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阉臣。。。那里跟那里,李红袖真是又气又好笑,指着赵衡:“你搞搞清楚,他是我表哥。看看都知道,他受伤了,知道被谁打伤的吗?知道自己去问他!”

胡拉海疑惑地看了两人,问赵衡:“汝被谁所伤?”

赵衡没有一丝犹豫地立即回到:“如瑶!”

胡拉海细细看了下赵衡身材:“汝会武,为何被伤?”

“其欲除去王昭君,与匈奴大单于和亲。杂家见其威胁表妹,出面阻止。未料其出招狠毒古怪,将杂家打伤。红袖表妹为救杂家,只得先是答应,将杂家暂藏于此。”赵衡扯起谎来,也是一套套的,他捂着胸口挣扎而起,想要跪下:“红袖所做皆为杂家,如有得罪,杂家在此赔礼!”

李红袖装模作样地赶紧去扶:“表哥快起来,你的肋骨还断着呢。”

“不必拘礼,既身负伤,快躺吧。”胡拉海等赵衡躺下,上前去。赵衡也很配合,微微拉开前襟,让胡拉海看到他青紫色的侧胸,几天过去了还依旧肿着,和另一边明显的不一致。

“确已断,此女实为狠毒。汝尽管安心,吾这就去找太医,与你疗伤。”胡拉海这下相信了,脸色好看了许多。

“多谢,但如瑶宫中不知有多少干系,杂家的吃食均已断,全靠表妹每日送来,得以残生。不敢让太医医治,生怕从中动手脚。杂家死无妨,但不放心表妹一人在宫中受苦。”赵衡几句话,将让胡拉海更是对如瑶恼怒。

“一细作,如此胆大妄为!”胡拉海暴跳如雷,站起后来回走了几步:“吾这就叫吾带来之巫医,为汝诊治。”

“多谢,救杂家于水火!”赵衡想挣扎着起身,但被李红袖‘担心他伤势’而压着,他只能作揖、感激涕零:“杂家入宫时起名叫福,君尽可叫杂家福子,日后福子为君从此马首是瞻。不知君如何称呼!”

装,装吧,还装得真是象!李红袖也只能陪着一起装,也弄出一副激动的样子:“此乃匈奴大单于之子,胡拉海王子。”

“是王子殿下!多谢王子施救,如有来日,福子粉身碎骨不足惜。如有违誓,如同此碗!”赵衡立即推开李红袖,挣扎着跪下。说完他从食盒里随便拿起一个碗,手指一搓,就硬生生将粗陶碗掰成两瓣,随手抛在地上。

见有如此指力,胡拉海顿时大喜,连忙去扶:“请起!”却觉得异常沉重。

赵衡依旧稳如泰山一般的跪着,抱拳道:“王子殿下不答应,福子不起身。”

“好,好,吾答应便是!”胡拉海使足了力气才将赵衡扶起,上下一看,见赵衡身材虽然不高,但虎背熊腰。一身的好力气,可能在他所有随从之上,顿时喜上眉梢。

“咦,啊。。。”这里在认主,而在一旁的李红袖拿着一半碎碗,面目有点狰狞地用力掰着,却怎么也掰不断。

胡拉海侧头一看,笑容更甚了。这个家人子,确实很有意思。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赵衡说他被陷害,可能已经除名,胡拉海索性就将赵衡带回治疗去了。

一切很顺利,世界是多么美好,就连秋日的汉代空气,也清新怡人呀!李红袖拎着食盒,乐滋滋地回去。

一进永巷,就觉得热闹极了。那十四个应征者,都在到处借好的胭脂水粉、头钗首饰。衣服已经规定,必须穿素服,那么只有在脸蛋和头上,这些看得到的地方下工夫了。

应该尽快给王昭君打扮起来了,但李红袖脚步没快,反而慢了下来。细细看过,汉代此时的流行化妆是,先将整张脸涂白了,包括嘴唇。然后拿炭笔画眉;随后在两边脸颊上,拍上红红的腮红;最后在嘴唇中间上下点上指甲盖大小的胭脂,就大功告成。着妆形容为脸比白玉雪、颧如桃花喷艳,樱桃小口一点点。

而头发则是披下后,在腰部左右用布扎上,东瀛的女人,在古代时期就是仿效此发型。如果要带步摇等,就需要盘发,盘起一缕头发到头顶,插上头饰。如果是妃子,则可以将头发全部盘上,形成美丽的鬓,再插上头钗等,显得雍容华贵。

看清楚后,李红袖回到了屋里,王昭君已跪坐在矮桌前,将昨天所赐的胭脂水粉放在一旁,对着铜镜愁眉不展,象是在想什么心思。

李红袖将食盒放下,走了过去,看着桌面上的首饰,一一拿起对着王昭君比对着:“戴什么好呢?小主应该打扮起来了。”

王昭君好似回过了神,对着铜镜看了几眼后,拿起旁边的粉,准备往脸上抹。

“别!”李红袖将粉抢下来,随后往门外看了看,先去将门关上了。

看着王昭君疑惑的样子,李红袖笑看着她,生怕外面听见,压低声音,轻声道:“女子十八无丑妇,匈奴人一个个都是大黑脸,未必喜欢白得象吊死鬼的脸。”

见王昭君眉毛有点淡,只取眉碳轻画几下,随后拿起胭脂画满唇。

“将嘴上胭脂全都抿掉!”李红袖递过去一块擦脸用的素布,还对着王昭君抿嘴做演示:“不要擦,抿掉就行。”

待王昭君做完,一个清新自然妆诞生!李红袖赶紧去拿红色礼服,帮王昭君套上。

随后是头发,王昭君看着满桌的头钗,最后只选了一只金钗戴上。白玉配红艳服饰并不好看,还是金钗好!

等到打扮完,门外大宦官也来催了。王昭君刚想起来,就被李红袖一把按住。

李红袖笑着,信心满满:“你是被中选的,你不出去,她们都走不了。等她们都到了,你再出去。”

王昭君听后,觉得有理,于是又坐下。

外面热闹非凡,宦官尖着嗓子喊十四个应征者,分成两列依次排好。此时有人来敲门催了。

“着什么急!”李红袖故意大声喊道:“小主还在打扮,外面人都齐全了再来叫。”

想想确实要好好收拾,这样才能见大单于。于是催的人等到外面都排整齐了,这才来敲门:“小主可好?外面全停当,只差小主。”

门‘吱呀’开了,王昭君款款而出,李红袖在屋里,从小窗看到外面的情形,躲着就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