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知道这样频繁的穿越,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象这种高危险的事情,居然还有学生试图用自杀去穿越,她们的脑子真象是吃核桃,需要事先被门夹一下。

“啊呀!”李红袖掉了下来,摔在生硬的地面,疼得是气晕八素,为什么穿越就那么疼,又快要晕过去了。

“咚!”她终于知道了一件事,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她还没疼完,从上方又掉下个人,将她压得差点彻底断气。怪不得王昭君会被她压晕过去,这种掉下,直接砸在身体上的压力,砸得不好就直接晕。

好重,但这样的体重显然不是赵衡的。从衣服上看,应该是一个跟她穿着一样水绿夏绸的宫女。

“嗯。。。”身边响起一片憋气声,憋气是为了忍受住穿越时的疼痛。

“红袖!”赵衡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将压在肉山之下的她拖了出来。

李红袖被拖出来后,连话都说不出了,眼泪狂飙呀。真tmd的疼,疼死了。

着陆的地方是间房间,旁边堆放着几捆树枝,看来是柴房。房间里不止是她和赵衡,还有两男两女。他们一个个都紧皱眉头,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能靠则靠地等待着身上的肌肉疼痛过去些。

居然派了三组过去。。。李红袖哀叫起来。太少了!刺杀雍正派了十组,凭什么刺杀顺治只派了三组?难道以为顺治很傻吗?

其中有一个装扮侍卫,应该也是杀手看着李红袖躺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一个劲的痛出眼泪来。他紧拧着的眉头,依旧能看出好象奇怪的样子。

赵衡忍痛沉声道:“她前几天生病,意志力减弱了些。”并动了下。将躺在地上成死蟹状的李红袖扯了过来,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那个杀手这才释然,随后继续无言地坐着。

此时房间里很奇怪,有六个人,却一言不发,甚至动都不动,如果有人此时进来。一定会被吓一跳。

过了十来分钟,其中有个杀手介绍起自己:“张毅,七次。”

靠在他旁边的女杀手也开口道:“何牡丹,也可以叫牡丹,七次。”

这个叫牡丹,声音娇柔,很是动听悦耳。不要说男人喜欢这样的声音。女人听了也觉得浑身都觉得泡在糖水里了。而她介绍的时候,那个叫张毅的已经将手在她胸口高处,揉捏了起来,一点不在意别人还在场。

另一边的女杀手道:“钱雪,十二次。”

而她旁边显然是和他一组的男杀手:“罗刹,十四次。”一开口,另外一组的男女杀手,立即投来敬佩的目光。

前面是名字的话,后面应该是执行任务的次数。赵衡也按照他们大约的行规介绍自己:“赵衡,十六次。”

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十六次。确实很多。能完成十六次任务,大约算是最为资深的杀手了吧。

目光聚集到躺在赵衡大腿上的李红袖。但李红袖疼得是连话都说不出。

半响,赵衡也只能代为回答了:“红袖,十七次。”

十七次?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大约瞳孔都紧缩了。就连摸着牡丹结实大腿的张毅,也停住了手,注意力过来了。

只有李红袖和赵衡内心苦笑着,其实就二次。二次还是蒙混过关的。其余的十五次,是李红袖手腕导航仪的真正主人完成的。

那个叫牡丹的,“噗嗤”笑了出来,声音好不柔美:“原来最为资深的是这位,这次任务多关照啦。”她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型,就象一只得了好处的狐狸。

“十七次!”张毅简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李红袖,虽然她此时象个抽去脊梁的死鱼烂鳝。但这资历不是随意就能得到的。如果说一次二次完成,属于运气好,那么五次以上,就是真正的实力。

罗刹没有说话,很是酷地坐着。他应该去照黑皮肤过的,因为治疗仪的光能将人皮肤修复白,而他此时呈现的是小麦色。

钱雪是个相貌平常的女人,大圆脸盘,小嘴小眯眼,有点象没整容前的韩版女。她的声音很低沉,就象是四十多岁饱经风霜的中年妇女:“没有新手就好,都是资深的,可以少了许多麻烦。”

麻烦,赫赫、麻烦,李红袖想笑却笑不出来,其实这里最大的麻烦就是她。

看看这两组杀手,还真是什么人配什么样的!牡丹和张毅,一个骚包一个饥渴,天生一对。而钱雪和罗刹,还真是冷冰冰的一对。想起杀手每次执行完任务,会疯狂大做特做的感觉自己还活着,这一冷一热两个组合,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惊天动地。

“嗯,是新手最麻烦!”牡丹此时伸了伸腿脚,一举一动尽显妩媚:“据说上次刺杀雍正,十组中至少有六个是新手,结果被新手拖累,当中还有三个叛变。任务结束时,死得只剩下了一个。”

空气一下就凝重了,钱雪察觉出这股气是从赵衡身上散发出来的,于是冷声问:“你就是那个唯一活着的?”

赵衡过了许久,才沉着个脸回答:“是!”

牡丹顿时手掌捂着嘴,芊芊手指上的半寸长指甲还真是打理得油光发亮,但比她手和指甲更吸引人的是她故做惊讶的狐狸眸,以及半遮半掩的樱桃红唇。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牡丹此时的样子大约是男人都会原谅了吧。

钱雪又冷又硬的话又响起,带着少许警告:“清宫最复杂,希望你的‘不是故意’,不要经常发生。”

牡丹没有生气,反而娇笑一声:“知道了,前辈!”随后就倒在了张毅的怀中,喈喈地笑着。

李红袖躺在赵衡的腿上,最能看清楚赵衡的脸。他闭着眼睛,薄唇一贯的紧抿,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她总觉得透露着丝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悲痛、难过、苍凉、回忆。。。

“不容易!”那个晒黑了的罗刹,自从介绍后第二次开口,他的声音比钱雪更加低沉,还带着少许沙哑,好似故意压低着声音,也压制着话中的所有感情:“唯一活着还能完成任务,确实不简单!”

钱雪瞥了罗刹一眼,用很是肯定的语气,对赵衡询问:“是你搭档用命换了你的?”

赵衡闭着眼睛,好似没听见一般。半响才回答:“不是!”

“那是什么?”跟牡丹象对热恋中的情侣的张毅,抬起了头,问了声。

赵衡好似老僧坐定一般,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过了许久赵衡才从嘴里道出了答案:“雍正的毒是她下的,这毒是她原本想毒死我!”

呃。。。很是意外,这事好象很复杂。

怪不得赵衡脾气很古怪,原来是有原因滴。其实看看另外一组的杀手,比赵衡更没人味。

“好可怕呀。”牡丹已经恢复自如了,她抚拍着高高的胸脯,好似很紧张的样子,却显然在大显魅力:“就怕内鬼了,搭档还不能相信,真不知道信谁了。达令,我们是不会的,对不?”

“当然!”张毅笑着俯身,在牡丹的红艳欲滴的嘴唇上啃了起来,手还象捏皮球一般捏着牡丹胸脯。。。

呕。。。他们就不会含蓄一点,就算马上会有一群清兵冲进来,将在场所有人都用刀砍成肉泥,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捏什么就捏什么。。。

李红袖试着动了动,立即就放弃了。还是疼呀,这两个家伙,怎么连疼都不怕。看来人之本性,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她还好吧?”就连张毅都看出了不对劲,一边跟牡丹小鸡啄米一般的嘟着嘴亲着,一边斜眼瞥视。

“去西汉回来后病了半个多月,古代病菌好得慢。”赵衡说谎起来,眼睛都不用睁开。

虽然还狐疑着,但十七次的记录,明摆在面前。

李红袖突然感觉到赵衡肌肉绷紧了,随后赵衡轻声一语:“有清兵!”

清兵?啊!生存的本能,让李红袖象条弹涂鱼一般,一下就跳了起来,以飞快的速度躲到了柴火堆后。

躲了一会儿,没听到有动静,反而牡丹喈喈地笑声传来了:“静如处子,动如狡兔。原来刚才一切都是假象呀!这下领教了。”

原来是骗她的,李红袖忍着痛,龇牙咧嘴的再坐了回去,靠在了墙壁上,瞪了瞪赵衡:“你等着!”

罗刹对着钱雪使了下眼色,钱雪从袖管里掏出一张纸来:“天亮前看下计划吧!”

所有人都缓慢地挪了过去,围坐一圈,而李红袖疼得不想动,就靠着墙,懒洋洋地道:“你们商量着办吧,不用理我。”

张毅用惊艳的目光看着李红袖,赞叹不已:“到底是资深杀手,行事都与众不同!”

牡丹猛地沉下脸,用胳膊肘捅了张毅一下,那双狐狸媚眼顿时闪出充满酸意的咄咄凶光。

钱雪装作没有看见,将薄如蝉翼的纸张摊开在地:“男的顶替这三个侍卫位置,尽量二个月内升至带刀御前侍卫。女的一个顶新进宫的秀女、一个顶宫里扫地嬷嬷、一个去静妃、就是废后博尔济吉特氏当新给的宫女。”

牡丹立即笑着抢好位置:“我当然去当秀女,这样可以靠近目标,二个月后,还不顺利完成任务?”(未完待续)