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安稳也很幸福!直到那一天……

“晓语啊,今天晚上叔和你一起去巡逻好吗?”刚要出门的曾晓语就听到身后韩宇农垂涎的声音,“不行!”弯身穿鞋的曾晓语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开玩笑,前几天韩宇农不知道在追什么案子,莫名其妙的被保护起来,现在还想大摇大摆的出去?这不是摆明了当枪把子吗?

“我在家很闷啊!”听到曾晓语拒绝的韩宇农语气更加的哀怨了,听到这个哀怨的声音曾晓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叔,你怎么就没有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气质了呢?”曾晓语回头问道,“这些年被你这个疯丫头磨的能保持精神正常就不错了!”韩宇农翻了白眼说道,“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今天晚上要是出去的话,哼哼,我就把前几天你说你们队长的坏话的那段录音直接送到他办公室!”曾晓语叉腰威胁道,“好吧!”韩宇农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谁让他一个不小心就被抓住了把柄了呢!

“那我走了!”整理了下着装的曾晓语出了门,连句再见都没有说,“今天晚上是晓语第一次夜里巡逻,等你回来叔给你做好吃的!”韩宇农在身后说道,曾晓语随口应了一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最后一次和韩宇农笑谈风声!

看着走了的韩宇农眼神暗沉了下来,看了看时间,拨了电话,“照顾好她!”说完连电话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对方,就直接出门!

戴着帽子的韩宇农在走到街角的时候刻意的压低了帽檐,好让路过的行人无法认出他来,匆匆的行走使得韩宇农有些气喘,其实在家不是被保护,而是受了伤不得不休养!这丫头还真是好骗啊!想起曾晓语的韩宇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突然街头的猫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把手放到头上!出来!”迅速掏出枪的韩宇农对着街头的暗影说道,听闻此声的后面一直跟着的队员迅速上前,却在还没走几步的情况下就倒下了,“该死!”看到这个情况的韩宇农不禁低咒了一声,举着枪毫无目的的朝四周瞄准,却一无所获,跑到组员旁边的韩宇农探了探他们的脉搏,稳定的脉动让他舒了一口气!

看着毫无人气的小巷,韩宇农知道自己已经被请君入瓮了,看了看周围的韩宇农思考片刻后,将枪慢慢放到了地上,双手举起,在中央转了一圈,显示他并没有携带武器。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来,韩宇农随着鼓掌声,看到了漆黑下的人影,眯起眼仔细看着眼前的人,韩宇农想认清这个人到底是谁,但由于黑暗的光线使得他不到一会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宇农真是胆识过人,竟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配枪放下!”熟悉的声音传来,使得韩宇农睁大了双眼,“是你?”韩宇农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让他立刻就知道来人的身份,“为什么?”韩宇农悲怆的问,声音中包含了被背叛的失望和悲凉,“没有为什么,就像你问一个孩子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他的家一样!”黑影中的人暗哑的回答道,“晓语就在这里,你说如果我现在开一枪,以她优异的成绩应该能在一分钟中之内感到吧!”

“不可以!”韩宇农惊恐道,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感到惊恐,如果是幕后他的话,这下子连晓语都有会危险,脑海里想起了曾晓语的娇嗔、撒娇、发怒的模样的韩宇农开始朝暗影中人提出了恳求,“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我这里结束不就可以了吗?”韩宇农放弃似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黑暗中的人影再次开了口,“那么你的儿子先皓呢?”

这句话使得韩宇农再次睁开了双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韩宇农动怒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可以为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城市,为了那些你所谓的无辜的人能做到哪里?”黑暗中的人影讽刺的说道,“你……”从对方的话语,韩宇农感受到浓烈的讽刺和恨意,“究竟是什么将你变成了这样?”韩宇农嘶哑的开口问道,“你何不问我是不是一直这样?还是你觉得这个国家和城市还有什么值得我去付出的地方?”那人接着反问,韩宇农听到越来越浓的恨意的话语,知道和他已经没有了可谈性!

“我只求你放过那两个孩子!”韩宇农最后卑微的乞求道,“只要他们不走你的老路,我不会碰他们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样,黑暗中的人影话语中变的有些柔和,“谢……”韩宇农的谢语还没有说完,颈子就被身后突然的一双手猛地一割,本能的捂住受伤的部位,韩宇农抽搐的回头看着那个伤了自己的人,以为是一个人的韩宇农却看到了两人,一个长相老实普通,此刻带有血迹的脸上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冷漠,这人便是许染,而另一个竟然是程金,“你……”伸出带血的手指着程金的韩宇农再也禁受不住往后倒下去。

“我给你最后的仁慈就是让她来和你道别!”黑暗中的人影终于走了出来对着地上不断抽搐的韩宇农说道,看着此人的许染和程金恭敬的完了腰行礼,而这个人没有理会许染和程金只是弯腰将韩宇农的枪举起朝天开了一枪后,几人陆续离开。

正当曾晓语为老是跳的眼皮烦恼时,便听到一声枪响,反应迅速的曾晓语立刻朝一旁已经吓傻的师兄说道,“师兄十二点方向!求支援!”说完便往其跑去。

越接近地方躺着的人影,曾晓语眼皮跳的就越厉害,心脏的跳动声就跟炮竹声越来越响,看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曾晓语两脚发软的跪在了地上,看着中心还在抽搐的人,眼泪就这样毫无意识的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模糊了她的双眼,“不!不会的!”已经无法站起的曾晓语只能往中心的那个人爬过去,在看到一直流血的韩宇农后,曾晓语一把扑到了韩宇农的身上,“叔——叔——”此刻的曾晓语就跟小时候每次遇到害怕的事情时哭着找叔的模样一样,只是不断的留着泪喊着叔,丧失了其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对——不——起——”抽搐着颤颤巍巍的说完最后三字的韩宇农连最后想再宠溺的摸摸曾晓语的头发心愿都没有实现,就这么将刚刚举起的手无力的落下。

“不——”再也控制的曾晓语只能悲怆的大喊一声,“不要啊——”只是单单的三四个字,却在结尾时使得曾晓语的嗓音沙哑了,因为这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的声音。

随后而来的同僚在听到这声悲怆后,连堂堂男儿都忍不住别过头去努力吸气,不让泛红的眼眶中的泪流下来,一旁的女警已经无法抑制的低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