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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好吃,看来今天是失手了

。要叫你吃这个,还是倒掉的好”。

男人说着,栖身坐过沙发,一手轻揽住悠言的肩,另一手作势要拿碗。

悠言着急,将碗拿的远些,一边说:“谁说的,好吃,好吃,就好吃。”懒

“看来你是离我太久,连口味都偏了水准,你再尝一口再说。”

“好。”悠言赌气似的又喝了一大口,还未及咽完,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已经托住她的头,他的吻顺势侵袭过来,悠言一惊,忙着下咽,却连那人的舌也咽了进来。

那舌只是匆匆的一卷,便已退出。

只听耳旁男人的声音淡淡又蛊惑:“嗯,不错,确实好吃。”

悠言楞了,脸遽红,低下头,不甘心,偷偷瞥那男子,但见顾夜白脸色端然,眼中似有一丝笑意划过。抬头仔细端详,唯有冷峻。

悠言羞涩,大恼,拿勺子杵着碗中所余无几的粥粒,嘟囔:“没了,没了。人家都还不够吃,你还来抢。”

抄起碗子,一溜烟跑进厨房,未几,又扑腾扑腾跑了出来,想了想,挑沙发一角坐了,与他楚河汉界。

沙发另一端,男人眼神促狭。想起刚才他的放肆,悠言一慌,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啊,你要吃么,我去盛一碗给你。”虫

“不必,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他嘴角微勾。

他们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至于吗?但那满脸酡红,色若春晓,又确实愉悦了他。想起那晚她在他身/下反侧承欢,她的娇/喘她的呻/吟,破碎的讨饶之声,心下骤紧。

“小白,你什么时候可以查清那件事?”她啜着粥,声音低低。

“难说。”他淡淡回道。

“怀安过来,看到不好。”

“既知不好,那晚你为什么上我的床?”

他道,声音依旧淡淡,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悠言心里大堵,一口粥哽在喉咙,呛了起来。

顾夜白皱眉,旋即起/身,坐近她身/旁,抬手抚上她的背。

悠言呆愣羞赧,他刚才是在指责她勾引他吗?

“那晚,是你——”低颤颤反指控。

“那晚,我怎么样了?我做过什么了?”男人轻拍着她的背,说得悠然自得。

悠言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该死的敢跟这男人比拼脸皮厚啊。

“言,你的画是谁教的?”

“我——”“妈妈”二字差点脱了口,悠言胆惊心颤,这男人真是狐狸。

“我无师自通我。”急急放下碗,道:“我吃饱了,睡了,明天见。”

低醇的声音却再次唤住她逃命的背影。

“为什么要画断了翅的蝴蝶?”

折翼的蝴蝶,阴暗的画面,甚至她舍弃意像的画法,写实感太强,当时,给他莫大震撼的先是那间复制了的屋子,再来便是这让人悚然的画。当然他并不惧怕,只是这小女人的心,到底藏了些什么——

“我是小疯子,疯子做事没有理由。”她低声道,便急忙冲上了楼,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客房门口。

顾夜白回了房,想了想,拨了个电话。

“老师,是我。”

“小顾,什么事,你说。”

顾夜白淡淡而笑。

“老师就不许我向您问好来着,非要有事才登三宝殿?”

那边,夏教授爽朗一笑,道:“你这人知礼知分寸,最懂审时度势,现在已晚,你知我作息

。如不是有紧要事,你这通电话绝不会打过来。”

“老师,确实是有问题想请教您。”

“呵呵,自家人不说二家话。”

“约莫十多二十年前,有没有哪位前辈擅长或喜欢以蝴蝶做画的素材?”

“这样说来,是有几个。小顾,你问这个是——”

“最近看到过一幅蝴蝶,画技很好,想是得自大家的传授。可是作画者不肯透露师承,我一时好奇,便找老师了。”

“哦?你也起了兴趣的画?那想必不俗,有机会带过来给老头子看看。”夏教授微一沉吟道,“这事,我帮你好好查查,不过你这样一说,关于蝴蝶,我倒是想起很多年前,发生在庐山的一件事,当时是震惊了整个画坛。”

“庐山?”顾夜白眸色顿深。

“是。只是这事年月久远,我得翻查一下资料,才能把一些细节勾出。”夏教授笑道:“不是说了过几天到我这边来坐坐吗?你师母可是一直记挂着你。那时再与你说说,四年前,你不是在庐山遭遇过火险吗?这事,估摸你也有兴趣。”

“老师的生辰,顾夜白必定拜候,老师告诉师母大人一声,她的手艺顾夜白也是一直惦念着的。”

“好,那到时见。”

“嗯,到时会带上那蝴蝶的作画者与老师一见。”

“呵呵,小顾啊,你不把你女朋友怀安带来,这带的却是作画的人,你啊——”

“老师,这人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想带给老师见见,这人,想来老师也是有印象的。”通话结束前,顾夜白淡淡道。

窗外,夜色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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