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从里到外,全都焕然一新。员工更不用说了,个个穿戴整齐,衣着光鲜,神采奕奕,宛若迎接新春一般,脸上喜气洋洋,眉飞色舞也是大有人在。

惟有我,边幅不修,衣衫凌乱,神情萎靡不振,如同吸毒浪子一样,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如同风大一点,有可能把我吹走。

快10点了,我还蒙着被子睡懒觉,睡得全身发酸,身子骨疼痛!人却昏昏沉沉的,宛若做梦一般,不知身在何处。

电话突然响了,翻开一看,是莫玉打来的。这几天,她来电更以前更多了。一天至少四、五次。每次皆是相同的话,问我几时回来?

她哭着说,我再不回来,她快受不了了。无助与孤独,失落与寂寞,思念与**,无一不分分秒秒吞噬着她的心,缠绕着她的灵魂!

孤灯冷月,空房黑夜。枕畔清寂,神伤悲情。叹息祈祷,期盼徘徊,成了她最好的伴侣,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黑夜,孤冷的白天。

咬牙狠心的按了拒听键。我是做梦都想听听她的声音,虽然她每次都重复相同的话。可是,她的声音我一辈子也听不够,更听不厌!

悲痛的是,我却不能有此奢华!听听她的声音也是一种恐惧!每说一句都小心翼翼,而且绝不能多说。

所谓的言多必失。我怕自己说得太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自露马脚。我不是诚心欺骗她,而是逼不得已,更不能违背誓言。

我选择了,就得承受,没有回头路,也不可能回头。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无底深渊,沸水油锅,我也得勇往直前,逃亡般的向前冲。

电话还在手中,她又打进来了。我再次按了拒听键,发了一条最简短的信息:忙!接着,狠心的关了电话。

电话一样没有离手,座机突然响了。直起身子一看,是张力打来的。此时找我,应该没有别的事,可能是大股东快到了。

管他奶奶的什么大股东,小股东,老股东,少股东,统统的见鬼去吧!我翻了一个身,扯了电话线,看你们怎么打?

一连数个哈欠,睡意绵绵,倒下去朦朦胧胧的又睡了。

还要不要人活呀?我躺下不久,突然响起春雷般的敲门声。震得耳膜隐隐生痛!我一肚子的火正好无处发泄,活该这家伙倒霉!就拿他出气吧。

“妈的,你撞鬼了啊?”我拉开门,咆哮如雷的冲门外怒吼。双眼紧闭,根本没有看来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同样的语气。

“啊!不要脸!”

歇斯底里的尖叫立刻让我清醒不少,怎么是她?

我睡觉有个不好的习惯!一个人独处时,从不穿睡衣,也不穿衣服,偶尔想通了最多穿一条小内裤。

今天可能是心血**,好在穿了一条小内裤!可是,男人根本宛若标枪一样昂然挺立,还不停的跳跃。如同一柄愤怒的长枪,直指来人。

我睁开双眼,看清门外的人果然是关月。却没有采取半点“自卫”措施。依旧**的站在门口,含糊不清的问她,找我有什么事?一点没有请她进来坐坐的打算。

“我……你……”关月玉面飞红,娇羞的低下头,。吞吞吐吐的好半天,结果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纤纤小手不安的抚弄着衣角。

“我要睡觉了!”我可不想与她多耗!伸手就要关门,摆明了不欢迎她。关月一点不在意,“哇”的一声,痛哭着扑进我怀里。

“洋,要了我……月儿爱你……”一双诱人红唇宛若夏天的暴雨,猛烈的袭击着我。短暂的震惊,瞬间的沉迷,我立刻清醒了,推开动人的娇躯,冷若冰霜的告诉她,我们之间不可能。

可是,关月如同着了魔一样,听不进任何劝告,哭着又扑了过来。她动情的表白,我不爱她也行,她也不敢奢望与我白头偕老。

她只想做我的情人,一夜情都行。最理想的奢望,就是当我有需要的时候,她随时陪伴我,不需要任何回报,不需要任何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