鲧转首喊道:“禹,你来试试”。禹正有此意,欣然接过弯刀,学着父亲的样子,凝神站立,力贯右臂,挥刀劈向刚才父亲劈开的那块石头之上。“铛”的一声,弯刀并没有向刚才父亲使用时一样象切豆腐一样劈开大石,反而由于用力过猛,虎口一阵酸麻,再也拿捏不住刀柄,弯刀被震的脱手飞去,反弹了起来,一下磕在禹的头上,幸好是刀背磕了上去的,要是刀刃,这一下说不准就要了禹的小命,不过就这样仍旧磕的禹头破血流,血象一条鲜红的小蛇一下顺着脸就淌了下来。

母亲婀吓的惊呼一声,就要过来察看,却被父亲鲧一把拉住,鲧大声问道:“你可知相同的一把刀,为何在我手中可开山断石,在你手中却如同一块凡铁吗?”

禹伸手抹去额头上的鲜血,拣起炼魂刀,回首道:“是因为我力道太小,不够快不够猛”。

鲧面色不怒自威,双目盯着禹摇了摇头道:“不对,刀,乃凶器也,一把刀可以杀死各种动物,甚至人,但是刀虽然沾满血腥和戾气,但始终要为人所用才能杀戮苍生,所以不管是什么刀,再锋利也只是一把刀,主要看使刀的人”。

接着鲧顿了一顿又道:“练刀,首先要练刀势,人之势仅可敌人;山之势可敌万物,天之势则可令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为父穷其一生,也仅至山之势而已”。

禹大惑不解,急问道:“怎么练刀势?为什么师傅从来没有教过我们什么刀势啊?”

鲧仰首笑道:“雅只是在箭术方面造诣颇深,在刀法方面,他不行,你刚才所言那些什么切砍劈剁,都是一些刀法里的皮毛而已。真正的刀法是不讲究什么招法的,刀法之初,就是象雅所教你们的那样,练练花招,耍着好看,却不实用;刀法入门,就已经不是练刀了,而是练人,人若想使好刀,必须把精气神聚而合一,把自己的意念融入刀中,把刀当成自己的手一样,这样才能无坚不摧;刀法其次,即练人又练刀,刀就是人,人就是刀,人刀不分,刀人相合;刀法的最高境界,反而是返璞归真,刀就是刀,人就是人,刀只是附属品,人才是主,人所到处,无物不可成刀,天地万物皆可用之,此时已经超脱人类的极限,接近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