的想法做事。

然而,他们现在却属于这个团队中的一员,任何一个环节落后,其他人的付出也就白费了,整个进程因此受阻,无法正常进行。

不可否认,不论是谁,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必须融入整个团队,精诚协作,齐心协力才能更好的体现自己的生存价值。

少数人听了我口若悬河的真诚倾吐,表面答应将尽可能的配合我的工作。我看看黛安娜,希望她说说这几天她的亲身感受。

黛安娜用复杂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感慨的说,曾经她的想法与众人一样,认为自己来此只是为了混时间,按时上下班,月初拿自己应得的薪水就可以了。

然而,几天近距离的接触,她对我有了新的认识,并从我身上学到许多东西,她坦然,那将影响她的一生。

或许,这就是东方人与西方人截然不同之处,我非常看重团队的精诚协作,每个人充分的发挥自己潜在的,或者说应有的才能。

完全无法认同他们的个人主义,就算他们有钱又如何?钱并不代表一切,当一个人融入一个团队时,就得以团队的最终利益着眼,而不是以自我为中心,一切利益皆着眼于自己,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也不在意别人成败得失,似乎也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更不在意团队的荣辱得失,成败兴衰!

不论是谁,也不管他有多利害,多能干,始终无法一条龙的完成自己想做的所事,必须借助团队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标。

尽我所知,尽我所能,我口若悬河,苦口婆心的说了近一个时,并强调此项目的重要性,结束之后。众人神情恍惚的离开了,若大的会议室就剩我和黛安娜俩人。

我们以众人是否改变再次打赌,如果有一个人改变,原来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态度,黛安娜就算赢,反之,她就算输。

黛安娜叫他们之前,我忘了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否则,也不会自找麻烦,自讨没趣的深切交流了。

仅此一点支持我,使我相信,他们不会改变,就算瑞科出面,也无法改变这种局面,惟一可行的,就是我用诚意打动他们。

然而,他们和黛安娜不一样,我的确是束手无策。在人事管理方面,我一向是弱项,沟涌与交流也不擅长。

进所快三个月了,我从没有想过要改变他们,打算按他们的做事风格,自己多加点班,早点完成这个项目。

可是,我从黛安娜身上看到了一种平时没有发现的东西,他们并不是天生如此,或许后天的环境造成的。

黛安娜能改变,我相信他们也能,只是一时无法找到突破口,也没有那样多的时间和他们进行深切的交流与沟通。

沟通与交流,方法相当的重要,但时机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之一,时机不对,再好的方法也是无用武之地。

反复思量,觉得有必要和瑞科说明此事,看他有无法可行之法。瑞科并没立即表态,说过几天要回所,到时再详谈,接着就匆匆的挂了。

靠!这算什么啊?听他的口气,似乎对那些“老油条”毫无办法。我真不明白,以他的眼光,当初怎么把那群人招进所里?

不可否认,那群人的能力都不错,就是心态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如果,他们能像我一样,把自己的工作当着是一件重大的,属于自己一生的事业看待,相信他们不会如此应付式的工作。

然而,要每个人都有主人翁责任感,专心致志的把工作上的事当作首要大事对待,那似乎又不太可能。

如果时间许可,我真想深入的了解他们每一个人,找出他们的弱点,然后对症下药,彻底的改掉他们敷衍了事的工作态度。

想想倒可以,要付诸于行动却是不可能。默叹一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初步整理了一下这几个月的工作进程,预防瑞科到时问起,没有一点头绪而信口开河,那就太丢人了。

我刚进办公室不久,黛安娜又神神秘秘的钻了进来,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今晚请我吃饭。

“扑哧!”我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在她的身上,位置恰好,正是胸部高耸之处。

“何必这样大的反应呢?”黛安娜并没有生气,从桌上抽出纸巾,一边抹水,一边嗔怪的说,此举并没有别的意思,就算是陪罪吧!

“ok!下班之后,我来找你。”我放下杯子,又埋头工作,可内心深处,并不打算真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