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三番的实践锻炼,现在是故事张口便来,李红袖好似满心的委屈,开始编起来。反正现代文夹杂古代白话文,只要能保住命就行:“长公主乃和亲之女,身份尊贵,如果有意外,匈奴一定迁怒,到时不要说太子,皇上也难辞其咎,非重罚方可平息大单于愤怒。。。其实是奴婢对太子有意,太子为人中之龙,哪个女子不倾心?奴婢真的不想太子因图一时只快,给歹人落下口实。”

太子原本大步流星的匆匆往前走,好似步子放慢了,显然是听进去了。

这些话当然还不够,那么继续编,编呀!李红袖装出很伤心无辜的样子:“昨夜奴婢去了,但半路就被打晕,醒来后再去,左右都等不来太子。心想太子以为奴婢失约,已经先离去。”

太子停下了脚步,冷哼一声,背对着:“本太子岂是好骗?如汝去,何有凭证?”

“此等事哪有凭证?”李红袖听太子又是一声冷哼,赶紧地想了想,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个:“昨半夜,奴婢才回长公主殿中。门口值夜的小宦官见到奴婢晚归,太子不信可去问,奴婢如不是去,为何那么晚归?”

“可知被何人打晕?”太子语气显然好了许多。

“奴婢不知。”李红袖装出抹泪的样子:“奴婢真的去了,否则为何叫太子进屋熄灯?就是怕太子见到是奴婢,嫌奴婢身份低微,还未说上一句就走。太子不信奴婢,难道不信殿下自身?皇子中,有几个象太子一般知情识趣,风流洒脱?”

皇子总共也就三个,当然没有人象太子那样见色就不要命的。

太子愤愤然转身,脸上那极具创意和夸张的鞭痕一露,李红袖就差点没笑出来,赶紧地用手遮着眼睛假哭。也遮住了咧开了嘴。

“虽不为汝意,但汝害本太子极深。”太子咬牙切齿着,好似不想饶了她。

太子还在火头上,需要静一静。李红袖想了想后,双手捂着肚子。面露痛苦色:“哎呦,哎呦。。。太子,奴婢内急。”

“勿走!”太子一声暴喝:“事未了。”

看来逃不了,那么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她继续捂着肚子,往下蹲,装出一副肚子很疼的样子:“奴婢不走,可否就在旁边解手?否则拉在身上,一身臭气、怕熏着太子。”

“去!”太子厌恶地摆了摆手。

“就在此处!”一个随从指着旁边一人高的灌木丛,瞪了瞪眼。

“是。是!太子还没问完话,奴婢怎么可以去。”李红袖捂着肚子,微微弯着腰,往灌木丛去。

到了灌木丛后,李红袖就左右看了起来,想着怎么开溜。

就听到外面一个随从大吼:“敢逃即一掌打死。”

“是,是!”李红袖回应着,计算着她如果逃跑的话。可以跑多远。

这里的地形显然不利于她,树木稀少,她一跑就能看得到。

“好否?”外面不耐烦的催促。

“行,拉了,拉了!嗯,嗯。。。”李红袖鼻子发出出恭的声音,随后嘴巴里“噗噗”两声。

“嗯~”从灌木间隙中可以看到,外面太子和随从都皱着眉头、捂鼻子。

看来演戏要演全套,如果发觉她假装拉肚子。还不对她所有的话都不信?

想了想后,李红袖想到了袖子里的几个柿子,于是将柿子取出,将里面的浓稠黏糊的红色肉汁挤出来,堆在了地上。

“好否?”一个随从催问。

“好了,快好了!”她将柿子皮赶紧的用落叶掩埋好后,装出一副轻松畅快的样子出去了。

太子对着旁边的随从瞪了下眼,那随从也只能捂着鼻子过去看,随后一脸厌恶地出来,对着太子点头。

是人都会拉。除非没菊花。就看下出恭的东西,用得着那么深恶痛绝吗?

太子咳嗽了一声:“即便如此,但受此大辱,叫本太子如何放过你?”

“大辱,什么大辱?”李红袖看着太子的脸,突然装出一副才发觉的样子:“太子的脸怎么了,谁打的?难道是奴婢的错?”

太子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难道他自己会说出,被堵上嘴,捆了抽一顿鞭子后,强了?

“必定与汝有关。”太子恨恨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汝说如何办,方可解本太子心头之恨?”

还不肯放过呀,这个未来昏君心眼也太小了。

李红袖装出一副后悔的样子:“太子受鞭打,也有奴婢的错。如奴婢说明了,也许太子不会如此!太子受辱,奴婢必定要受辱十倍方成!”

“好,汝说如何受辱十倍!”太子咬牙切齿着,可能想到了昨晚被如瑶整得那么惨的样子。

李红袖更加后悔了,当然是对刚才她说出的话后悔。受辱十倍,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找十个会武功的壮汉,将自己捆起来,然后狠狠抽一顿鞭子后,十个轮着强了?简直自己挖坑给自己当坟。

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今天不给太子一个交代,太子不但不相信自己外,小命指不准难保。李红袖一咬牙,一跺脚:“好,太子稍等片刻!”

说完就绕进刚才“方便”的灌木后面,找了片干净树叶,撩了些暗红色的柿子泥上去,小心捏着树叶走了出去。

“汝作甚?”太子一看立即捂鼻皱眉,厌恶到极点地往后退。

李红袖捏着树叶,大义凌然地道:“太子受辱,奴婢怎么可以安心?奴婢受辱十倍,才能让太子消气,今天就当着太子的面,我就。。。”

说完就仰脖捏高树叶、将里面黏了吧唧的“东西”倒进嘴里。

太子和随从瞪大了眼,看着这“脏物”慢慢地倾斜。。。滑下。。。掉进了李红袖的嘴里。。。

味道不错,甜甜的!李红袖故意装出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咕咚”咽下,扔了树叶,用袖子抹了抹嘴:“这几天上火,湿了点!”

太子立马侧身。腰微弯、对着大地直犯恶心。

“太子,还需要奴婢证明什么吗?”李红袖声音故意弄得颤抖、悲惨无比,见太子还没吐出来,于是“嗯。。。呕。。。”发出几声疑似随时要吐的声音:“要不,我再去弄点咽下?”

“呕~”太子和两个随从。真的差点吐出来。

想到如果李红袖真的吐了,那看到的景象更是连去年的年夜饭都可以恶心出来。太子衣袖遮半脸,看都不敢去看:“不需,不需了。。。汝心可鉴,不必再。。。呕,去吧。。。”

说是让李红袖去吧,他自己先一步走得快,带着两个脸上也青白色的随从,步伐比刚才押着她的快多了。象是逃都来不及。

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李红袖差点没笑出来,见太子跑得人影都看不到,又回到刚才“出恭”的地方,将旁边的泥拢上那堆看似恶心,其实味道不错的“方便之物”,还踩上几脚。等和泥溶合,实在看不出原样时才作罢。

太子是不会来的,但以防他多疑。派个随从过来检验一下,如果发现她的“稀泥大条”是香甜滴,那西洋镜就戳穿了。

没想到柿子还有此妙用,但不知道以后她再见到柿子还有胃口吃不。太子糊弄完了,那么回去吧!

“红袖,红袖!”王昭君的声音从远处一路喊过来。

只见王昭君在宫人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一边喊一边赶过来,她身后是八人抬的凤辇,凤辇上端坐的必定是皇后。

看到此情形。李红袖心不觉一热,王昭君真够姐们的。放心吧,一定让你出塞,成为四大美人之一,出塞昭君、名垂青史。而她李红袖,是无名红‘屎’、柿子西施(柿子稀屎)。

“红袖,可否有事?”王昭君一下扑了过来,双手扶着李红袖的双臂,上气不接下气,急忙地上下打量。看太子将她如何了。

“没事,没事!”李红袖拉着王昭君对着凤辇上的王皇后跪下,解释道歉着:“太子可能一时听信谗言,叫奴婢去问话。奴婢说清后,以走。奴婢身卑位贱,竟劳烦皇后大驾,实在诚惶诚恐。”

“无事便好。”高髻华衣、脸上是宫中的白墙脸、桃花腮、樱桃口的标准化妆;打扮得很是富贵、但很象是人偶的王皇后,坐在凤辇上,听后轻舒一口气。想到今天没出什么事,下次就难说了,于是传下口谕:“长公主之殿,今后凡入者,非陛下口谕或长公主许可,方可入内。若有越池一步,立即拘禁。”

“喏!”宫人们都作揖行礼回答。

“恭送皇后。”王昭君、李红袖等人跪送王皇后。

送走王皇后,王昭君扶着李红袖的手,往殿去。路上王昭君不禁奇怪问太子为何去找她,又是怎么放过她的。

李红袖就继续编故事:“不知道呀,可能太子听信谗言,一时气愤把我抓了去问话。这一路上大约冷风一吹,又清醒了。想想他一个太子,带着长公主的奴婢用私刑不好,他也是要脸的人,所以在这里问了几句话,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有想到王皇后即将要到,也就把我给放了。”

“甚好。。。吓死昭君了。”王昭君确实吓坏了,手冰凉的,脚步都有点打飘。

王昭君确实是好人一个呀!

再想起那“柿子稀屎”以及太子一干人等那干呕的滑稽样子,李红袖就忍不住咧开嘴,暗暗憋得肚子都快痛了。

此时王昭君柔声而言:“听闻院中柿已熟,取来食之。”

柿子,呕。。。李红袖差点没喷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