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送,夜色漆黑,天际没有半点星光。请牢记sd医院的病人都已进入梦乡,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也甜甜的入睡了。

片面一点,整个医院,大约只一个有没有入睡。那就是我。我不能睡,也无法入睡。睁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心里乱七八糟的。

回想这几天反常的平静,心里反而有一种不安在涌动。对方既然花了如此大的代价请人杀病人,为何会半途而废呢?

思前想后,我主观的认为,对方绝不是半途而废,而是改弦易辙了。明的不行,想必已转为暗的方式。

为此,我几乎不敢离开医院,天天守在病人身边。白天有护士看着,我偶尔睡睡觉,晚上则通宵不敢入睡。

时间长了,我怕自己无法再坚持下去。最近几天,我一直在收集这方面的新闻,可是,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报道。

难道,病人的家人不着急?或者说,他们获得的信息是,病人已经死了?或者说是因为别的原因,令他们不敢声张,只得暗中查寻?

不论属于哪种情况,我肩上的担子是空前的沉重。现在还能坚持,可谁知我还能坚持几天?

对方一天不现身,我就得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小心翼翼的提防对方来杀人灭口,当然也不排除将我一同杀死的可能。

朦胧中,我听到房间外面响起低不可闻的声音。心里一阵紧张,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大砍刀,悄悄的贴在门后面。

少顷,门地声无息的开了。轻手轻脚的从外面闪进三个人。他们行动非小心,但胆子却比较大,竟然拿着手电,四处扫视。

犹豫了一下,我明白,不能让他们发现病人就在这里,冷哼一声,陡然从门后跳出,大吼一声,挥刀扑向最近那个人。

三人大惊,一时有点惊惶失措的,当刀口离对方还有数厘米时,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刀锋急转,刀背重重的砸在对方的胳膊上。

伴着一声痛苦的闷哼,那人捂着胳膊退了数步,示意另外俩人同上,希望在最短时间内放倒我。

从我的反击动作判断,他们要找的目标极为可能在此。但我很快就打乱他们的思索,装腔作势的大叫,有小偷入室。

我的声音特大,顿时惊动了整个医院。少顷,医院的保安,值班医生全涌进了这间病房,三人同时怒吼,疾快的向窗口扑去。

没有人料到,他们竟敢跳窗,这里可是五楼啊!当我们赶到外面时,早已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只留下一地的碎玻璃片。

至此,医务主任也知道情况严重了,和我仔细商量后,决定趁着夜色的掩护,将病人转移到他们的同盟医院去。

刚到新的地方,我也顾不了是什么时间,立即接通了罗山的电话,希望他在最短时间内赶到l城。

在可能的情况下,多找几个可靠的高手。罗山能打,也敢打,但我不想借重他,而是希望他查出到底是谁想杀病人?

同时,也查清病人的来历,他与对方到底结了什么仇?弄清这一切之后,我就可彻底的摆脱此事了。

罗山大惊,以为我遇上了麻烦,说连夜赶来,现在去机场,正好赶上第一班飞机。我说不用那样急,天亮后行动就可以了。

午饭后不久,罗山悄悄的到了医院,为了安见起见,我们没有公开见面,他派了两个人接替的我工作。

我和他先后到了中华楼,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对他说了一遍。罗山微微拧起了双眉,为难的说,此事可能有点棘手。

“屁话!”我哭笑不得,郑重的说,如果事情不棘手,我也不会请他出马了,而且还这样急。

表面看,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实则有着莫大的关联。我只希望尽快的查出背后的主谋,将其彻底的消灭,或者说将此事公开,而后才能真正的脱身。

否则,对方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从他们追杀病人的情况看,彼此之间的恩怨没有那样简单,凭直觉,我个人认为,可能是商战余波所至。

当然,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性。总而言之,此事的确相当的棘手,背后牵连的事情也相当的庞大。

我曾仔细查看过病人,仅外观和他身上的佩戴推测,他必是非凡人物,绝不是普通人家出生。

所以,我武断的推测,背后所牵扯的事情必然非常的复杂,不彻底的弄清此事,并将其摆平,我休想过安稳的日子。

罗山虽同意我的说法,但他认为,没有必要涉入那样深,将此事将给警方处理就可以了。一旦查下去,有可激发更大的危机。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说,警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是,警方只会负责病人的安全,并帮他找到他的家人,却不会无凭无据的去查暗中搞鬼的人。

如此一来,我不但完全暴露,更没有安全可言,对方必会杀人灭口,向更坏的方面想,有可波涉到洛曼她们。

以目前的情况而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让洛曼她们受到半点伤害!所以,我必彻底的查出,到底是谁想追杀病人。

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会铲除对方的势力,正面的如果不行,我会用阴暗的,甚至于是下流手段。

罗山震惊了,我很少流露暴力的一面,此时所表面的极端情绪,竟令他无法接受!他怔怔的看着我,似乎不认识了一般。

“陌生了,对不?”我感慨的说,自上次空难事情后,我才明白,活着是多么的美好,也是多么的令人留恋。

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不想生命因为客观的条件而意外的结束,必须尽一切手段,保护自己的生命,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对方想我死,我必将让对方付出更大的代价。束手就擒已经不是我的处事风格了,我要顽强的活下去。

“明白了。”罗山感慨的说,在可能生存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轻易的死去,所谓的好死不如懒活。

活着才有希望。人一旦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不论遇上什么事情,也不论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要有一丝希望,也得坚强的活下去。

求生是人的本能之一,没有愿意束手就擒,傻到等死!除非那人脑子有毛病,或者说真的活到了尽头。

“此事就拜托你了。”我郑郑重的说,不论最后的结局如何,我会付钱给他们,此次不能让他们白帮忙。

一则是,此次师出无名,二则是,不止罗山一个人来。他找了三个高手,每一个的功夫比罗山本人更出色。

罗山说,他们三人是真正的内家高手,单掌可以轻易的击碎十块重叠的青砖,而且块块皆是化成碎片。

其中一个擅长防守,一个擅长追踪,一个攘长暗杀。目前,擅长追踪的人就跟着他,另外俩个暂时跟着我。

我的想法也这样,在不明情况之前,防守比攻击更重要。在这段时间内,追查敌人也相当的重要。但防守重于一切。

我们仔细的研究过其中一些蛛丝马迹,十万火急的去了sd医院,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同时化装成了医院的医生。

先在房间里仔细的查看,结果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罗山说,外面的情况可能要晚上才能进行了。

我们离开了sd医院,回到hf医院,汇合另外三人之后,将所知的情况再次详细的说了一遍。

擅长追踪的王雷,斩钉截铁的说,他有把握凭刀背上的气味查出挨了刀的人,至于另外的人是否和对方在一起,他就不知道了。

此话出口,令我振奋不已,只要能找出他们其中之一,其他就可顺藤摸瓜,相信要找出他们的主谋并不难。

为了掩藏目标,罗山和王雷悄悄的离开了hf医院。我也离开了医院,帮成朋俩人弄吃的。

成朋是擅长暗杀,对于暗杀之道,他可是当之无愧的专家,据罗山说,成朋十二岁入道,如今从事暗杀已有二十年了。

从他十八岁那年开始,就没有失过手了。到了二十岁的时候,他的身价竟高达十万之巨,也就是说,有人想找他执行暗杀,一次**费就得超过10万元。

大约在三年前,成朋突然宣布退瘾,没有明白其中的原因何在。但罗山却知道,成朋退瘾之后,一直和有罗山有联系。

成朋行道近二十年,从没有失过手,大约在三年前却失手了,严格的说,也不算失手,而是被雇主骗了,他错杀了好人。

为此,他内疚不已,将超过100万的巨款汇进了受害人的账户里,并同时归瘾,从此不再从事暗杀任务。

此次为了罗山,他竟再次出山。由此可见,他和罗山之关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不能让罗山为难。

我也明白,成朋是不会收钱的,但礼数却不能少。否则,别人会看轻罗山,认为他的朋友不懂礼数。

擅长防守那人与成朋相比,似乎丝毫也不逊色。**十五岁入道,如今已有二十二年了,从二十岁那年开始,接手的任务,从没有失手过。

从那年开始,他的身价也是暴翻,单次任务的价格超过10万元。大约在五年前,他的身价再次暴升,超过了2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