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贝儿的感动

而作为长房,不管是赵暮还是赵晋,都是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的。赵氏集团传到赵晋的手里,赵家的资产至少比他接掌之前翻了十倍不止,这是一个庞大的资产,可以说,谁掌握了赵家,便是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过份。

不论是赵暮还是赵晋,他们都知道,按照赵家规矩,家主从来都是传长房长孙的,所以不论是二到四房的哪一房赵氏子孙接掌赵家,其他两房都不会同意,如此闹下去,赵氏最后只能是土崩瓦解,偌大家业便会四分五裂,赵晋自然不想让自己努力积攒下来的家业出现那样的情况。

在继承人的问题上,长房是占有绝对说话权的,因为长房占有赵氏40%的股份,而其余三房每房只拥有20%,只要不是三房系的人联合起来,这长房话语权便不会受到威胁。而作为赵晋,他更想把继承人传给自己的女儿赵贝儿,这一点,三房的人心里也是早有所觉得的。

赵贝儿与司马白的婚约,对赵家而言,不但是保护罩,也是其余三房争夺继承人的最有力武器。

因为赵贝儿一旦嫁入司马家,便失去了争夺继承人的资格,因为司马家是绝对不允许家族的男人上门的;但是如果赵贝儿不是嫁给司马家这样的大家族,那么赵晋完全可以为赵贝儿招一个上门女婿,这样的话,主动权仍然掌握在长房的手中。

所以,当司马白一在家族宴会上提出要与赵贝儿解除婚约时,等同于在二至四房之间投下了一颗炸弹,都以为这是现任家主赵晋故意布下的局,他们认为此婚约一旦解除,很可能下一步,赵晋就会为赵贝儿招上门女婿,所以赵冀当时就极力反对,大义凛然的以赵家信誉为由,坚决反对解除婚约,二房和三房的长辈们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也都站在他赵冀一边,使得赵晋陷入了两难之境。

而司马白的爷爷司马清山本来就一直很喜欢灵『性』十足的赵贝儿,很想促成这一桩婚事,向司马白问明了情况之后,对于司马白如此草率从事也很是生气,遂也没有当场同意司马白的退婚之举。

姓赋晨听到赵贝儿说完这些,不禁头都大了,汗道:“不会吧,这其中还牵涉面到这么多的人和事?贝儿,按理说,其中因为牵涉到你,你家人应该不会给你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吧?毕竟你还小。”

赵贝儿道:“其实我当时只知道三叔他们极力反对应该是出于私心,具体的并不清楚,这些都是过后我妈妈跟我说的,我妈妈想让我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人牵着走。而正是因为牵涉到这么多的方方面面,所以我才觉得好心烦。”

说罢,她抬起头来,深情地凝望着姓赋晨道:“晨子,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

姓赋晨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发丝,柔声道:“当然,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不过……”

“不过什么?”赵贝儿忙从他怀里挣起来道。

姓赋晨温言道:“可是,你应该也要顾及你爷爷和你爸爸的感受啊,当时你在窈窕居就跟我说过了,赵氏能走到今天,是你爸爸付出了无比的努力造就的,你想过没有,如果赵氏集团真的土崩瓦解,你爸爸是否能够承受得住那样的打击?你忍心看着你爸爸还有你爷爷他们郁郁寡欢的渡过余生吗?”

赵贝儿脑子里闪过满头白发的父亲坐在那里喝闷酒唉声叹气之样,又闪过了爷爷死难瞑目之样,内心一阵揪痛,哽咽道:“自然不想,可是,我该怎么做?”

姓赋晨微笑道:“实在没有办法,我跟你去一趟司马家吧。”

其实这才是姓赋晨真正的目的,星纪故作神秘(他是这么认为的),说自己到了司马家自然会有缘法,问她她也不说,不过路子早就替他想好了,司马家之行,势在必行,碰到赵贝儿这档子事,算是巧合也罢,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也罢,自己都是非得想办法去不可的。

赵贝儿脸上一喜,却又很快蔫了下去:“我也想让你陪着去,可是……那样,你的身份岂不是很尴尬,贝儿不想你难堪。”

姓赋晨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傻丫头,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大的苦,如果我再不能为你做点什么,我还配做你的男朋友么?有什么难堪不难堪的,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晨子……”赵贝儿感动地偎入了他的怀里。

得到姓赋晨的支持,赵贝儿心情好了很多,两人私议了一会,姓赋晨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送她去了流芳高中,约好了明天姓赋晨去赵府拜访的时间,这才分开。

姓赋晨看看还有20分钟才到上课时间,心想自己估计接下来的高中课程自己是无法学下去了,怎么着也得去跟乔匀淅打一打预防针吧,于是转坐了那辆的士,向流芳九中而去。

赶到教室的时候,距上课时间还有几分钟,看到“失踪”了一阵子的姓赋晨突然出现,叼叁等人自然是扑上来一阵严刑铐问,姓赋晨谎称自己病了来不了,叼叁等人自是不信,说下了课才收拾他。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那个糊涂的许老师也没有发现班里原来的空位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照讲他的话,姓赋晨却在底下与舒衾衾窃窃私语,连书本都没有打开。

“贝儿妹妹没事吧?”听罢姓赋晨的“汇报”,舒衾衾还是有些担心地道。

“现在没事了,我答应明天去赵家,跟他父母把话挑明了,然后亲自去司马家把这婚约给退了。”姓赋晨道。

舒衾衾知道他终归要跟司马家走得近的,却还是不无担心地小声道:“那赵家和司马家会不会为难你?”

姓赋晨嘿嘿笑道:“贝儿的父母这里问题估计不会很大,至于其他人就难说了。不过司马家那里,到时肯定会给我出难题,管他呗,我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

“什么死不死的,『乱』说话。”舒衾衾轻掐了一下他的腰间肉,嗔道。

姓赋晨傻笑不敢作声。

第二节是英语课,乔匀淅一走教室,便发现了姓赋晨的存在,秀目一亮,差点就向他走过来了,不过这时上课铃已经响了,她只好忍着。

一段时间不见,乔匀淅似乎更加丰满了些,饱食个中滋味的姓赋晨此时再看着她时,竟然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只不过,他很快摒弃了这种不道德的龌龊思想,心道:“这也许是听淅姐最后一堂课了,就认认真真的听一回吧。”

“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同学们回去把这一课的单词和语法都背熟了,课后的练习题也做一下,作业就不布置了。下课之后,姓赋晨同学请到我办公室一下。”乔匀淅合上手中的教材,结束了这一堂课,目光却落到了姓赋晨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