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天午后,公主心血**亲自去外书房给定国公送爱心便当,一推门却看见定国公睡在凉榻上衣衫不整,一旁还睡着个颇有姿色的丫鬟,当场目眦欲裂,夺过丫鬟手里的食盒便砸在了定国公的身上。定国公正沐浴着凉风惬意的做着美梦,忽然被一阵剧痛惊醒,睁开眼就看见公主满脸怒容的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休了他之类的话。定国公虽听不大懂,却也知道她气得不轻。一旁躺着的丫鬟早滚倒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嘴里说着:“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见公主不理她,又冲着定国公求饶,定国公一看这丫鬟额头青紫一块,心里还糊涂着,公主见他居然以沉默来对抗,气的甩袖子就回公主府去了,从那开始,定国公就没见上公主一面。

苏云恒悄声问道:“关键在那丫鬟身上,您跟她到底有没有......”

定国公一听儿子居然也怀疑自己,吹胡子瞪眼骂道:“放肆!”又道,“她长了几只眼睛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看上她?”

苏云恒看他不像是说假话,便道:“那就让她自己招认,母亲知道了真相就不会生气了。”

定国公苦恼道:“这个丫鬟死都不承认,口口声声说是我先......”

苏云恒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平时办案机变百出,手段繁多,怎么碰上个小丫鬟就什么法子都没了?”便道:“这事就交给我吧,让地牢的兄弟吓她一吓,保管她什么都招了。”

定国公犹豫一下便同意了。

这丫鬟一心想要攀高枝,本是打着勾引世子的主意,只是世子是严格的雌性勿近,总找不到机会,后来退而求其次,混进了定国公的外书房,真是老天保佑,定国公竟毫无戒心的喝了那杯加料的茶,及至定国公以为是自己困了去小睡一下时还没有怀疑什么,她本打算是等定国公醒来后再以美色诱之,且自信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谁承想,公主难得贤惠一次来外书房慰问,竟叫她抓个正着。

不等最擅拷打的暗卫用上真本事,那丫头就一五一十招了。之后便送进慎如堂又详细跟公主招了一遍,才被赶出府去。

真相大白了,定国公被盛情迎进慎如堂,公主明知理亏,却先嗔道:“你怎么不早说清楚,害我被小人蒙骗,气得饭都吃不下。”

定国公自来被调教的见了老婆就没脾气,看着妻子的娇容自然是条件反射般的做小伏低,明明没错也要真诚道歉,又捂着胸口叫疼,唬的公主以为砸坏了他,忙给他揉胸口,又慌着请太医。

苏云恒看他俩和好后,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隐形人,便摇摇头回松风轩去了。

午饭时湘云还没到,宝玉吵着要贾母多打发几个人去接,到了下午,史湘云终于被浩浩荡荡的丫鬟婆子簇拥着来了。

宝玉黛玉宝钗和三春都在贾母处闲聊,湘云一来,大家请安的问好的送礼物的乱成一团。待湘云打发了跟着的人回去,几人就都去了黛玉的房间。自从上次黛玉回京还是第一次见湘云,给她准备的礼也没机会送去,趁这机会便让水晶把那时备的礼拿出来。

湘云年纪比黛玉还小些,且不像黛玉宝钗等人早熟,此时还是一片天真烂漫。见黛玉送的礼物有许多有趣新鲜的东西,高兴道:“多亏林姐姐还惦记着我,端午的时候袭人姐姐给我送东西去,说林姐姐带了许多好玩的玩意儿送人,问我得了什么,我还以为林姐姐把我忘了呢。”

黛玉调侃道:“是差点把你忘了,谁让你老是不来呢。”

几个人连同宝玉都在黛玉这玩了一下午,到了晚间湘云就住在贾母房间的碧纱橱里。袭人时常去找湘云送东送西的,湘云也拿袭人当亲姐姐看待,黛玉都一一看在眼里。

黛玉知道袭人此时还是贾母的眼线,且这丫头手段厉害,挤走了好几个宝玉跟前的好丫头都没有引起宝玉的反感,足见她了解宝玉有多深,至于后来这丫头与宝钗联手,又投靠王夫人,想来那时自己已经回林府,也不必再管这边的破事儿了。

想到回家,上次收到从扬州寄来的家书时,林如海身体健康,还说皇帝宣他年底进京述职,想来可以回京任职了,到时黛玉只需要让林如海知道贾宝玉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就行了。

湘云只住了十多天就被她叔叔派人接回去了,她走时宝玉还依依不舍的,宝钗偷偷看了黛玉好几眼,只等着黛玉说上几句酸话,她便立刻装贤惠打圆场,却不见黛玉有什么反应,只是拿扇子遮住半边脸笑眯眯的看着。

转眼已过了中秋,天突然变冷,冷风吹的落叶落了一地,下人都来不及打扫,黛玉身体好了许多,在这秋冬之交也只是略略咳了几声,请王太医把了脉,只说不碍事,吃一副药就好,还道人参养荣丸可以停了,只平时吃些燕窝雪梨润肺就可。

黛玉听说可以停了丸药,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了,只是贾母虽高兴黛玉没有犯病,却不放心就此停了丸药,叫仍旧每天吃,黛玉只阴奉阳违,偶尔吃一丸罢了。

这一日北风呼呼的吹,黛玉早早的就上床睡了,夜半时分却被外头说话声惊醒,侧耳一听,是紫鹃不知跟哪个小声说话,似是有事,便欠起身唤紫鹃。

紫鹃听黛玉叫她,忙过来说:“姑娘只管睡,是外头传话说东府里蓉大*奶没了,不相干的。”

黛玉听说秦可卿病逝,出了一回神,紫鹃看她大冷天只管坐着,又忙拿了大衣裳披在她肩头,温声道:“姑娘要不要喝水?”

黛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听宝玉屋里一阵喧嚷,知是宝玉听到噩耗吐了口血,袭人等吓坏了。片刻又有人来到黛玉门前,是鸳鸯特来传贾母的话,鸳鸯一看黛玉披衣坐在**,笑道:“老太太说叫姑娘别起来了,省的才好些又冻病了,姑娘只管睡就是了。”

黛玉微微一笑,道:“劳烦鸳鸯姐姐大半夜还特来跑一趟,搅了鸳鸯姐姐的好觉。”

鸳鸯摆手道:“宝玉正跟老太太闹着立时就要去那府里,横竖我也是要起来这一回。”说着便去了。

黛玉叹了口气,仍旧躺下。

次日起床时,正好听到珊瑚在问春纤触柱而死的瑞珠是谁,春纤只知是秦可卿的丫鬟,两人一看黛玉起身了,忙去厨房催水去了。

紫鹃给黛玉拿了衣裳,说道:“宝二爷去了东府里,老太太说一个人吃饭没趣,正等着姑娘呢。”

黛玉忙洗漱了过去,贾母见黛玉来了方命上菜。

宝玉整日与秦钟在东府里厮混,饭也不大回来吃,贾母又因秦可卿青年早夭且东府里传闻不好听,整日怏怏的,黛玉跟三春便时常在贾母跟前凑趣。只是凤姐儿跟宝玉都去了东府里,贾母到底是觉得冷清,便时常请了薛姨妈和宝钗来说话儿。

这一日黛玉又收到家书,林如海在信上道已是先遣了几个管事的回京打理老宅,约莫再过一两个月就起程回京了。黛玉细细算来,这封信写于九月初三日之后,才真正放下心来,相信林如海这一死劫已过。正好又有宋春生来送京郊温泉庄子出的新鲜蔬菜等,贾母听说便起了讲古的性质。

黛玉从不知林府以前是什么样,当然愿意听,便勾着贾母讲了许多。

林家世代列侯,至林如海是第五代,本来只封袭三世,因林如海之父曾做过当今皇上的启蒙恩师,更在今上登基一事上居功至伟,今上登基后便额外加恩又袭了一代,林如海之父过世后,林如海破格升迁,几年里从四品升到二品,成为皇帝的心腹之一。

在本朝建立之前,林家本是前朝有名的大地主,有名在不仅富有,而且族里子弟俱都是读书好学之人。后来本朝的太祖起兵造反时,曾去拜会过林家祖先,林家这位祖先毅然捐赠了全部家财,从此跟着太祖做了军师。本朝建立之后,太祖论功行赏,大肆封王,林家先祖知道此时需急流勇退方能保得合族富贵,且林家不像苏家有军权在手,便请求太祖只封了侯爵,又私下里劝苏家的先祖苏大将军上交兵权,便乞骸骨告老还乡了,死之前还留下遗言,让林家后世子孙牢记藏锋二字。苏家先祖听劝便主动上交了兵权,太祖欢喜之下便封了苏家世袭罔替定国公,本朝自建朝以来只有这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因此上,即使是皇子亲王在定国公面前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撒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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